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渝歎了口氣，“連鬼都要努力賺錢了！”
程櫟：“……”
默默看了餘渝一眼，程櫟麵無表情地思索著自己的問題：鬼怎麼賺錢？
“對了，程隊，”陳靖跟著點了點頭，而後道：“你那有沒有關於遊海節的資料？”
程櫟搖頭，“我對這些不敢興趣，所以——等等！”
話說到一半，程櫟突然道：“家裡倒是有一本關於這個島上居民的風俗習慣。那裡應該會有吧？”
餘渝道：“方便讓我們看一下嗎？”
“當然。”程櫟點了點頭，“現在去我家？”
“行。”
餘渝和陳靖立刻點了點頭，而後進了房間收拾東西。
看到一旁放著的麵具，餘渝想了想，最後還是塞進了自己的背包裡。
做完這一切，三人這才走向程櫟家。
大概十分鐘後。
程櫟拿著鑰匙開門，而後直接帶著餘渝和陳靖去了書房。
從書架的最角落裡拿出本已經積滿灰塵的書，程櫟略微撣了撣，而後遞給餘渝。
程櫟：“喏，這就是我說的風俗書。”
“好。”
餘渝伸手接過，看了眼目錄後直接翻到關於遊海節的那頁。
遊海節定在每月的十七號，當天會用牛羊祭祀大海。
但吸引餘渝注意的卻是從十五號開始，島上舉辦的為期三天的假麵狂歡夜。
其中大部分的內容和呂易說的差不多，但這書上，補充了一些細節。
書上說，十五號這天的狂歡夜，人們戴上麵具，迎接死去的亡魂歸來。
而在十七號的晚上，人們依然會戴著麵具，歡送亡魂回到大海。
而之所以這三天晚上都要戴著麵具，是想讓亡魂不必忍受彆人對它們異樣的目光，同時在十七號這天，他們也不必再次經曆離彆的苦難。
這個遊海節說是祭祀大海的節日，但實際上，其實主要還是為了祭奠死在海上的亡魂。
而且，和書上記載的一樣，那些亡魂果然從大海深處回歸，帶給了島上人富足的生活。
可以說要是沒有歸來的亡魂，這個島上不可能會人人安居樂業，也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地平安喜樂。
而他的任務，是要帶走島上的十隻鬼。
這也是為什麼呂易認為他會破壞這個小島的原因。
想通了這一點，三人都不免有些唏噓。
呂易從小生活在這個島上，且對這個島嶼充滿愛意，而他的出發點其實也是為了島上的居民好，隻不過……
呂易的行為正好和他要做的事相悖論。
呂易不想讓這個島成為犧牲品，而他不想讓自己、以及更多的玩家成為遊戲的犧牲品。
“說到底還是大家的選擇不一樣。”陳靖聳了聳肩，“人嘛，都是自私的。為了自己的信念辦事無可厚非。”
餘渝點了點頭。
他確實也沒法置喙呂易的行為。
“不一樣。”程櫟卻是搖了搖頭，道：“信念也分對錯。”
餘渝和陳靖頓時看向程櫟。
而程櫟頓了頓，問道：“什麼叫人世？”
人世人世，主要的是“人”。
鬼雖然是人變的，但說實話，人世並不屬於鬼。
鬼有鬼的去處，而人想要什麼樣的生活，並不該也不能指望“鬼”。
“想要所有人都一樣富足是不可能的事。”程櫟搖了搖頭，道：“而且呂易如果真的為了島上的人好，應該鼓勵他們走出去，而不是幫助他們接受鬼的幫助。”
說到底，靠鬼致富這條路從一開始就已經走偏了。
陳靖愣了愣了豎起大拇指，“果然還是程隊比較有深度。”
程櫟：“……”
“彆瞎拍馬屁了。”程櫟默默無語了片刻，而後看向餘渝道：“那些鬼現在雖然都躲起來了，但今晚上的狂歡夜，他們一定會出現。”
說到正事，餘渝和陳靖的表情都凝重了許多。
而程櫟則又接著道：“而這個晚上，是你最後的機會。”
餘渝點頭表示清楚。
他必須在今天晚上找到最後的五隻鬼，否則三天一到，他前麵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略微想了想，餘渝道：“我其實有一個想法。”
陳靖：“說來聽聽！”
程櫟：“你說。”
餘渝看了程櫟和陳靖一眼，隨即拿過一旁的背包，從裡麵掏出了一個麵具。
“這個。”
“這是……麵具？”
餘渝點了點頭，“這一塊麵具是呂易之前給我的，和他的那塊一模一樣。”
“所以？”
程櫟和陳靖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狐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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