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都有嫌疑，不能肯定說是直接盜取項目報表的嫌疑，至少他們都有泄露密碼的嫌疑。
“此時非同小可，先彆把消息透出去，以免打草驚蛇。”林霆琛叮囑葉芝芝。
葉芝芝見林霆琛似乎並沒有特彆懷疑葉長清，不免有些著急，想將火往葉長清的身上引。
“林總，事到如今，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林霆琛掀眸看她:“說。”
“其實，蘇氏地產的老總蘇千山，是我的姑父。”葉芝芝想起昨晚周非告訴她葉長清曾劈腿蘇明的事，大著膽子信口胡謅，“那天我看到葉長清被我的堂哥蘇明給接走，兩人有說有笑還特彆親熱，而且我也不止一次看到葉長清跟蘇明一起吃飯。”
林霆琛沒說完，眼神裡卻在醞釀風暴。
蘇明，又是蘇明，
從前的背叛還曆曆在目，他心裡的那道坎難以越過。
葉芝芝一看林霆琛的表現，就知道周非說的肯定不假，於是便順著話茬接著說了下去:“林總，你說會不會因為葉長清在跟蘇明談戀愛，所以偷走了報表，來討好蘇明……”
“夠了，”林霆琛怒喝一聲，“照你這個思維，你還跟蘇家沾親帶故，難道不是你的嫌疑更大一些？”
“我……”葉芝芝一下子被噎住了，好半天才回:“我又不經常跟姑姑家走動，再說我不像有些女人，我知道什麼是從一而終。”
“出去。”林霆琛的怒意到達了頂峰，他想自己安靜一會兒。
葉芝芝掀了掀唇，還想要再說著什麼，林霆琛忽然拔高了聲音道:“滾出去——”
葉芝芝皺起眉頭，跺了跺腳，氣憤的轉身跑了出去。
刹那之間，偌大的辦公室裡陷入一片死寂。
巨大的落地窗外有陽光透進來，可辦公室裡卻絲毫感覺不到溫暖。
林霆琛支起胳膊，單手撐著眉骨，俊臉上一片陰鷙之色。
儘管剛剛他嘴上沒有承認，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懷疑葉長清是葉長清。
葉長清中午確實不常去員工食堂吃飯，而且下午回他的私宅也總是很晚，這恰恰都與葉芝芝所說的話對上了。
當年的事，在他心裡始終都是一道過不去的坎。
他對於葉長清，再也無法像當年那樣全心全意的相信。
葉長清，真的是你嗎？
他抬手，用力攥住了那隻狗頭杯，手背青筋凸起，指節荼白森冷。
“叩叩。”
頗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林霆琛摁了摁有些發漲的眉心，沉聲道:“進。”
周非推門走了進來，臉上的愧疚之色溢於言表。
“霆琛，我對不起你。”
林霆琛蹙了蹙眉頭:“怎麼了？”
“我聽說公司跟蘇氏的項目被蘇氏給撤資了，而蘇氏撤資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拿到了我們公司的財務報表對嗎？”
林霆琛略微頷首:“是。”
“泄露報表，我有責任。”周非愧疚的歎了一口氣。
林霆琛聞言，雙手交疊，好整以暇的看著周非:“說說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