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興義心中驚怒非常，卻語氣鎮定的出聲。
“我們能追蹤你們的位置，請務必要保證罪犯沒有時間傷害我們的人。”
“問題不大。”
那就是有問題了？
羅興義正要說些什麼，卻聽到了通訊器裡，傳來了驥天啟有些冷漠的問題。
“你們今天，是不是在演我？”
這是他察覺到的，第二個不對勁的地方。
威力很弱的震爆彈、行為異常的人質，以及最關鍵的證據——釣魚行動不應該給李遠紅戴上真的，且發揮效用的基因鎖。
“……”
羅興義很明顯不適合回答這個問題，他現在也沒有心情回答。
白秀楚緊張的堅持道：“不是，這就是一次釣魚行動，隻是為了行動的保密性才隱瞞。”
驥天啟的語氣依然冷漠。
“我是有點精神病，但我不傻。我再問你一遍，你們今天，是不是在演我？”
“……”
羅興義怒了，他覺得驥天啟有點矯情了。
而且這件事情從根源上來說，都是為了配合驥天啟，為了驗證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讓一個精神病人成為英雄，甚至在未來，讓驥天啟加入安管局！
雖然驥天啟的表現還算不錯，意外出現之後的反應速度和果斷追擊的選擇，更是可以用很不錯來形容。
但是現在？
羅興義正要發飆，卻又猶豫了起來。
在明知道驥天啟是精神病患者，驥天啟又承認了自己有點精神病的情況下，他怎麼敢用言語刺激？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啊，我就知道，他的腦子雖然不正常，但是很正常。】
白秀楚內心的某種負擔，突然消失了一樣，她再次開口時，語氣之中的緊張減少了大半。
“是的，是在演你，因為我們要知道，你能否成為一個真正的英雄。”
通訊器裡，有六秒左右的時間，沒有聲音傳來。
這讓羅興義忍不住要說話了，雖然白秀楚緊握著通訊器，但他可以搶過來。
正要事急從權的動手時，驥天啟的聲音響起。
“有些事情，是不能試探的。有些事情，是不容褻瀆的。白秀楚，你要記住，你要告訴他們，這是最後一次！”
“恩。”
白秀楚認真的點頭時，羅興義終於發飆了。
“你到底在矯情什麼啊！老子的人現在很危險，你……”
“你的人，沒事了。”
“？”
羅興義和白秀楚都愣住的時候，通訊器裡就傳來了一陣雜音。
和之前驥天啟攻樓的時候，使用震爆彈的情況一模一樣。
所以，是驥天啟用了震爆彈？
但怎麼用的啊，罪犯會瞬間移動啊，而且震爆彈能影響罪犯的瞬間移動超能力嗎？
疑問叢生時，激動的聲音在車內安管局的通話器裡傳出。
“李遠紅停止移動了！”
停止移動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壞事，就像是薛定諤的貓，在他們追上李遠紅之前，或者是李遠紅回應之前，沒人能夠確定。
但結合驥天啟的話，羅興義強迫自己往好處想。
正要詢問一個確定的結果時，白秀楚的表情卻前所未有的緊張。
她手中的平板電腦上，代表著驥天啟的定位標識，在停止移動兩秒之後，又以每秒一次的速度閃爍著移動了起來。
“驥天啟救回了我的人，卻被罪犯帶著不斷瞬移？”
羅興義驚疑出聲，盯著白秀楚問道：“他怎麼不把罪犯打暈呢？”
“他……”
白秀楚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一個原本不是問題，但因為意外而成為了問題的問題。
驥天啟空有一身強大的力量，卻並不能精妙無比的使用。
“像電影裡麵那樣打暈一個人，而且是在不傷害對方的前提下。”白秀楚反問羅興義：“是不是有點難？”
“……”
羅興義傻眼了。
“對普通人來說當然很難，特彆是對付超能力者的時候，因為超能力者的身體素質，或者說抗擊打能力很難判定。
但是……他是英雄啊，不是說，他的認證雖然是單兵級，卻有戰術級的實力嗎？”
“他……”白秀楚有些後悔的說道：“他的戰鬥經驗比較少。”
羅興義大驚失色。
“那你們還敢讓他出院當英雄？”
“演習，就是為了增長他的經驗啊。”
聽到這話，羅興義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