蹊蹺,實在是太過蹊蹺了。
皇帝才剛中了蛇毒,這邊景衛邑又墜馬重傷,這兩件事一定不是偶然。
葉長清隻身走出大帳,心裡想著這些,不由得陷入沉思。
大帳外,日光灼燙,景衛邑就被那麼直挺挺的放在地上,接受烈日的熾烤。
他臉色已經白成紙了,英氣的劍眉痛苦的緊擰著。
崔英跟葉景清就站在景衛邑身旁,兩個少年人的身上沾滿了鮮血,崔英的目光微微有些呆滯,像受了驚嚇,而葉景清還是那副平靜無波的模樣,見葉長清來,他也是長呼出一口氣來。
看他們這幅模樣,葉長清就知道他們是經曆了什麼,不過現在還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低頭又看看景衛邑,葉長清的太陽穴突突跳起:“趕緊把九皇子抬到帳裡!”
這人彆沒墜馬摔死,反而被太陽給曬死了。
葉長清話出口後,四下裡無人響應。
她回頭冷冷看著地上坐著的那些侍衛:“聽不到我說的話嗎?”
“你誰啊?”身後,傳來一道跋扈的男聲。
葉長清轉身看去,五皇子麵色不善的站在她身後,冷冷的看著她。
侍者暗暗在身後提醒五皇子:“她就是皇上身邊的那個醫女。”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害了我七妹的妖女!”五皇子眼神狠戾,盯著葉長清。
雲陽公主是吃五皇子生母的奶長大的,與五皇子關係甚好,上次皇帝寢宮前鬨事失寵後,雲陽公主沒少去五皇子那裡哭訴。
葉長清並不怕他,也懶得同他糾纏:“我奉皇上之命來給九皇子看傷,還請五皇子行個方便,讓人把九皇子抬到帳中。”
“看傷?我怎麼知道你是否居心叵測,害完我七妹又想害我九弟?”
葉長清知道他是四皇子那一派的,肯定沒不會關心九皇子,他之所以會這麼說,不過是阻撓自己給景衛邑醫治罷了。
畢竟,若景衛邑出了什麼事,四皇子可就少了一個有力的競爭對手。
“五皇子就算不相信我的醫術,也該讓人把九皇子抬到帳中,畢竟酷暑連尋常人都難耐,更彆說九皇子還受了傷。”葉長清四下裡看了一下,其他皇子都還沒有回來,隻有五皇子借上次挨了板子的由頭提早回來,與景衛邑交好的老八也不在。
“我九弟身上受了重傷,骨頭被摔斷了,動一動都疼的要命,你卻讓人把他抬頭,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五皇子拔高了聲音質疑葉長清。
葉長清咬了咬牙,唇畔勾出冰冷的弧度:“無妨,那我就在這裡給九皇子醫治。”
說著,她便蹲了下來。
景衛邑的嘴唇乾的就像是經年的樹皮,葉長清眉頭蹙了蹙,伸手問葉景清:“水。”
葉景清把自己的水袋遞給葉長清。
擰開蓋子給景衛邑才喝了一口,水袋就被五皇子的爪牙給搶去,狠狠地丟在了地上。
隨後,葉長清也被架離了景衛邑的身邊,一旁的崔英見狀,咬牙暗罵:“簡直欺人太甚!”
他握緊了拳頭,蠢蠢欲動。
葉景清偏頭看了他一眼,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衝動。
這樣的場麵,他相信葉長清能夠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