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清見銀質很新,便放在了母親枕頭邊。若她走之後,家裡實在窘迫,也能夠當了這鐲子解燃眉之急。
她說到做到,並未帶走家中一分錢。
現居的村莊,臨近國都邊緣,交通不便,卻時常有從邊陲而來的護鏢隊伍。
葉長清打探清楚了一隻隊伍去向,正是京都,便跟鏢頭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和意向。鏢頭也是個極為爽快之人,聽了葉長清的遭遇後就痛快的答應了與她同行。
一切都進行的很是順利,但不得不承認的是,葉長清此去京都,也有私心。
小村莊人煙荒蕪,說不定來到京都,她就能夠找到氣運之子了。
前後大概用了半個月,葉長清終於隨護鏢的隊伍來到了京都。
她把二黑留在了葉母的身邊,這樣一來,葉母既有人照應,她也能夠第一時間得知葉母的消息。
因為去向不同,護鏢的隊伍將葉長清放在京都城外,便離開去卸貨了。
葉長清一人來到京都,關於杏林堂,全憑打聽。
但凡她問過路的人都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著她,結果卻一致的統一說不清楚。
葉長清看的出來,他們明明知曉杏林堂在何處,卻故意不肯告訴自己。
當她又一次拉住一個年輕的小哥時,那小哥終於說出了實情:“姑娘,杏林堂向來是隻認銀錢的醫館,館裡頭出過不少的禦醫,雖說裡麵大夫是有妙手回春的本事,但看診費高昂……”
“哦?是麼?”葉長清聞言後,卻忽然來了興趣,這個杏林堂倒是跟她的路數很像,千金看診,聽起來是很對胃口。
小哥大概掃了一眼葉長清身上的粗布衣裳,語氣小心翼翼的,生怕觸碰到了葉長清的尊嚴:“其實彆的醫館,也有很厲害的大夫。”
“不必了,我隻去杏林堂。”葉長清微微一笑,“煩勞小哥指路。”
那小哥搖了搖頭,“沿著最繁華的東大街一直走,路的右後邊就會有燙金的大牌匾,很是明顯,你不用擔心會看不到。”
“多謝。”
葉長清朝他禮貌的拱了拱手。
望著她筆直的背影,小哥無奈的歎了口氣。
隻恐怕這個姑娘會失望而歸,甚至還會被杏林堂羞辱呢。
按照那小哥的說法,長清走了沒多久,便見一個三尺高的牌匾懸於一雙層樓上,牌匾上正是“杏林堂”三個大字,而牌匾兩旁是龍飛鳳舞的禦賜大字——“桔井流香三世業,杏林飛雨萬家春。”
果真氣派無雙,整條繁華的街道竟被這杏林堂的牌匾給比的暗淡無光了。
隻是杏林堂雖然氣派,可卻顯然有人光顧。
想起那小哥說的話,長清便不覺得奇怪了。
她抬腳走進了杏林堂,才剛進門,便有小廝上前將她攔住。
小廝是用鼻孔瞧人的,但話卻說的恭敬漂亮:“姑娘來作甚?”
說話同時,又用鼻孔將葉長清上上下下的給看了一遍。
葉長清也不含糊,開門見山道:“我來找你們館中的戴箬銘,戴郎中。”
小廝莞爾一笑:“戴郎中有病人在醫治,且請姑娘出去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