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腳印一直延續到門簾處。
“這是……怎麼回事？”
“你在外麵等我。”
餘渝看了眼鄭子誠，而後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裡麵的溫度瞬間降低到極點，但餘渝卻沒時間注意這個，反而看著裡麵的屍體陷入了沉默。
這些屍體躺的位置都發生了改變。
聯想到那些淩亂的腳印一直到這裡，餘渝就算再怎麼不想承認，也必須得承認——
昨天晚上，這些屍體自己爬了起來，離開地下室，然後……
跟那些怪鳥打了場架？
餘渝：“？”
“餘渝，你在裡麵……”鄭子誠的聲音突然響起，而後說到一半，又驀地消聲。
緊接著，鄭子誠一個沒忍住，趴到牆角吐了出來。
餘渝回頭看了眼可憐兮兮的鄭子誠，本來想帶著他出去，但看到其中一個屍體後，卻驀地愣住了。
這個人……是玩家！
“出事了。”餘渝立刻回過頭，拉著剛吐完一波的鄭子誠就往上跑。
跑到半路，正好遇到剛從樓上下來的玩家。
見餘渝兩人從負一樓上來，馮聞臉上詫異不已，“誒？你們大早上的乾什麼去了？”
餘渝：“死人了。”
“什麼？”
餘渝：“葉楓死了。屍體在地下室。”
“這怎麼可能？”一旁的楚婷婷駭然，忙道：“昨天晚上都沒發生什麼事，怎麼……”
“昨天晚上沒發生事？”鄭子誠不可置信地打斷楚婷婷的話。
楚婷婷抬頭，而馮聞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回問道：“你們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鄭子誠看著兩人不似作偽的神色，這才把昨天發生的事給他們說了一遍。
“怪鳥？”楚婷婷一臉茫然，“昨天我們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啊！”
餘渝和鄭子誠對視一眼。
“你們住在幾樓？”餘渝問。
“在頂樓。”楚婷婷很快回了一句，不好意思道：“因為我有點害怕地下室的屍體，所以儘量住的離屍體遠一點。”
“是這樣。”
餘渝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快步往樓上走。
一直走到三樓，他回想了下昨天聽到的第一聲撞擊聲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而後才走到一間房間前，打開了虛掩的門。
餘渝皺起眉，慢騰騰走進去，環顧了一圈四周。
房間裡沒有人，但兩張單人床上的被子淩亂，桌上還放著兩個背包。
鄭子誠也看到了桌上的背包，“那包不是……”
餘渝肯定道：“是葉楓和祝真真的。”
說完，餘渝走到窗口，看了眼破碎的窗戶和已經被扯爛的窗簾。
“昨天晚上，她們房間也和我們一樣遭到了怪鳥的襲擊，但七樓的楚婷婷她們卻沒聽到動靜……”餘渝說著抬頭看向鄭子誠，“這說明了什麼？”
鄭子誠想了一會兒，不確定的道：“會不會是因為我們離屍體近？”
“有可能。”餘渝點了點頭，而後又道：“但還有其他的可能性。”
“是什麼？”
餘渝沉吟片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們再去一趟樓下那個小賣部吧！”
“啊？”鄭子誠不解，“去乾什麼？”
餘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問問老板知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鄭子誠：“？”
“走吧！”餘渝說完，率先走向樓下。
鄭子誠在原地愣了會，而後快步追了上去。
兩人很快到了樓下小賣部。
看到餘渝和鄭子誠又來了，老板“呦”了一聲，道：“你們兩個居然還活著呢？”
“您這話說的，”餘渝好脾氣地笑了笑，接過了話，“我們活著很奇怪嗎？”
“那倒不是。”店老板聞言搖了搖頭，道：“今天你們想買點什麼？”
鄭子誠：“不是的，老板。我們今天來是想問您幾個問題……”
“問問題？”
店老板一掃剛才的和善，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們當我是做慈善的麼？走走走，彆打擾我做生意……”
“這是報酬。”餘渝立刻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收銀台上。
店老板低頭看著桌上的錢，就在鄭子誠以為店老板會說一句餘渝拿他當什麼人時，他立刻抓起桌上的錢，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而後，老板道：“說吧，你們想問什麼？”
看著態度截然不同的店老板，鄭子誠一時間看傻了眼。
遊戲世界的人也這麼現實的麼？
餘渝倒像是毫不意外，從手機裡翻出張照片，“這個您知道是什麼鳥嗎？”
店老板隨意撇了一眼，下一秒立刻站直了身子，道：“是聖鳥。”
“聖鳥？”餘渝挑眉，而後道：“我們昨天被它們攻擊了，但是有些人卻沒有被攻擊，這是為什麼？”
“你們照到了月亮。”店老板麵色不變，“神自然會降下神跡懲罰你們。”
“神跡？”
餘渝和鄭子誠又聽到了一個新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