驥天啟和沈師立的對話，指揮部裡的人也都能夠聽到。
對於這個很早之前，驥天啟就提及的實驗，指揮部裡有很多人並不以為意。
此時就有人好奇出聲。
“這真的有意義嗎？沈師立的極限速度是三馬赫吧，能有這樣的速度，自身一兩百件的體重不影響什麼吧。”
其他人也都好奇不已。
他們雖然也是研究超能力者的，但主要研究的是超能力者的精神問題，對於超能力本身的研究並不算多，特彆是研究中心沒有的飛行、速度類超能力者。
“有意義，而且很大。”
吳亞早在之前驥天啟提及這一點的時候，就查詢過相關的資料，他的權限被提升之後，能夠查詢到的信息有不少。
此時解釋了起來。
“你們可以把沈師立的飛行能力，以及其速度，看成是沒有超能力的時代裡，奧運會田徑項目的百米冠軍。而限製奧運冠軍打破世界紀錄，即自身極限的因素有三個。
動力、體重、空氣阻力。
動力方麵無需多說，沈師立的動力目前不會有什麼改變，在其它條件不變的情況下，他的極限速度就是三馬赫。
但體重和空氣阻力，都是可以基於驥先生的能力實現改變的，也就是踏雪無痕這門輕功。”
吳亞略作停頓之後問道：“相當於是奧運冠軍自身的體重消失了，空氣阻力也變小了，但動力和之前一樣強勁。你們說，他的速度會有怎樣的變化？”
“囉嗦！”
叢文評論了一句之後，就期待的看向了大屏幕上，代表著驥天啟/沈師立的紅色光標。
同一時間。
安管局也有很多人在關注著驥天啟和沈師立，比如中河省省安管局、不夜城安管局，甚至還有位於龍國首都的安管局總部某戰情中心。
戰情中心的九個區域，二十六個台位上，所有的技術人員都表情嚴肅。
因為他們之間，有七位高級指揮官，費秋飛也是這個等級。他們所對應的權限為三級，堪比一個省安管局局長所擁有的權限。
不同的地方是，他們的權限都是有任務時，才能夠獲取的臨時權限，類似於叢文打電話要來的那種。
再往上，就是對應二級權限的特級指揮官，和對應一級權限的戰略級指揮官。
彙報聲不斷響起。
“沈師立的飛行高度達到了五千三百米。”
“通過戰術背包的觀測裝置可以確認，驥天啟不受溫度和氣壓變化的影響。”
“沈師立的身體監測數據無變化。”
“偵測速度開始提升。”
“三馬赫！”
“驥天啟沒有使用防護裝備，且狀態正常。”
“四馬赫！”
“沈師立的身體數據無變化，作戰服無損傷。”
“五馬赫！”
驚呼聲隨之響起，在不同的地方。
隻是很短的時間，極限速度原本隻有三馬赫的沈師立，就飆升到了他從未達到過的程度。
而且，他還背著一個人。
七天前體測時，體重為一百二十公斤的驥天啟。
“速度穩定，身體狀態穩定。”
這一聲彙報之後。
高級指揮官們就此討論了起來。
有人語氣期待：“沈師立的問題在於他的身體太脆弱了，無法將他所擁有的速度，完全轉化成無堅不摧的攻擊力。但是，驥天啟不存在這樣的弱點。”
旁邊有人附和道：“速度高達五馬赫的一劍，想想都讓人激動啊。”
“不止吧，驥天啟自身的爆發力很強的。兩者結合，應該有至少六馬赫的速度。”
“真是無堅不摧。”
“那如果是讓驥天啟，使用他這種名為踏雪無痕的能力，輔助速度更快的超能力者呢？”
“再快的話，他應該也承受不了吧？”
“能不能受得了，還是要看攻擊目標是什麼等級的防禦，隻要足夠快，武器足夠鋒利，那承受的反作用力就有一個極限。我覺得，驥天啟能行的。”
“我也覺得他能行，但……他是精神病啊。”
這句話，讓幾個指揮官都沉默了下來。
“等等看吧。如果他能夠在他所領導的行動中，證明他自己的話，那就可以讓他參與到我們的行動之中。”
“怎麼才算是證明自己呢？”
“穩定！”一位年齡相對較大的指揮官說道：“隻要能夠穩定的發揮出自身的能力，那對於我來說，他就是證明了自己。”
“創造奇跡！”一位年輕的指揮官笑著說道：“比如牛魔王和虎先鋒這一次，算是以一敵四，還有兩個曆史級的戰力，他卻能夠奇跡般的獲得全勝。再來兩次的話，他就是證明了他自己。”
“不會因為發病的原因，傷及無辜吧。”一位女性指揮官道：“我最擔心他的就是這個，一年，如果一年之內都他沒有傷害任何人，我就會相信他。”
剛剛提出問題的指揮官，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那如果你們看上他了，他看不上你們了呢？彆忘了，他隻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從單兵級晉升為戰略級。”
“……”
戰情中心沉默了下來。
技術人員再次彙報出聲：“沈師立開始減速，他們已經到達影視城。”
“這麼快啊。現在看來，驥天啟以後確實有可能看不上我們了。”
“是你們，不是我，我以後是要成為特級指揮官的。”最年輕的指揮官語氣自信。
“自信是好事，盲目就有些不對了。”
年輕的指揮官笑了起來：“我不盲目啊，我現在就去和驥天啟，不，去和我的驥先生打好關係。這樣，他一定能幫我成為特級指揮官，我也能幫他證明他自己。”
“奸詐。”
“不奸詐，怎麼當指揮官？”
“說的有道理，指揮官可以不奸詐，但不能不會奸詐。”年級最大的指揮官笑道：“我現在就給費秋飛打電話，說你要挖他的牆腳。”
“……我請客，奶茶，隨便加料。”
“好說。”
……
……
天光大亮時，有些多事的夜晚終於過去。
驥天啟如願以償的禦人飛行了兩千多公裡，回到了影視城內的醫院。
原本要轉移到其它醫院的於智朗，因為驥天啟的原因被留了下來，並滿懷期待的等著。
但當他終於等到驥天啟的時候，他卻震驚無比的後悔了。
清晨的陽光從明淨的窗戶灑了進來，讓於智朗的心情都愉悅了起來。
看著窗外清朗的天空，以及那些古香古色的建築，青磚淨瓦，紅牆綠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