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 / 2)

你看起來很好離 瓷話 9845 字 3個月前

“……”

戚魚:“啊。”

“不願意?”虞故崢問。

“不是。”戚魚回這句的語氣比平時要稍快, 一頓,禮貌問,“我過來會打擾您嗎?”

雖然這麼問, 但戚魚的尾音微微揚起一點,糯軟中像是含了幾不可察的輕快。

虞故崢沒接話, 那邊似乎有人用英文向他低語幾句, 片刻,虞故崢讓戚魚把手機轉給莊成。

莊成接過來, 聽了幾句, 略顯詫異地看了一眼戚魚,又恭敬連應幾聲。

“戚小姐, 虞總想請您一起去澳洲。”莊成收線後,笑道,“那就請您準備一下,簽證和機票的事我來辦。”

既然是虞故崢的意思, 莊成索性就在彆墅裡多留了會兒, 詢問戚魚幾句, 又寫給她一個申請簽證的材料單。

“明天我還會過來, 先送您去辦護照。”莊成道, “澳洲那邊還是冬天,您如果有什麼需要買的東西, 可以給我一個單子,我提前給您準備。”

戚魚折好材料清單, 點點頭道謝:“好,那就麻煩您了。”

“應該的。”

等莊成離開後, 戚魚上樓進臥室, 找出行李箱, 將箱子裡的身份證拿出來。

收拾了幾件毛衣和外套進去後,她坐在床邊,垂睫看那張材料單,瞅了一會兒,蹭在床沿的小腿忽然輕輕晃了下。

片晌,戚魚才拿過手機,在許圓建的三人小群裡發了一條信息。

.

翌日上午,莊成果然又上門,送戚魚去辦護照。從出入境局出來,戚魚沒有回彆墅,而是請司機將她送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兩個月後在市內有一場ACM的亞洲區預選賽,先前戚魚和許圓他們約好了從八月中旬開始訓練,因為她臨時有時間調整,三人昨晚一商量,將訓練提前到了八月初,訓練兩周。

戚魚剛推門進咖啡廳,靠窗位置的許圓立即朝她揮手:“這裡這裡!”

“告訴你們個好消息!我有實驗室的鑰匙,咱們這兩周能在學校裡訓練。”

夏新宇端著三杯咖啡,扔下背包入座,問:“有壞消息沒有?”

“還真有,我聽說秦選他們隊已經訓練一個月了,這也太拚了。”許圓說完就攬住戚魚,“好在我們有學神,完全不虛。”

戚魚正在撕開一小袋糖包,聞言稍停,抬起眼,抿唇小小笑了下:“加油。”

夏新宇一口咖啡嗆進了喉嚨。

他咳了半天才緩回來:“戚戚學妹你居然笑了?!”

“……”

戚魚默了會兒,才認真“嗯”了句。

許圓也夠震驚,戚魚這一笑,平時眼尾稍垂的眼型彎起來就是半月的模樣,天,居然還有酒窩。

“我之前說什麼來著?你完全就是甜妹嘛!”

幾人聊了幾句,說回準備比賽的正事。戚魚翻開資料看了會兒,忽然抬起手,揉了下臉。

最近確實是,會笑的次數變多了。

不過一個月的假期,戚魚卻感覺自己笑的頻率超過了過去幾年。

隔周,戚魚的加急護照辦了下來,八月中旬,去澳洲的簽證也過了。莊成早在一周前就已經辦完虞故崢交代的事,特地等戚魚的簽證下來,第二天就訂了最近的航班回澳。

飛機升入雲層,戚魚適應了最初耳鳴的那種不適感,扭過頭看窗外。高空下雲翻霧湧,她忍不住伸手指,碰了碰冰涼的窗戶。

這也是她第一次坐飛機,到太平洋彼岸這麼遠的地方。

十餘個小時的飛行,落地在珀斯國際機場,到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淩晨三點。莊成幫戚魚提著行李箱,兩人出通道,接機的人早就等在航站樓外。

澳洲和國內沒有多少時差,這個點,戚魚看著有點困頓,轉頭問莊成:“我們現在去見虞先生嗎?”

莊成頷首:“虞總住在市內的酒店,路上還要半個多小時,您可以先眯一會兒。”

戚魚卻睡不著。

一路安靜,隨著車駛進市區,她那點殘留的困意反而越來越少。

半小時後,車停在市中心的某豪華酒店外,莊成帶戚魚乘電梯上樓,到套房門口,摁響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棕發蓄須的中年男人,身上的男士沙龍香很重,從上至下都是精英模樣。男人操著一口本地口音的英語,熟絡地跟莊成聊了幾句,轉而恍然,向戚魚熱情伸出手。

戚魚也伸手,輕輕和男人握了一下。

她能聽懂兩人的對話,莊成剛才向男人介紹她,說是自己老板的未婚妻。

而這是虞故崢的房間。

莊成提著行李箱進套房,戚魚跟著踩進絨軟的地毯,步入複古式裝潢的客廳,一抬眼就望見了沙發裡靠坐著的虞故崢。

虞故崢一身黑色浴袍,正垂眸看一份資料,容色沉靜無波,而旁邊身材曲致的紅發女人在給他殷切點煙,主動湊得很近。

戚魚頓了下。

而後,她身邊那位棕發男人也坐過去,摟過女人的腰,笑著說了句什麼。

戚魚蜷縮起來的手指才鬆了鬆,下一秒,就對上了虞故崢疏淡抬眼看過來的眸光,視線深而靜,在打量戚魚。

對視須臾,虞故崢笑了,掐滅手裡的煙,出聲是中文,問:“熱麼。”

“……嗯,有一點。”戚魚有點局促地點了點頭。

現在室外氣溫不到十度,戚魚進來的時候裹的是羽絨服。室內暖氣很足,她還在思忖要不要換,虞故崢已經過來,接過莊成手裡的行李箱。

“熱就脫了。”

也許是熬夜緣故,虞故崢今晚的音色既低醇又勾了啞。一個多月沒見,戚魚瞅了眼對方,忽然低頭看自己的行李箱,感覺心跳怦然得厲害。

那邊棕發男人喝儘杯子裡的酒,過來笑著說了幾句,大概是在提議明天聊工作,卻被虞故崢平靜出聲止住,用英文道了句“今晚繼續”。

戚魚被虞故崢帶到臥室,行李箱擱在衣帽間內。她一時杵著沒動,見虞故崢從衣帽間出來,眸光落在她身上,道:“你先睡。”

“我睡在這裡……會不會打擾到您?”戚魚回頭瞅了眼那張黑色大床,措辭會兒,“那您今晚睡在哪裡?”

虞故崢看了戚魚片刻,卻問:“會認床麼。”

戚魚乖乖搖頭,回:“不會。”

“今天太晚,不用洗澡了。”虞故崢已經往臥室外走,淡淡留下一句,“你睡你的。”

外麵,莊成見虞故崢出來,忙問:“虞總,需要我再去給您開一間房嗎?”

“我今晚在這。”虞故崢接過旁邊遞來的酒,簡扼對莊成道,“這裡沒你的事了。”

臥室內,戚魚緩過神,挪進衣帽間,從行李箱裡翻出睡衣換好。

爬上床前,她注意了下,床鋪很整齊,應該是有人理過。但床頭櫃上擱著一串褐木佛珠手串,還有半杯白水。

……確實是虞故崢睡過的床。

戚魚在鬆軟的被窩裡躺了會兒,似乎嗅到點很好聞的味道,很淡,分不清是沐浴液還是須後水的味道。

片刻,她慢吞吞挪到旁邊的新位置,又輕輕嗅了下。

直到默默滾過整個被窩,戚魚重新回到最初的位置,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