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接電話?
難道靜音了?
他走到她的房門口,扭開了房門,開了燈看了看,她沒回來過。
他嘗試著繼續撥打她的電話,舒慕的來電鈴聲響起,他下意識抬頭,就看到她從外麵進來。
看到她平安回家,他提起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柔聲問:“怎麼比我還晚?”
舒慕沒應聲,冷著臉進了房。
她的樣子像是生氣了。
是因為沒去接她麼?
可他今天確實是有個會議,加上她說隻是一點點痛,可以自己打車,他就沒特意去接。
他走過去敲了敲她的房門,“肚子還痛不痛?”
裡麵的舒慕沒應聲。
周景庭扭了扭門把手,扭不開,她從裡麵反鎖了。
他再敲了敲門,“舒慕?”
裡麵的人還是沒應聲。
舒慕生理期前後這段時期的脾氣會大一點,特彆容易生氣,但她生氣不會持續,有時候很快就會氣消了。
和她在一起這一年多,他幾乎摸透了她的脾氣。
而他是個不會哄人的人,每一次舒慕生氣,他都束手無策。
他回到房裡,特意把房門打開,而後從公文包裡拿出了文件資料查看,他明天要去開會,原本今晚要熟悉這些資料,奈何公司開了個緊急會議,他隻好趁著睡前看一看。
過了一個小時,對麵的門終於有了動靜,周景庭回過頭,看到舒慕從房裡出來,他剛想開口,舒慕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他無奈,隻好繼續看文件。
或許,等明天她氣消了再跟她溝通。
事實上,舒慕隔天並沒有氣消,她起了個大早,和他錯開了時間去了公司。
他承認昨天沒有儘到男友的責任,在她腹痛的時候沒去接她,可當時那種情形,他沒辦法走開。
難道,這也不能諒解嗎?
舒慕這一次生氣的時間比較長,晚上他特意早點回家,想回來吃她做的晚飯,卻不想家裡黑漆漆的。
原來,她根本沒回來。
平時她要是因為加班或者聚會晚回來,總要提前發消息的,今天卻一聲也不吭,是還在生氣麼?
周景庭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給舒慕打了個電話,對方隔了一會兒才接,接通後,他問:“加班?”
聽筒裡傳來舒慕的聲音,“不是。”
語氣像是在賭氣。
“在哪?”
“冰冰家?”
“什麼時候回來?”頓了頓,他又問:“要不要去接你?”
隔了一會兒,舒慕才出聲,“哦,那你過來吧。”
周景庭應了一聲,拿起了車鑰匙出了門,路過一家茶飲店,他想起昨天舒慕腹痛,趕回去的時候太匆忙,沒給她買生薑紅糖奶。
女孩子生理期,好像都能喝生薑紅糖奶。
他靠邊停車,買了一杯生薑紅糖奶,順便給自己也買了一杯熱牛奶果腹。
黃穎冰的住處他去過幾次,都是因為接舒慕。
他來到公寓樓下,找了個臨時停車位停下,告訴舒慕他到了。
在等她的期間,他把剛買的熱牛奶喝了,十分鐘過去,舒慕還沒下來。
又五分鐘之後,舒慕終於下了樓,朝著他走來。
她大概還在賭氣,沒上副駕座,而是上了後座。他把剛買的生薑紅糖茶遞過去。
舒慕沒接,“大晚上的,我不喝奶茶。”
他解釋說:“生薑紅糖奶。”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周景庭啟動車子,開進了主乾道,他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她捧著生薑紅糖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吃飯了嗎?”
舒慕回答:“吃了。”
“我還沒吃。”
舒慕應了一聲,“哦。”
要是平時,他回來得晚,她會給他煮麵條,但從她目前的狀態來看,大概不會。
他在小區附近的馬路邊停了車,回頭問她,“要不要吃拉麵,或者彆的?”
舒慕示意手上的生薑紅糖奶,“飽了,不吃。”
“那在車上等我一下。”他開門下車,去附近的店打包了一份牛肉拉麵。
回到家,周景庭走到餐桌準備吃拉麵,舒慕出了陽台收衣服,她收了衣服進來,周景庭叫住她,“舒慕。”
舒慕看著他,“嗯?”
“過來。”
舒慕覺得莫名其妙,她走了過去,才發現周景庭用小碗分了一點拉麵出來,半碗都是鹵牛肉,“吃一點,就當陪我。”
舒慕咬著唇,她很喜歡吃這家拉麵的鹵牛肉,可是每一次點一份牛肉拉麵十八元,裡麵就兩三片鹵牛肉,要是另外加肉,還得加二十,比一碗麵都貴,所以每次她都舍不得加。
“你吃吧,我已經吃飽了。”
“那吃點鹵牛肉。”
舒慕猶豫了一下,把收進來的衣服放在沙發上,拿起周景庭給她準備的筷子,吃了一塊鹵牛肉。
還是那麼好吃。
然後剩下的,她都重新倒進了周景庭的碗裡,他還沒吃晚飯,一定餓了。
周景庭吃了拉麵,下樓扔了一趟垃圾,回家時舒慕還在洗澡,他進了廚房,開始收拾。
昨天刮大風,廚房的窗子開著,鍋蓋以及櫥櫃上積了一層灰。
身後一暖,有人從身後摟住了他,周景庭頓了一下,他開了水龍頭,一邊洗抹布一邊問:“洗好了嗎?”
“嗯。”
他不知道舒慕為什麼突然摟著他,但這代表她已經不生氣了。
他扭乾抹布,掛在牆上的掛鉤上,而後解開舒慕的手,轉了身再把她擁入懷裡。
舒慕仰頭,“你要去洗澡嗎?”
“等會。”
他微微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舒慕踮起了腳尖,回應著。
一個吻,由淺到深,再到難舍難分。
修長的指尖探入了她的睡衣,猛然想起她生理期,他退了出來。
“肚子還痛嗎?”他輕聲問。
舒慕紅著臉頰搖頭,“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