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古代世界(二十三)(1 / 2)

一出城後,軍隊就沒有在城中那般拘束,因兜鍪和甲衣過於厚重,因此大部分人都將其脫下放在馬背。

顧文渡作為校尉,也不是不同情講理之人,也由著他們這麼做。畢竟這裡是大齊境內,可沒有人敢襲擊三萬軍隊,更彆提這支高機動性的軍隊足足有上萬馬匹了。

到了晚間,另一個隊內的何聰帶著一隻打牙祭的不知名鳥類來串門。

“這也太慘了,你說咱倆怎麼就分開了?”一邊念叨,他一邊憤恨地撕咬下了一大塊肉,“康州和建州中間還隔了一個被匈奴占去的涇州,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還把我分去了以整軍紀出名的羅將軍手下,這明顯就是看我不順眼啊!”

“可能是希望你少鬨騰吧。”與顧文渡同一個帳子的是另一個出身金吾衛的軍士,他對何聰和顧文渡還算有幾分熟絡,也就隨意地搭話。

“那裡是東胡和匈奴的分界線,東胡這些年被匈奴壓得老老實實的,又不敢得罪我們大齊,哪有仗打?”何聰三言兩語交代清楚了建州的情況,整個人都泄了三分氣,癱在帳中的毯子上裝死。

“羅將軍手下的鐵騎可是大齊最強的一支騎兵,我都羨慕你!”顧文渡也接過了何聰遞來的一個腿,“據說康州的太守馮泰綽號馮太平,隻要治下太平就好,我和你一樣沒仗打。經濟決定政治,咱們還沒準備好。”

此話一出,兩個兄弟都唉聲歎氣了起來。雖說皇帝和將士們都想洗刷恥辱,但是朝中風向一直都有兩部分,主戰派和主和派常年爭執不休。

邊軍大多能自保就不錯了,若是沒有朝廷的大規模補給和增援,絕對撐不起一次大戰。

七日後顧文渡和何聰在沂州分彆,顧文渡等一萬人往東去康州方向,而何聰等一萬人往西去建州方向。同時,作為防備匈奴的大門,剩下的一萬人前去茱州拱衛京師。

剛抵達康州,顧文渡等人就被馮泰迎了進去。馮泰雖是武將出身,外表卻是一個膚色偏黑的胖子,一笑起來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

他請了初來乍到的將領們一頓帶著一些肉腥的飯,然後命人將留下的士卒們分散打入了自己的軍隊中,但是顧文渡始終找不到自己的長官,就算是負責此事的長史也不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

“你叫什麼?”長史見顧文渡長得俊秀,加上他的甲胄和長.槍都不是凡品,也就耐下性子和氣地問出聲。

“在下原金吾衛勳衛校尉顧文渡。”

長史想要翻名冊的手一頓,然後上上下下打量了顧文渡一番,顫著聲詢問:“顧太守之子麼?”

“正是。”顧文渡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的年近五旬的長史落下了淚,“敢問您是父親的友人麼?”

“沒有沒有,我哪裡能當顧大人的友人。”長史趕緊搖頭,“顧太守之子的營地不在這裡,請隨我來。”

顧文渡垂下眼眸,不明白這康州的馮太守埋著什麼主意。

幾個跟隨顧文渡的金吾衛兄弟也是摸不著頭腦,緊緊跟在顧文渡身後。

眼看距離原本的軍營越來越遠,有人忍不住問出聲:“敢問長史,咱們是去哪兒?”

“咱們要去的是難營。”長史雖是文官,但是長期身處邊關,騎馬也就成了一項必備技能,帶著顧文渡等人風馳電掣地奔向前方。

顧文渡與左右金吾衛對視了一眼,“難”字可不是什麼好詞,這一看就是被發配邊緣的待遇讓他們心頭都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金吾衛出身的士兵家中或許不是大富,但總有親眷擔得上一個“貴”字,因此他們倒也沒怎麼慌亂。若是情況真的不妙,由家中長輩疏通一二總能解決。

終於,遠處總算出現了幾間土房。

再近一些,就能看到人影綽綽。

“顧校尉,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有眼尖的金吾衛已經看出這些人是聚在一起,好似在等待些什麼。

顧文渡剛想搖頭,但是清風送來的一句俚語讓他的身軀微微一僵。

這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