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樓上則圍了半人高的欄杆,像旅店一樣的結構,分隔成一間一間的小診室,診室門外分彆掛著不同郎中的名字,這樣的裝潢風格,倒是與現代的醫院很像。
葉長清搜尋許久,也不見那位名叫“戴箬銘”的郎中的診室。
“姑娘,剛剛你說我家小娘子會難產?”
這時,剛剛那位年紀略長一些的雍容女人主動過來向葉長清搭腔,她剛剛並未跟進診室,葉長清瞧她像是這家的主母。
葉長清微微頷首:“你家的小娘子,有血崩而亡之險。”
女人眼底是極力克製的興奮之色,她佯裝擔憂的問道:“是真的嗎?瞧著你年紀這麼小,又如何看的出來?”
“夫人不信?”葉長清忽然扭過頭來,看著一臉期待的女人,她似笑非笑道:“夫人,我不光能夠看出來那麼小娘子會難產,我還看的出來她是早晨,她本不該今天臨盆的……”
葉長清話一出口,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葉長清繼續說下去:“如果我猜的沒錯,那位小娘子,應該是被人用外力壓迫,所以才提前生產的吧?”
女人倒吸了一口氣,用手帕掩嘴,掩飾著自己的慌張:“我今日同官人去香庵寺禮佛了,這其中緣由,我也並不知曉。”
葉長清淺淺的抿了抿唇,不再同女人搭腔。
她靜靜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靜等著鬆童再次畢恭畢敬的下樓來請自己。
樓上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呼聲,隨即痛呼聲變得越來越弱。
呼聲停止沒有多久,鬆童果真如葉長清所料,黑著臉下樓來了。
見葉長清還沒有走,他如蒙大赦。
“姑娘方才說,有辦法救娘子?”鬆童臉上寫著明顯的不情願,若非館主實在沒有辦法了,也不會死馬當作活馬醫,讓他下來找這個黃毛小丫頭。
葉長清抬高了下頜:“我是有辦法,不過我要讓你們館主還有戴郎中親自來請我上去救命。”
“你不要太過分!”鬆童聞言,頓時惱怒不已,“誰知道你是不是再唬人的,萬一你沒本事救回娘子,豈非讓我們館主白白自降了身價?”
這話倒似曾相識,葉長清溫淡一笑道:“這不正是你們醫館的規矩嗎?你剛剛不也問我要一錠金子的定錢?”
“這又怎麼能一樣?”
“有何不一樣?時間可不等人,若是你再遲疑,恐怕那位大人娘子的性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鬆童猶豫不定時,樓上診室的門被人從裡輕輕推開,一位身穿白袍的年輕男人緩緩從木梯上走了下來,來到葉長清的麵前。
這位杏林堂的館主,比葉長清想象中的年輕很多。身上白袍仙風道骨,身形清瘦,模樣俊郎,鬢角兩旁蓄著一絡鶴發,襯的整個人超然脫俗。
葉長清上下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戴郎中呢?”
一旁的鬆童看著葉長清的神色有些氣,打整個京都城中,還從來沒有人敢跟館主用如此態度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