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醉酒(2 / 2)

“我扶著你上去休息吧。”他歎。

誰知道寧響卻忽然像純潔又敏感的少女一樣,忽然就一躲,還搖著頭:“不行不行,不能去休息。”

隻可惜,他才躲開,又是一個趔趄,然後被江城徽拉回懷裡。

這個叫人頭疼的小醉漢。

寧響卻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還是一個勁的搖頭:“不行不行,不能去其他的地方,容易出事。”

這小青年一本正經,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聽上去一點都不像一個醉漢。

“出什麼事?”江城徽滿臉不解的問。

“我告訴你啊!”寧響搖搖晃晃的,努力想要湊近江城徽的耳朵邊上,白嫩的手指還一擺一擺的,“在外頭混,千萬不能跟人去彆的地方,要不然,要不然貞操就保不住了。”

江城徽差點笑出來,逗這小孩兒:“怎麼,你還有貞操的?”

“那當然!”萬年小處男還一臉得意,“我怕得病,所以從來都不亂來的!”

江城徽的眼神一黯,輕輕的揉著寧響柔軟的腰肢:“你還認識我是誰?和我一起離開怎麼會亂來?”

“那可不一定,”寧響又嘿嘿嘿的笑,“我當然認識你,你是我老大。”

他忽然打了一個嗝:“但是出不出事,嘿嘿嘿,那可不一定了。”

江城徽深深的看著這個青年,也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心裡話,還是酒後的胡言亂語。

既然寧響堅決不肯回去睡,江城徽就乾脆找了一個僻靜處的小沙發,半摟半抱的把他拖了過去。

這時候的寧響倒是乖乖巧巧,一動不動的趴在江城徽身上,眼睛眨巴眨巴著,還好玩一樣用力往江城徽臉上噴酒氣。

但是就連這種氣味,也好像沾著他身上的香氣,纏纏綿綿的往江城徽的心裡拱。

江城徽像教訓調皮小孩子一樣,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寧響就詭計得逞一樣繼續笑。

笑著笑著,他忽然說:“以前我弟最喜歡這麼跟我爸玩,我在邊上看著,可羨慕了。”

江城徽停了停:“嗯,那你繼續吹?”

寧響卻癟了癟嘴,不屑一顧的說:“我都是大人了,才不會這麼幼稚呢!”

那你剛才在乾嘛?果然不能和醉漢講道理。

江城徽無奈的歎口氣,終於成功的把小醉漢拖到了沙發上。

誰知道寧響一看到沙發,又嘿嘿的開始笑。

“又怎麼了?”江城徽無奈的問。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也不知道這是他今天說的第幾個秘密了,“我以前,嘿嘿,以前,我還想過,嘿嘿嘿……”

他的酒意大約已經徹底衝上了頭,隻剩下滿嘴的胡言亂語,又過了一會兒,連這胡言亂語都停了,隻剩下小聲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在江城徽的耳朵邊上撩。

江城徽再看看懷裡這人,寧響的眼睛已經微微閉上,四肢鬆軟的趴在自己身上,一臉的信賴。

江城徽微微的低下頭,嘴唇靠近了寧響的耳朵邊上,低聲問:“你覺得,我們兩個會發生什麼呢?”

沒想到話音才落,原本狀似熟睡的那個人又忽然睜開眼睛,神誌都顯得格外清明。

江城徽心裡一緊。

可旋即,又是一陣今晚上出現得最多的嘿嘿聲,然後寧響的頭一歪,繼續倒在江城徽身上呼呼大睡。

江城徽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原本在另一個角落的陳細微忽然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睡熟了的寧響:“老大,要不要叫人把他搬上去?”

自從公司的地址搬到這邊,江城徽和寧響租的房子也移到了這邊的樓上,方便平日裡的工作。

江城徽下意識的緊了緊懷裡的人:“不用了,我有他房間的鑰匙。”

陳細微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笑:“那老大,您今天好好休息。”

江城徽給了他一個冷眼,稍微一使力,就把寧響整個人抱了起來。

寧響就這麼被江城徽公主抱著,腦袋安安分分的窩在他的懷裡頭呼呼大睡

很輕,而且很軟。

這是江城徽的第一感覺。

然後,他就徑直抱著寧響離開了。

“他們不會出事吧,萬一明天的頭條新聞變成:剛成功融資的創業企業高官狀告創始人性騷擾,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大醜聞!”錢鹿擔心的說。

陳細微忍不住就笑起來:“你怎麼比我還不純潔呢!”

錢鹿白了這個偽娘一眼:“彆以為我不懂你們男人的花花腸子。”

陳細微繼續笑:“你放心,那兩個啊,比我們都要純潔多了。”

錢鹿一臉不相信:“算了吧,江城徽我不了解,寧響可是個富二代,什麼沒玩過!”

陳細微哈哈大笑:“他啊,一看就是個膽小的家夥。”

又慫又膽小。

————

那邊,江城徽就這麼抱著寧響進了電梯。

抱了一會,原本的輕輕鬆鬆也變得沉手,江城徽就順勢把寧響放了下來,想把他移到自己背上。

這一顛簸,寧響又醒了過來。

他迷迷糊糊的瞪著眼睛,看著電梯裡明亮的鏡子,忽然驚呼:“怎麼有兩個我!”

江城徽剛被他一驚一乍嚇了一跳,這小孩兒又笑起來:“啊!原來是鏡子!”

他又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去跟鏡子裡的人握手,然後被江城徽一把抓住。

寧響這時候才發現旁邊有人。

他轉過頭,滿臉的傻笑,辨認了半天才認出是誰:“啊,老大啊,你怎麼也在鏡子裡?”

……江城徽一臉黑線的拉住他:“乖,我送你回去。”

寧響好像特彆不喜歡這句話,一下又竄起來:“我才不要回去!不回去!”

“好好好,不回去,”江城徽隻能毫無原則的安撫醉漢,“那就去我家。”

“也不行!”寧響這時候倒是顯得思維敏捷,依然用力搖頭,“不行,哪裡都不去,就呆在鏡子裡!”

江城徽隻能配合的點頭。

這時候電梯正好到了,發出了叮的一聲響。

寧響看著外頭的走廊,還在搖頭:“我不出去,我才不出去呢!”

“好不出去不出去,”江城徽拍著寧響的肩膀,“我們不出去。”

寧響終於露出了感激的笑容:“我就知道老大最好了,還是和你在一起最好。”

他想要抬起頭

看江城徽,但是抬頭的幅度大了點,一下子正對上頭頂明晃晃的燈光,又被刺得一下子閉上眼,但是嘴裡依然還是不停的說:“還是和老大在一起好,我才不想回去呢!”

“不想回去就不回去。”江城徽揉著寧響的腦袋,把他原本就蓬鬆的亂發,揉得更亂了。

“好……”寧響說著說著,眼睛依然閉著,就再一次睡著了,和他醒來一樣毫無預兆。

這個小醉漢。

江城徽隻能無奈的笑,終於成功把這小子拎出了電梯。

看著兩邊相對的屋子,他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了自己這邊。

“我這是為了方便照顧。”他對自己說,試圖讓他的行為看上去更正當一點,“再說了,寧響也不願意回去。”

這時候,寧響安靜的伏在江城徽的身上,乖得出奇。

他進了門,開了燈,柔和的燈光瞬間把兩個人緊緊的包裹起來。

江城徽慢慢的把身上的青年拖了進去,經過浴室的時候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好還是直接把他拖進了臥室。

江城徽雖然向來對自己的自製力十分自信,但是在這家夥麵前……

算了,怕出事。

江城徽的臥室布置也非常簡單,隻有一張大床,微涼的風從敞開的落地窗外吹進來,叫人心曠神怡。

寧響大約也覺得特彆舒服,在江城徽的肩膀上軟軟的哼了一聲。

江城徽的臉色更柔和了。

他把寧響安置在自己床上,猶豫了一下,最後隻是簡單的給這個醉漢擦了一把臉。

溫熱的毛巾挨到臉上的時候,寧響又傻乎乎的挪動了一下腦袋,往江城徽這邊靠過來,嘴上很小聲的喊了一聲媽媽。

江城徽一頓,無奈的笑了一下。

然後,他重新把寧響的腦袋端端正正的擺好,給他脫了鞋,蓋上薄被,然後調暗了邊上的台燈。

昏黃的光線落在寧響的臉上,朦朦朧朧的,他抿了抿嘴,就像是做了一個美夢。

江城徽走到門邊,忽然有忍不住走了回來。

他站在自己的床邊上,肆意的看了寧響很久。

然後,輕輕的彎下腰,猶豫了一下,最後把唇落在了寧響的額頭上。

“晚安,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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