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淡淡的說完,她又轉身坐回了桌前。
外麵的鞭炮聲停了,鑼鼓聲也漸漸遠去。
方才,葉長清看到接親的花橋上有一團黑氣。
戾氣壓花橋,恐怕這樁親事,會給丞相府帶來災禍。
葉長清想的果然沒錯,衛婉嫁到狀元府的第二天,衛丞相忽然得了急症,癱瘓在床,毫無知覺。
這病來的突然,又毫無征兆。衛丞相纏綿於病榻之上,整個人越來越虛弱,來看過的郎中皆無辦法將衛丞相救醒,亦是紛紛搖頭,雖是說的隱晦,但大體意思多半是沒得救了。
丞相夫人連法師都請了,一番“驅除邪祟”以後,衛丞相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發的厲害了。
衛邑從宮中請來了太醫署的陳太醫,陳太醫醫術高明,擅解疑難雜症。可是就連他診過衛丞相的脈後也是連連的搖頭。
“陳太醫,我家老爺真的沒得救了嗎?”看著陳太醫一臉嚴峻的表情,丞相夫人臉色蒼白,身子漏曬似的不停顫抖。
陳太醫無可奈何的歎出了一口氣:“夫人,恕在下才疏學淺,救不了丞相。”
丞相夫人聞言,頓時失了支撐身體的力道,一下子癱軟了下來。衛邑手疾眼快,將她一把扶住。
丞相夫人掩麵流淚:“婉兒大婚時丞相還好好的,他的身體一向硬朗,怎麼可能說不行就不行了?”
“丞相大概是積鬱成疾,加之酗酒過多,才會突然中風的。”陳太醫看丞相夫人哭的可憐,又歎了一口氣:“夫人,杏林堂中出了一位厲害的醫女,能令將死之人重反生門,不過她不輕易出診,至今我聽說的病例,也寥寥無幾。”
衛邑素來不相信這些,這醫女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本事的事,他也略有所耳聞,他覺得這不過是杏林堂招攬病患的噱頭罷了。
也是因此,他才對杏林堂產生了抵觸,這次給衛丞相治病,他索性都沒有跨進杏林堂半步。
“陳太醫,若以你的醫術都治不了我爹,那這世上又有誰能救得回我爹呢?”
“公子此言差矣。”
陳太醫道:“那醫女的本事確實不假,太師是從來不會作假的人,他曾親口告訴過我,他已經斷氣的小娘子正是那位醫女以一己之力給救回來的。他說那女子當時一看小娘子便知小娘子有血崩之險,本來還沒人放在心上,可即將臨盆時竟果真如此。”
“王太師說,當時小娘子明明都已經血崩斷氣了,可那醫女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他們都攆出去以後,竟奇跡一般的把小娘子給救活了,還順利誕下了麟兒。”
“可真有此事?”丞相夫人像抓住了一線生機。
衛邑也聽的將信將疑,那王太師確實是個不會扯謊的人,可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奇之事嗎?
讓死人複生,未免太過於荒誕,
“千真萬確,隻是那姑娘從不輕易出診,不過若為了丞相性命,你們或許可以一試。”
丞相夫人立即抓住了衛邑的手:“邑兒,你現在就去杏林堂,請那位醫女回來。你告訴她,你告訴她無論她要什麼,隻要她能夠把你爹的命給救回來,丞相府都會給她!”
衛邑深吸了一口氣,問陳太醫:“太醫您可知那醫女的名字?”
衛邑知道杏林堂的女醫倌很少,他心裡驟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