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衛不屑一笑。
那表情分明在說,“憑他也配?”
喬溫覺得巴衛的禦影控已經晚期沒救了,乾脆也不跟他爭論這個。
“既然他是重傷初愈,你說他之所以鼓動妖怪來對付你,是不是因為他自己實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不能親自出手?”
他猜測。
巴衛搖頭,“那個人最擅長心理戰,手段狠毒,禦影說比起走到台前,他更喜歡隱身幕後,覺得不用親自出手,就能將人算計得屍骨無存的感覺比親自出手更讓他愉快……”
所以,不管那個人的實力有沒有完全恢複,估計他都不會親自現身人前。
喬溫“嘖”了聲,“這不就是普通的高功能反社會心理變態人渣嗎……”
還說得好像自己很帥氣一樣……
真是想太多。
巴衛也難得歎了口氣,“所以哪怕我和夜鬥猜到可能是他在搞事,卻也沒什麼辦法……”
一來那人被禦影所傷,養傷這些年自然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基本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真人躲在哪裡。
二來這個人本來比起親身上陣,就更喜歡躲在幕後“運籌帷幄”,想來他布下的“棋子”一定不隻有昨晚那白衣女一個,想通過棋子直接找到他這個“棋手”,大概會十分困難。
而且,夜鬥的真名也是這個人取的。通過真名,他始終束縛著夜鬥,再加上夜鬥又是從他的願望中誕生,而那人雖是個普通人類,卻能帶著記憶不斷“轉生”,可以說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會永遠知道和記得夜鬥的存在,使他不至於因為無人知曉而消失的、維係夜鬥存在在世間的“錨點”,如果將他殺死……
說不定,夜鬥也會因此消失。
所以巴衛和夜鬥這邊是投鼠忌器畏手畏腳,對方那邊反倒是肆無忌憚、手段儘出。
這就是當有道德有良知有顧慮有底線的好人一方,遭遇無所顧忌沒有任何道德良知管彆人去死隻要我開心就行的人渣反派時,最頭疼的狀況了。
喬溫對此也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畢竟就算他真的能搞死那個人渣,那也不能以眼睜睜看著夜鬥消失為代價啊?
為了死個人渣賠進去一個努力向善的神明,憑什麼?
人渣何德何能?
喬溫和巴衛不約而同沉默了。
……
……
兩人回到旅館的時候,不出意料,迎來了鹹魚一樣癱在旅館大廳沙發裡的夜鬥“叛徒!”的控訴目光。
“你們跑哪裡去了……”
黑發神明眼泛淚花。
“知道我這一天過得有多淒慘嗎?”
不知道的話那你們現在就過來知道知道!
已經知道的話……
那你們還撇下他自己跑出去玩了?
是人嗎?!
夜鬥一臉淒切。
巴衛嫌棄地將他從自己身上撕開:
“是你自己不敢把話跟人說清楚,關我們什麼事。”
他當然知道夜鬥不想將他父親的事和他早年的種種經曆現在就告訴日和和雪音。
但一直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
眼下雖然不是最好的時機,卻也未必是最壞的時機。
但看夜鬥的樣子,他顯然不這麼認為。
“畢竟……我們猜是那麼猜,可又沒確定就一定是他……”
他小小聲爭辯。
巴衛瞥他一眼,看他實在有點蔫,難得有了點朋友情,沒再繼續欺負他。
帶著夜鬥一起回了他和喬溫的房間,途中一直沒見日和和雪音出現,巴衛也沒多問什麼。
三人進了房間,巴衛沒有要解釋自己之前行程的意思,不過關於晚上和的場家的約見,倒是沒什麼不能和夜鬥說的。
他就將那張紙條遞給夜鬥,順便將這事說了。
“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見見的場家的這位家主?”
巴衛本來是漫不經心的提議,不妨腦中忽然有道靈光閃過——
說起來,要不要試試和的場家合作?
他看向夜鬥,眸光中帶著倏然亮起的點點微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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