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2 / 2)

你看起來很好離 瓷話 15442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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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文文:【麻鴨魚寶寶!我看到你上新聞了!!!】

喬文文:【寶貝你什麼領證的都不告訴我!!】

喬文文:【你和虞故崢在瑞士嗎??你們今天黑白配好般配嗚嗚嗚】

喬文文:【[網頁鏈接]看看看看!熱搜裡都在誇你倆,我睡不著了】

當晚,戚魚跟著虞故崢出席論壇主辦方的招待晚宴,回酒店時,手機被微信消息刷了滿屏。

這次不隻是喬文文,就連以前認識的同學,甚至現在實習公司的同事,都好奇發來了消息,還有道恭喜的。

酒店臥室內,戚魚點開喬文文發來的鏈接。

她和虞故崢在下午論壇訪談後的合照,上了國內的新聞熱搜。不隻是訪談合照,居然還有他們午餐會時坐在一起的照片。

比起普通的財經新聞,這條新聞下的評論多得出奇。戚魚大致瞅下來,在一乾“豪門”“華盛”“聯姻”等眾多八卦字眼中,有一句評論在很前麵。

【啊啊啊啊這種級彆的美貌是真實存在的嗎?!為什麼我以前不知道華盛老總這麼帥!居然英年早婚淚目了】

英年早婚。

婚……

戚魚退出新聞界麵,下午被虞故崢當眾叫太太的心跳感記憶猶新,現在連帶著微信消息裡的祝福語一起,在胸口處融彙成一種奇異的感覺。

去年在戚魚即將滿二十歲的時候,兩人還處在聯姻訂婚時,她曾經嘗試過暗示虞故崢,自己到了法定結婚的年齡。

那時候她好像急著想把訂婚關係更進一步。

但很奇怪。

現在她沒有這麼急了,或者說是,再也沒有那種患得患失的不確定感了。即便鬆手,她知道那道光還是好端端地照在掌心裡。

雖然現在在關係更進一步前,所有人都提前預知了消息。

戚魚回著微信的留言,忽然聽見門開的輕響。

這家酒店的套房隻有一間主臥,衛浴也僅配一套。戚魚正坐在臥室床邊,抬腦袋和從浴室出來的虞故崢打一照麵,那種怦然心跳感又回來了。

“明天什麼時候走?”虞故崢出聲。

戚魚看他過來,小聲回:“我訂了中午十一點半的機票,早上就要走了。”到國內的時候,正好是周一淩晨。

“送你去。”

“好。”戚魚點頭得絲毫不遲疑,一頓,才記起虞故崢上午有一場公開會議,“不對,你不忙嗎?”

“忙也是要送你去的。”到床邊,虞故崢低俯下身平視戚魚,隱約的水汽感湊近,“下周我沒有工作安排,都會在家裡。時間歸你。”他沉靜問,“想要怎麼安排我?”

戚魚眼神晶亮,想了下:“但是我記得你下周在S市有事……”

虞故崢微微頷首:“推了。”

“……”

臨近開學,戚魚原來想的是假如虞故崢很忙,那她就來找他。沒想到下午虞故崢說的話成真,他真的準備空出一段假期陪她。

默默思忖片刻,戚魚糯道:“我想讓你……教我學遊泳,你之前說過的,要教我這個。”

虞故崢似是默認,又問:“還有麼。”

“那間公寓裡的書房設計,我還沒有確定好,你幫我參考一下吧。”

“好。”

這麼一對話,突然就有種馬上要走的感覺。

戚魚無意識地抿了下唇,開始得寸進尺,她目若點漆:“那可不可以再親一下?”

視線相接,虞故崢倒是笑了。他屈指抵了抵戚魚的下頜,細致打量一瞬,淡淡沉香和水汽味道一並彌漫在她鼻間。

“隻是一下?”

“也……”

戚魚話沒說完,下巴一緊,額頭驀然貼附上男人溫熱的氣息。虞故崢在她的額頭一吻而過。

這個吻並不帶有多濃的情.欲意味,似克製似安撫,一觸即收。

“早點睡。”

話雖這麼說,虞故崢捏著戚魚下巴的手指未撤,反倒若有似無地一寸寸摩挲,眸光下落。

戚魚跟著看,瞅見自己腰際打著蝴蝶結係了一天的領帶,應該都皺了。

她下意識問:“你還要領帶嗎?”

下巴處的撫擦力道重了幾分。

虞故崢一雙桃花眼看了戚魚片刻,接話:“現在解開還給我,明早你會起不了床。”他不答反問,“還是說,今天你想再累一點?”

“……”

“趕不上飛機,就要向你的公司請假。願意麼。”

虞故崢語氣尋常,像是客氣詢問她的意見。

“……”

戚魚反應兩秒。本來她沒覺得有什麼,虞故崢這麼一問,性質已經從索要親吻演變成了彆的。

可是他這麼問她,看上去還沒半點曖昧的意思。

……她說不出口。

好半晌。戚魚壓著心跳,搖頭吭出一句:“不用了。”

虞故崢氣息離得近,看戚魚的視線既深且沉。時隔良久,動作才終於撤了。

“洗完澡早點睡。我就在外麵。”

戚魚不吭聲了,表情鎮定地點點頭,翻出行李箱裡的睡裙,進了浴室。

洗完澡,將自己整個人埋進虞故崢的被窩,裡外蹭了一圈。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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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回國,戚魚在上班的當天接收到數不清的注目禮,就連在整個部門的產品研發彙報會上,也有其他員工頻頻投來打量。

更甚者,還有人直接拿著她和虞故崢在瑞士的照片來問是不是本人。

她變得有名起來。

仿佛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看到了在論壇上的那組照片,也知道了她和虞故崢的關係。

“那當然了,你們可是熱搜第一呀!”陶詩藝誇張解釋,重點不在什麼世界聞名的經濟論壇,是兩人被扒出來的家世背景配上顏值,隻需一個契機就推到了廣大網友麵前。她疑惑,“你是不是平時不玩微博啊?”

戚魚有微博賬號,但幾乎不上,之前她在出國時還會用一些其他的社交平台,可後來忙課題就逐漸放下了。

不斷有公司的其他員工經過戚魚的工位,隻為了特地多看兩眼。

戚魚經曆過類似的事,她大二時候在K大也被同樣圍觀過,等新鮮感過去,一切都會回歸正常。

她不太在意,每天還是按時趕完預計的工作進度。

好在還有一周,戚魚的實習就要結束了。

時間轉瞬即逝。

實習正式結束那天,戚魚挨個給組裡同事發了明信片和禮物。

辦理完手續,拿到實習證明,她撥通虞故崢的電話。

“虞故崢,我實習結束了,現在準備整理東西。”戚魚一開口,聲音明顯含著輕快,“你在公司嗎?”

“等著。”

虞故崢那邊音色悅耳:“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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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內,虞故崢擱下手機。

棋盤對麵,虞立榮不動聲色推出紅棋子:“怎麼,剛坐沒一會兒,就準備要走了?”

虞故崢容色未改:“下完這盤。”

今天是虞立榮主動聯係約見虞故崢。虞立榮被迫退休後的日子裡一直在國外養老釣魚,看著不再過問公司的事,卻把風向變動都看在眼裡。

“上周的新聞我看到了,你和戚家那個女兒的事,這是確定了?”虞立榮道,“畢竟是戚明信的女兒,聽說戚家最近難過,你幫他們就等同在填無底洞,當心把自己賠進去。”

虞故崢倒不評價這句。

虞立榮見虞故崢默認,當他是真要扶持戚家,皺了下眉:“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前段時間聽遠升說,你把他的會所生意全斷了。為個小輩和家裡人鬨翻,不值當了。你對戚魚是不是太上心了?”

虞立榮原來以為虞故崢和戚家的聯姻隻是一時,虞故崢與他很相像,對追權逐利的興趣遠遠大過私人感情。現在看起來卻不是。

但他如今接替華盛,必然不能為彆人作嫁衣裳。

虞故崢微微笑了:“既然以後要做家人,怎麼能對她不上心。”他語氣不似褒獎,“虞遠升何必跟一個小輩計較。”

棋盤膠著,虞立榮遲遲沒落出下一步棋,既皺著眉,卻也麵露欣賞。

雖然他是被迫卸任華盛董事長的位置,但他這個兒子無疑是最合適的繼承人選。

“故崢,”虞立榮施壓了一輩子,極少用這種諄諄的口吻,“我不剩多少年了,手裡留的這點股份留著沒有多大用,大可以全給你。但是我建議你在結婚這件事上再作考慮,戚魚那邊換個家世放心的人。”

這是在讓他選。

虞故崢聞言看了眼虞立榮,眉眼間含著笑意,像是興致不錯。

“給與不給,我也都拿了。”他平靜道,“您的意見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留給您的股份,想拿就拿著。”虞故崢起身離開前,添一句,“您不想留,在婚禮上再給不遲。”

棋已經不用下了。帥五平四,車7平6,再怎麼下,紅棋都是必輸局麵。

虞立榮放下茶杯,神情鮮少地露出微愕。

半小時後,司機將車開到科技園某公司樓下,下來恭敬為虞故崢開車門。

戚魚遠遠就注意到道邊的賓利,抱著紙箱過來。

“虞故崢。”

虞故崢稍眯了眼眸,注視著戚魚從遠處走近。

當年蘇靜月被虞立榮私養著,卻一直奢求要一份完整不保留的感情,在生下他不久後精神失常,時常陰晴不定。自殺前,她曾告訴虞故崢,將來在虞家長大後去找一份體麵的工作,以堂堂正正的身份離開。

然而這麼多年他細品名利滋味,見慣權勢欺壓,身在狼群怎麼甘心隻做羊。

即便選擇讀醫學院,仍為自己保留著從商的後路。

直到某年碰上蘇靜月的舊識,才知道當年她是被下藥送到虞立榮的床上。

那一刻清楚認識到,真正的自由並非離開權力掌控,而是淩駕於權力之上。

才有了之後種種。

這麼多年,虞故崢年幼失怙,經曆許多,原本以為對誰付出真心和感情都是一種毫無價值的浪費。

任何人。

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