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清清了清嗓子,看著安寧侯說:“侯爺,方才有人在,我不好說旁的,這畢竟是欺君之罪,若真被人給走漏了風聲,恐怕……是要滿門抄斬的。”
溫衡狠狠的瞪了葉長清一眼,似乎示意她彆在繼續說下去了。
“姑娘,煩請你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瞧著自家兒子的態度,這姑娘口中的話,想必是真的了。
老侯爺如是想道。
葉長清絲毫不顧溫衡鋒利的仿佛能夠殺人的眼神,“薑陽公主除了在瀟湘樓中,與數不儘數的男人廝混,還在瀟湘樓中與樓然的使臣暗中勾結,意圖謀逆。皇上桌案上那封匿名彈劾衛丞相通敵的奏折,正是駙馬按照公主與樓然使臣勾結的罪證若寫而成,所以,真正通敵叛國的人並不是衛丞相,而是薑陽公主!”
“而駙馬,”葉長清忽然扭頭,冷眼看著溫衡,“則是公主犯禁的幫凶,其罪,當株連九族!”
葉長清的尾音忽然間拔高,劃破寂靜的夜空。
老侯爺心尖兒一顫,臉色變換交錯,這會兒已經白的嚇人,他捂住胸口,仿佛隨時都有昏厥過去的可能。
“衡兒……”他嘴唇哆嗦著,伸手抓住了溫衡的手臂,“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溫衡眼見已經瞞住了,隻好硬著頭皮說:“是。”
老侯爺抓起手邊的茶盞,用力朝溫衡砸了過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溫衡聲音低沉喑啞,“爹,我……這都是為了我們侯府。”
“渾說!”老侯爺氣的夠嗆。
“爹,”溫衡大聲爭辯,“那衛家風頭早已經蓋過了我們安寧侯府,想當年我們安寧侯府幾代人為皇家南征北戰,平定江山,可近些年皇帝卻忽然淡了我們安寧侯府,不斷提拔衛家那乾人,甚至連我們討伐外侵的權利都交給了那個衛邑,安寧侯府雖世代襲爵,可又有什麼用!”
“放肆!”老侯爺渾身都在顫抖。
溫衡見狀,聲音才略低一些:“我娶公主,自然知道她生性惡劣,可公主身份尊貴,為了振興我們安寧侯府,我不得不忍辱,遭受外麵那些難聽的話和白眼,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讓皇上重新重用我們安寧侯府!”
聽得此言,安寧侯愣了愣,看著一臉憤慨的兒子,忽然之間臉上老淚縱橫。
葉長清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開腔:“二位,現在說這個,似乎不合時宜。”
這個溫衡委實自私,將自己家的殊榮建立在彆家的痛苦之上,如此行徑,又與薑陽公主有何不同?果然是什麼人找什麼人。
老侯爺與溫衡聞聲,才想起這間屋子裡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駙馬,你可曾想過,衛丞相一家又何曾無辜,飛來這欲加之罪?”
溫衡不為所動,臉上一片冰冷。
眼見他已經聽不進去自己所說的了,葉長清便知道他的良心已經在追名逐利的路上變黑了。
“姑娘,你到底是誰,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我叫葉長清,”她從來安寧侯府,就沒有想過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是丞相府長子,衛邑的妻子。”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