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上！”
程子浩立刻回了一句，連忙拉開後車座的門坐了進去。
司機側頭瞥了一眼兩人，又回過頭點了點手機屏幕，“目的地是冥呈山對吧？定位準麼？”
程子浩再次點頭，“準的，就按導航開。”
“嗯。”司機應了一聲，緩緩啟動車子。
程子浩鬆了口氣。
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想歸這麼想，但程子浩還是沒有完全放心，看了眼餘渝又很快收回視線。
車內的氣氛莫名有些沉悶，三人一言不發，而車後座的餘渝和程子浩看起來更是顯得十分拘謹。
程子浩裝著若無其事地擺弄了會手機，又不著痕跡地碰了碰餘渝的胳膊，悄悄指了指手機屏幕。
餘渝會意，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了聊天軟件。
下一秒，餘渝詫異地倒吸一口涼氣。
他身上的手機沒像之前那樣用不了，反而信號很強，甚至聊天界麵上有很多他和陌生人的會話。
第一條信息是備注為程子浩的人發過來的，隻有一句話。
「我感覺有點恐怖。」
餘渝側頭看向旁邊，就見他輕輕點了點頭。
餘渝眼中露出一絲了然。
隨即，他打了一行字進去，“怕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這司機太像壞人了，所以……」
「過後要是真有什麼事，我們兩個一定要聯合起來控製住他。」
看完這兩條消息，餘渝回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發送出去，餘渝退出和程子浩的聊天，又點開了其他的信息看。
聊天多是問他到哪裡了的，餘渝一一回了，等到回完所有未讀消息，餘渝伸展了一下身體，抬頭正好看到內後視鏡。
鏡子裡映出司機的眉眼。
餘渝冷不丁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司機。
司機沒有看到餘渝突變的臉色，視線很快從後視鏡上移開，又看向前方。
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像隻是隨意瞥了一眼後視鏡，僅此而已。
“呼！”
餘渝吐出一口氣，自嘲地搖了搖頭。
程子浩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好像影響到了他，讓他下意識對這司機產生了一種抵觸的心理。
但是人家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是他們多想了。
反倒是程子浩……
餘渝偷偷看了眼他。
程子浩是玩家，還是這個世界的人？
如果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他看到這司機的反應會不會太大了一點？雖然這司機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但應該不至於讓他說出恐懼這話吧？
但如果是玩家……
他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而且表現的他們就像他們是多年的朋友一樣？
大概是餘渝的視線太過強烈，本來低頭看著手機的程子浩驟然抬起頭。
“怎麼了？”
“沒有。”餘渝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道：“大概還有多久到冥呈山？”
程子浩已經放鬆下來，聞言揚了揚手機，“快了，導航顯示還有十分鐘。”
“哦。”餘渝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車窗外不再搭話。
窗外黑漆漆的看不到東西，餘渝看了一會就覺得沒啥意思，收回視線打開手機看了眼聊天軟件。
看沒人回他，餘渝就又關上手機，隨即又下意識看了眼內後視鏡。
下一秒他擰起眉頭。
他又看到了後視鏡裡司機的眼睛。
而且按照他的視線，對方應該是從後視鏡裡看著他？
臥槽？
這司機在看他？
餘渝心頭一驚，麵上卻沒表現出來。怕這是自己看錯了，餘渝什麼都沒做，而是向後靠了靠，換了個合適的位置。
而後，他看似偏著頭盯著窗外，眼角餘光卻緊盯著內後視鏡。
兩分鐘後，餘渝確認了。
這司機一直從後視鏡裡打量著他，根本就沒看過路。
但車還在順利的開著，沒往山崖下開也沒撞石壁上。
就算這個司機對這條路異常熟悉，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這司機絕對不正常！
餘渝麵色微沉，而後看了眼旁邊看起來毫不知情的程子浩。
良久後，他深深吐出一口氣。
這司機一路上僅僅是盯著他但沒出手，顯然是還沒到殺他的這一步。
餘渝想了想，覺得這司機應該是想確認一件事。
比如說……
看他是不是“玩家。”
“看來暫時不會有事。”
想到這，餘渝略微放下心。
即使這司機的眼神盯得他很不舒服，但餘渝依然十分淡定的坐在後座，直到……
車子緩緩地在一棟三層彆墅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