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Chapter 177(1 / 2)

個性是招喜歡[綜] 沉霧 9635 字 3個月前

()chapter177

森詩織並沒有將女兒的個性,與“精.神.暗.示”、“洗腦”之類的聯係起來。

畢竟同民眾已知的精神操控類個性比起來,森彌生的個性實在太過隱秘,又毫無破綻,她以為就是類似“對生命體的親和力上升”的能力。

所以送森彌生去個性鑒定中心的時候,森詩織的心態很平靜,甚至帶著點輕鬆。

即便她並不認為“個性”是一個人的必需品,可個人難以影響社會整體,如果彌生能跟普通人一樣,可以安安穩穩、順順利利地度過一生,她會更放心一些。

當時的個性鑒定,並不允許父母陪同,森詩織就坐在休息室裡,目送森彌生被專業的工作人員牽走,耐心地等待。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本以為應該很快出結果的個性鑒定,硬生生拖到了三個多小時。在森詩織差點忍不住站起來,第三次詢問進度的檔口,森彌生的身影才終於自拐角處出現。

陪同她的卻並非之前的那個人。

結論更是模糊不清。

說是森彌生的具體個性不明,暫時還沒有準確的定性,為了孩子和他人的安全,建議森詩織讓森彌生定期來個性鑒定中心,學習個性方麵的知識,並做體檢。

這樣的情況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森詩織自然是同意了的。

沒有理睬母親和白大褂叔叔聽不懂的長篇大論,森彌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摸摸太陽穴,上頭仿佛還殘存著陌生的溫度,心裡滿是不解。

為什麼剛才那個穿黑西裝的叔叔要碰她的這裡?不像是摸摸頭的樣子……那句“有趣,搶不走麼”又是什麼意思?

他要搶走什麼?

可是之後,他不但沒有拿走她的任何東西,還給了她好吃的糖果。

而且和媽媽不一樣,那個黑西裝叔叔相信了住在塔裡的魔術師先生是存在的,還認真地追問了很多……感覺是個好人,不是會搶小孩子東西的。

森彌生不明白。

但後來的白大褂叔叔說,鑒定過程是保密的,跟任何人都不能提,包括媽媽,如果違反約定的話,媽媽作為彌生的監護人,就會被懲罰。

而且媽媽說過,要聽這個屋子裡的叔叔阿姨的話。

所以森彌生把疑問和糖果一起吞進肚子裡,乖乖地保持了沉默,又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乖乖地配合了白大褂叔叔和黑西裝叔叔的各種檢查。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森詩織發現,女兒對去個性鑒定中心體檢這件事,越來越抗拒了,甚至會為此裝病,要哄上好半天才能讓她安分下來。

讓她不禁憂心起,日後女兒要是上小學了,該是一副如何默認的模樣。

可從森彌生的角度來看,這是當然的——

因為她討厭個性鑒定中心,討厭那個白大褂叔叔和黑西裝叔叔,更討厭那些奇奇怪怪,但都會叫她不適乃至疼痛的檢查項目。

為了保護媽媽,不讓媽媽受到比這個還難受的“懲罰”,森彌生很努力地忍耐了,但每當她稍微適應了一點之後,體檢又會變本加厲,挑戰她的極限。

森彌生開始變得沉默,不再如原來那麼活潑,連對父母的話都少了,也不愛出門了。可森詩織問她怎麼了,她又閉口不談,隻是抱緊了自己的兔子玩偶。

再後來,終於有一天,森彌生忍受不了了。

幫忙做了一整周的家務後,她小心翼翼地提出請求:“媽媽,我不想去那裡了。我可以不去嗎?我不想要個性了……”

時至今日、事到如此,她仍然沒敢把真相說出來。

她怕她會犯錯,怕媽媽也會痛。

眼裡含著淚,森詩織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同意了。

可沒等森彌生開心地睡上幾個安穩覺,過了幾天醒來時,她不在自己熟悉的小臥室裡,而是隔著一堵透明的玻璃牆,與黑西裝叔叔對視。

她現在知道了,他叫allforone。

繼續體檢的日子,痛苦而漫長得看不到儘頭,森彌生這下甚至連家都不能回了,也不能見到父母,白大褂叔叔說這是對她“不聽話”的懲罰。

開始後悔自己的“吃不了苦”,森彌生隻能鼓足勁地努力聽話,想著表現好了,白大褂叔叔和afo叔叔喜歡她,她就可以回家,去見爸爸媽媽了。

可是白大褂叔叔不像爸爸媽媽,以前她隻要乖乖地不挑食、按時睡覺,或者把糖果和娃娃分享出來,不一會兒就能讓他們心軟地對她伸出手。

這一次,懲罰的時間很長,長到彌生的手指頭和腳指頭加在一起,也數不夠,隻覺得好像過了很久很久。

森彌生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

因為這裡的人不會因為她的眼淚而心疼退步,也不會有人把她捧在心尖上,為她的快樂而快樂。就算鬨脾氣不吃飯,隻要打點滴、注射營養液就能夠解決一切。

他們對她的要求,隻是“活著”而已。

在這段時間裡,夢裡的魔術師先生成了森彌生堅持下來的力量——隻要睡著了,就會有好吃的點心、溫暖的陽光、漂亮的花海,和會給她講故事的梅林大哥哥。

這樣的生活,終止於一次地動山搖的大爆炸。

那時候森彌生正在等待進行下一次的“檢查”,忽然感覺到桌上的注射器震了震,很短促,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隨之而來的巨響,驗證了現實。

聲音越來越近,震感也在不斷增強,她茫然地看著傳來動靜的那堵牆——

轟的一聲!

冰冷雪白的金屬牆壁,從中豁出一個大洞!

久違的陽光從外邊透進來,逆光中,是有人偉岸的身影,以萬夫莫敵的姿態,救世主般出現在了這裡。

那個人的金發純粹得近乎耀眼,蔚藍如天空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笑意,唯餘憤怒。

可森彌生一點都不害怕。

她能感覺到,他的怒火並不是衝著她來的。

她甚至忍不住向他伸出手——像這個溫暖明亮的,光一樣的英雄,祈求他的拯救。

身邊的工作人員四散逃開,森彌生腳下踩著的是精準避開她的碎石廢墟。而那個人毫不猶豫,三兩步走了過來,寬厚的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聲音粗獷卻溫柔。

“已經沒事了,小女孩。我來了……對不起,讓你受苦了。彆怕。順著這條路出去,你的爸爸媽媽在等你回家呢。”

那你呢?

森彌生下意識地想要跟在那個人身邊,可對方忽然抬起頭,看向另一個方向,並用手將她推向他所指的路,壓低聲音,溫柔地催促。

“快走吧,彆回頭。有我在這裡守著呢。”

而隨後響起的聲音,催得森彌生被恐懼驅使,下意識地邁開了步子——

“歐爾麥特!手下敗將,可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是afo。

森彌生已經跑出了被轟開一條道路的牆壁,卻終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金色的光和黑色的影纏鬥在一起,呼嘯的風聲連在這裡都能聽得見。

歐爾麥特。

她將這個名字記在心上,頭也不回地向前、向光奔去。

……

然而afo的勢力根深蒂固,即便歐爾麥特拖出了afo的步調,對afo的鷹犬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