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虎先鋒依然沒能恍然大悟，但它看出來牛魔王已經死了，所以它問了出來。
它們雖然被稱之為妖怪，可事實上，隻是擁有特殊能力的動物而已。
腦袋被砍掉了這樣的傷勢，除了極少數的特殊能力擁有者，都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它很清楚，牛魔王並沒有這樣的能力。
“因為你的肋骨太歪了啊，導致我的劍光也變歪了。”驥天啟舉著肋骨，表情認真的解釋著。
但虎先鋒卻感覺到了此生最大的侮辱，因為那是它的肋骨。
“我問的不是這個。”虎先鋒眼神非常複雜，疑惑占據了絕大部分。
像是一頭快要漲死的母奶牛，看到一個新手擠奶人，選擇了一頭公奶牛。
它語氣憤怒的出聲，無形的聲波向周圍擴散，宛如狂風吹動了那些碎裂一地的樹木枝葉。
嘩嘩嘩……
“你剛才，為什麼沒有帶著德洛德逃跑？”
這是它選擇把自己的肋骨，交給驥天啟的重要原因之一。
講道理，驥天啟掌握了場中唯一的傳送能力者，完全可以直接帶著德洛德逃跑。
雖然以他的速度而言，肯定會被牛魔王、珍妮弗追上，但驥天啟非常的靈活，完全可以規避躲閃一些時間，等待安管局的支援到位。
“因為……”驥天啟看著虎先鋒像是要發動大招的樣子，突然呼喊出聲：“我與魔門中人不共戴天！”
“……”
虎先鋒笑了，殺意隨之湧出直指驥天啟。
“都這樣了，你還要裝精神病？”
“瞎說，什麼叫裝精神病啊，我真的是啊。”驥天啟在身上摸索了一下，什麼都沒能摸出來。
但他還是語氣誠懇的道：“要不你在這等等，我回去把我的精神病診斷證明拿過來給你看。是真的有法律效應的啊，安管局都認的。”
聽到安管局這個詞，虎先鋒更憤怒了。
它再次開口出聲，無形聲波就宛如實質一般縈繞在它周身，已然是做好了防禦準備。
“你是精神病，你被人類給關押了起來，你的能力還被封禁了，是我們救了你啊！”
“有沒有可能，我是說可能啊。”驥天啟笑著反問道：“他們其實並不是在關押我，而是在想辦法治愈我呢？”
“？？？”
虎先鋒剛剛還產生了驥天啟不是精神病的想法，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再次確信了驥天啟真的是個精神病。
正常人會把能力完全被封禁，而且被關押在一個玻璃牢房裡，當成是一種治療手段嗎？
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我知道你在等支援。”虎先鋒再次問道：“那你知道，我在等什麼嗎？”
“你在等什麼？”
“我在等蓄力完成。”虎先鋒的語氣之中帶有一絲瘋狂的問道：“你知道，為什麼珍妮弗敢和我們打嗎？”
“因為她知道你不敢用大招啊。”
驥天啟一副儘在掌握的樣子道：“你是能夠被評定為曆史級的妖怪，大招肯定能夠製造出能夠留存上百年的痕跡，威力高低暫且不說，動靜肯定很大，安管局一定能夠發現。”
“我現在已經蓄力完成了。”
虎先鋒用它最後的冷靜，以及運轉到了極致的腦子，開始了最後的談判。
“你這麼自信，或許有把握擋住我的大招。但珍妮弗，還有那個德洛德，全都會死。牛魔王的妖丹，也會被我摧毀。
我覺得，我的妖丹，應該比不過他們能夠給你帶來的價值吧？”
驥天啟皺起眉頭。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剛才有很多次機會，但之所以選擇了殺牛魔王而非虎先鋒，就是因為牛魔王的速度很快。
直線速度比他快。
而且這兩個家夥還可以分頭逃跑，他就算是再怎麼追，最多也隻能追上其中一個。
這不虧本了嗎？
為了全都要，他選擇了等待時機——珍妮弗的異常狀態結束。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虎先鋒先是被珍妮弗打傷，然後又被他強行索取了一根肋骨。
竟然還能發動大招。
想著淩雲窟所在的那一座憑空拔地而起的大山，驥天啟就知道虎先鋒所言非虛。
它真的有能力將不能動彈的珍妮弗、德洛德給打死。
【看來，終究不是二十張牌一把出完的牌局啊。】
【這上家和下家太煩人了，為什麼要管我的牌啊。】
“你想怎麼樣？劃下道來。”
說話間，驥天啟的身體已經變成暗金色，周身更是縈繞著一層肉眼看不見的護體真氣，如同超能力者製造的能量護盾一般。
金剛不壞神功和九陽功這兩門護體神功，一內一外，在三千年功力的催動之下，讓驥天啟有了正麵和虎先鋒這種曆史級妖怪硬碰硬的底氣。
“你不怕我？”虎先鋒有些震驚。
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了啊，剛才是珍妮佛這個戰略級，現在是驥天啟這個戰略級。
【我這個曆史級，難道是假的？】
“火麒麟我都敢捅兩劍，你算個什麼東西？真以為自己取個名字叫虎先鋒，就真的是虎先鋒了啊。”
態度強硬的驥天啟，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火麒麟和虎先鋒哪個更強？
雖然說虎先鋒是被豬八戒一耙子給耙死的，但也在孫悟空的手中撐過了三五個回合。
那可是孫悟空啊。
【誒？這麼一想，豬八戒好像很厲害啊……好你個江從恕！】
虎先鋒哪裡能知道，驥天啟已經走神的開始思考關公戰秦瓊的問題了。
“莪隻是想活著啊。”它的語氣突然委屈了起來：“放我走，他們都是你的，我還可以把我肚子裡的妖丹都給你！”
眼看驥天啟氣勢驚妖的做好了大戰一場的準備，虎先鋒卻慫了。
它不得不慫。
彆說它不一定能夠打死驥天啟，就算是真的打死了，也沒有辦法在發動大招之後逃離。
當龍國安管局至少是曆史級，甚至可能是傳說級的目光注視而來，結合科技的力量。
它就算是能化作家貓大小，也不可能逃出多遠，因為它並不擅長速度。
長途跋涉，根本比不過牛魔王，甚至比不過驥天啟。
這是超能力者和妖怪的缺陷，能力都過於單一了。
“我肚子裡有很多妖丹。”
虎先鋒在心裡算著時間，估摸著龍國方麵已經察覺到了這裡的地形變化，語氣變的實在起來。
“我會把它們扔到不同的方位，你也不想被安管局的人來了，全都給撿走吧？”
“你還挺聰明的嘛。”驥天啟不置可否的表揚了一句。
真要說起來，虎先鋒的妖丹對於他來說，確實不如牛魔王主能力是速度的妖丹價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