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衛邑的雙眸依舊是閉著的,也不知醒了沒醒,葉長清撿起地上的外衣,腳步微微踉蹌著出了門。
她離開後,景衛邑的那雙眼倏然之間睜開,漆黑的瞳眸仿若深不可測的寒潭。
這樣的情形一直維持了三天.
這三天裡,葉長清去景衛邑房間時,他從未醒過。
不知是醒了裝睡還是睡的太沉,葉長清無從去耐心考究。
不知怎的,景衛邑身上的氣運忽然特彆強盛,她接連去了三晚,這幅軀體有些承受不住。
大丫的神魂斷續著跑了出來,葉長清知道,等到大丫神魂完好,自己便不能繼續在這副軀體上潛伏著了。
第四日,葉長清閉門未出。
晚上景衛邑同門客們商議完政事已經到了子時,他揮退了門客們合衣躺上床苦等了許久,卻一直沒等到葉長清來,他的心裡竟然有些悵然若失。
第五日子夜仍是如此,景衛邑守了一夜未眠,仍等不到葉長清。
他盯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起身,丫鬟送盥洗的水盆進來時,不由得擔憂道:“九皇子,您這兩天臉色看著都十分不好,要不要找長清姑娘過來看一看?”
景衛邑聞言,眉頭微挑,眸光暗動。
丫鬟的話無疑給了他一個能找葉長清來的理由。
這時丫鬟把水盆放在架子上,對景衛邑說:“廚房大師傅新做了奶糕,您若覺得身體不爽利,我等會去拿點回來給您。”
他佯裝十分不舒服的摁了摁眉心,對丫鬟道:“近來是覺得身體十分沉重,你去請長清姑娘來吧。”
丫鬟點點頭,還沒邁出門框,就又被景衛邑給叫住:“等等。”
丫鬟回過頭來,靜靜恭候著景衛邑的下文。
“去請長清姑娘來的時候,順道也給她送些奶糕。”
“諾。”丫鬟福了福身子,麵帶微笑的走了出去。
……
丫鬟來時,葉長清躺在床上還沒起,小丫頭輕輕把盛放奶糕的托盤放在葉長清的床頭聲,一股濃鬱的奶香味兒撲鼻而來。
她不由得睜開眼,見麵前的丫頭不是前幾日服侍自己那個,而似乎是景衛邑身邊的隨侍丫鬟。
“秋水吵醒姑娘,真是罪該萬死。”景衛邑的丫鬟都甚是精明,話也說的漂亮。
“無礙。”葉長清這一覺醒過來頓時便覺得神清氣爽,前幾日從景衛邑身上吸來的氣運也慢慢與神魂融合。
她睡意全無,便坐了起來。
秋水盈盈一笑:“九皇子讓我來給姑娘送些廚房新打的奶糕。”
胖胖的奶糕被規整的切成小塊,看起來十分誘人,葉長清微微頷首道:“有心了。”
秋水放下奶糕後卻遲遲沒有離開,葉長清抬眼看她:“還有事嗎?”
“九皇子今早說身體不舒服,想讓姑娘過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