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清並不理會他,淡淡擱下茶杯問道:“你可知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在哪裡?”
“暫時還不清楚。”
二黑又跳到葉長清懷裡,口吻曖昧的問:“主人,在上個世界裡,你為那個叫林霆琛的擋刀,是不是愛上他了?”
葉長清聞言,垂眸冷冷的睨一眼二黑,拎著他的後脖頸將他丟到了地上,“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舌頭拔下來。”
二黑下意識的拿前爪捂住了嘴巴,“那麼凶乾嘛,我不說了就是嘛。”
他當然知道葉長清隻是為了得到氣運才救林霆琛的,這麼多年他陪在葉長清的身邊,她的心就像條凝固許久的冰河,仿佛沒有重新流淌的可能了。
張卿之跟宋春娣出去了一下午都沒回來,二黑就在家裡一直陪著葉長清。葉長清見家裡有些米,便煮了些粥喝下上床休息。
她得想辦法離開這裡,與世隔絕的小山村,她可不指望這裡會有氣運之子。
暮色昏沉,大概是傍晚時分,張卿之帶著宋春娣回來了。兩人身上帶著酒氣和烤雞的香氣,在狹小逼仄的房間裡,味道分外清楚。
想來張卿之中了狀元,縣裡應到有不少人想要巴結,他八成是帶宋春娣一起出去應酬了。
葉長清合衣躺在床上,裝作熟睡。
宋春娣進來看了一眼,確認葉長清睡著以後把她的房門給閂上了,接著便去了外廳跟張卿之說話。
葉長清聽覺靈敏,即使隔著一層厚厚的門板,也能輕易聽清楚門外母子倆談話的內容。
“卿之啊,娘回來路上跟你說的那些話,你想清楚了嗎?”
張卿之沉默良久,才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說:“娘,這樣做,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今天你也不是沒有看到那個葉長清是如何的刁鑽野蠻,你沒聽問診的大夫說,我這手的力道再多出分毫,我這手就廢了。”
“可是糟糠之妻不下堂,我這才中了狀元就休妻,讓外麵那些人可怎麼看我?”讀書人最看中的,就是張麵子。
宋春娣見他這幅優柔寡斷的模樣,火氣不由得竄了上來,聲音拔高了一些:“什麼糟糠之妻,她葉長清陪你吃過苦嗎?”
張卿之沉吟了片刻,覺得母親說的也有道理:“長清她……確實未曾伴我幫我。”
這話清清楚楚的傳入葉長清耳中,她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原主要是還活著,聽了這話,才真是寒心不已。
原主辛辛苦苦供張卿之進京趕考,她寧可不吃不喝也要把賺的每一分銀子都給張卿之存下,為的不過是一個孤燈寂寞夜,陪在張卿之身邊紅袖添香的幻夢罷了。
隻可惜,張卿之非良人,她也沒有料到自己竟是如此命薄,浪費了韶華,隻換來張卿之的一句“未曾伴他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