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拒絕轉載(1 / 2)

第二日虞陽醒得比較早,注視著又在半夜“無意識”將她摟住的顧文渡的睡顏,最終還是將其推開了些,起床洗漱。

而因為亂七八糟想法幾乎一夜沒睡的顧文渡也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現在他的注意力應該都集中於未來喪屍王的進攻上,而且他也需要好好想想怎麼開口。作為被告白對象,他拒絕彆人的技術可謂是爐火純青,但是一旦成為告白主動方,他就毫無經驗了。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華國的三大基地都開足了馬力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攻防戰爭。正如虞陽在動員基地人員的演講時所說的:“這一次戰爭並不隻是洛城的孤軍奮戰,而是中央城、瀚城、洛城華國三大基地的共同作戰。這一次戰爭事關諸位的生死存亡,更事關華國的戰局走向!”

中央城和瀚城的支援也在這期間趕到,洛城基地的氛圍雖然陷入前所未有的緊張,但是並沒有人感到絕望。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攻防戰,對方喪屍王也就七級,而華國第一異能者就在這裡,加上大車大車馳援的異能者,這一切都讓洛城百姓和異能者感到安心。

“文渡。”聽著不遠處其他人對於柳源夫婦的崇敬,虞陽笑著轉過頭,“終有一天,我也會成為如柳源大哥那樣的定海神針。”

她的手伸入衣兜,輕輕撫摸著那一枚小小的警徽,回憶著那刻入她靈魂的誓詞,目光愈發堅定。

“自然。”顧文渡立刻附和道,現如今的虞陽已經是瀚城基地的定海神針,在前世的未來中,她也確確實實起到了如柳源一般的作用,哪怕在最後是用生命的方式,她也從未迷茫,用她的所有踐行著她的誓言。

“文渡,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奇怪?”虞陽突然覺得有些不得勁,以前顧文渡的狗嘴裡總是吐不出象牙,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把她氣到半死,但是這一個月她好像很久沒被他氣到了。

顧文渡以為是自己次次裝醉被發現了,下意識提起了警惕心。

深知這件事暴露後會被如何對待的他立刻否認:“沒有啊,我怎麼奇怪了?”

他明明覺得他這些天演得很出色。

虞陽想了想,好想這些天白天他們都忙於公務,不是到處跑指揮布防,就是坐在會議室開作戰會議。而在晚上,顧文渡又為了有地方睡,天天被她用一罐啤酒灌醉過去。一天到晚,他都沒有什麼機會冒出直男語錄。

因此,她許久沒有被懟應該也是正常的。

這麼一想,虞陽的懷疑就消除了下去。

見顧文渡那個情商全點智商的二傻子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虞陽趕緊擺手:“沒事,你彆多想。”

這時,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顧文渡拿起手機,通話的另一頭是孫周。即使顧文渡沒有開免提,但是孫周的聲音響亮到足以讓虞陽聽到:

“顧哥,虞姐她在您身邊吧?”

“對,怎麼了?”顧文渡聽出了孫周通話時的顫音,他立刻睜開了本來半耷拉著的眼睛,整個人精神都緊繃了起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這位五級異能者都覺得驚慌?

“顧哥你彆急,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驚慌,孫周趕緊加快語速把事情說清楚了,“是南姐的寶寶出事了,我現在在醫院門口,你們也快來吧。”

南綺的孩子?虞陽與顧文渡相對視一眼,立刻動身前往。

南綺可是五級異能者,與她寸步不離的柳源更可能已經達到了八級,這樣的夫妻組合怎麼可能會被傷到?

南綺的孩子都有五個月了,已經明顯顯懷,是個成型的胎兒。

因為即將當母親,南綺自把虞陽顧文渡接回洛城基地後,就一直沒有參加任何活動。充滿母性光輝的她在閒談時也能讓人感受到她對這個孩子的期待,她甚至已經為這個孩子做好了小衣服和小鞋子,男女各三套。

對此一直羨慕不已的虞陽也送出了小孩子的玩具,就算是顧文渡,也親自調了一把適合幼兒玩耍的小提琴的弦,作為啟智禮物送了過去。

這個末世第一異能者的孩子就像是擺脫末世,平和生活的象征般,被華國三大基地的百姓所期待。

所有人都不希望那個還未來到人世間的孩子出事,但是當顧文渡和虞陽趕到時,得知的還是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噩耗。

南綺總是溫柔以待世界的眼眸變得前所未有的空洞,就連那總是掛在唇角的如一抹春風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在公眾視野作為不少人女神和精神支柱的她現如今隻能身著潔白的病服,將頭埋在丈夫懷中,任由眼眶的淚水不停地流淌。

孫周把顧文渡和虞陽扯出了供休養的病房,解釋起了前因後果。雖說有解釋,但是他也無法解釋清楚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並沒有人或者非人物種衝撞了南綺。南綺一開始隻是覺得有些不舒服,隨後開始腹痛。即使柳源將她及時送到了醫院,即使有最精密的儀器和治療異能的異能者,即使所有人拚勁全力挽救,但是南綺腹中的胎兒最終還是沒有保住,隻留下一個已經成型的死嬰。

顧文渡皺緊了眉,總覺得最近無法解釋的事情太多了些,例如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那個喪屍王為什麼要發攻打的預告函。雖說確實可以將這種行為理解為喪屍王想要將人類精英集中,來個一網打儘,但是僅僅是七級巔峰的它就如此托大,就真的不怕翻車了?

還有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滑胎事件,顧文渡總覺得這些事背後都是有關聯的,心中產生了不少疑慮。

窗外的天空一如既往的灰蒙蒙,究竟是誰在躲在幕後,執線操縱?

雖然這件事不算小事,但是在緊鑼密鼓的大戰準備麵前,還得靠邊讓上一讓。

今日的安排本來是虞陽、顧文渡、柳源和南綺坐著變異獸了解一下他們並不熟悉的基地外的環境。

剛沒了孩子的南綺明顯是無法前來的,因此隻有柳源帶著兩隻已經被徹底馴化的白色巨鳥,載著虞陽和顧文渡前往。

“您,您不用陪著妻子麼?”虞陽好奇地問出聲,其實他隻需要把這變異獸.交與他們即可,沒有必要一同前去。

虞陽是可以自己飛的,但是身為人類的她容易成為下方成群結隊喪屍的目標,坐在變異獸上明顯能降低不少交戰的概率,而他們此行的目的也隻是勘探四周喪屍的規模罷了。

“我想陪著綺綺,但是綺綺不讓我陪,說是想靜一靜。”儒雅的男人眼神微微黯淡,但也還是笑著應答道。

既是如此,虞陽也不方便再勸。

望著下方密密麻麻遊蕩的喪屍群,顧文渡等人難以再產生僥幸的心理,

正當顧文渡抱著個平板預測著未來喪屍潮的規模,虞陽突然反手摟住他,白色巨鳥也察覺了危險,立刻加快揮動羽翼側飛,試圖避開危險。

這時,顧文渡看到了那讓白色巨鳥不安的源頭,在二十多層的高層建築天台之上,一個穿著一身黑鬥篷的“人”一手拿著畫筆,一手端著調色盤,宛如個真正的人類般在麵前的畫板上作著畫。

那個“人”,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那衣著和身材,分明就是那日在監控錄像中發出攻城預告的喪屍王!

可是喪屍王為什麼會作畫?

他下意識舉起了望遠鏡,想要看清喪屍王畫的是什麼。但是由於白色巨鳥飛行的顛簸以及距離過於遙遠,他隻能夠看清喪屍王是畫了兩團東西,具體是什麼他就不得而知。

喪屍王也發現了他們,但它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繼續如同被釘在椅子一般坐在原地,僵硬地仰起頭死死盯著顧文渡等人,目送顧文渡等人遠去。

“他為什麼不攻擊?”虞陽也是想不通,“而且喪屍為什麼要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