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佳植的考察期開始時，三個和他一樣不認識、不知道驥天啟的超能力者，也都接受了灌頂傳功的實驗。
結果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由此基本確認，知道驥天啟是接受灌頂傳功的基本前提。
但這三個人並沒有被留下來做什麼考察，因為超能力者的數量是有限的，擁有合適能力的超能力者相對於全球而言，也可以用稀缺來形容。
簡而言之，適合的超能力者都很忙，而且不一定願意留在驥天啟這裡接受後續的實驗——跟在幾個實力很強的精神病人身邊，從事一些很危險的英雄行動，正常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拒絕。
如果不是拒絕，那就有機會成為天啟小隊的正式成員。
同樣稀缺的，還有驥天啟目前能夠使用的，包括但不限於虎先鋒、血菩提能夠提供的能量/功力。
聖舍利還沒有存滿，安管局的三萬額度也隻交付了兩千，差額有很多。
所以總結起來還是那句話，能夠接受驥天啟灌頂傳功的人，隻能是那些最需要的人。
淩佳植這樣的就是最有需要的人——他不僅可以付款，還能夠幫助驥天啟維護影視城，節省一大筆開支。
和日常養護的開支其實關係不大，重點在於當驥天啟在某一天，不得不摧毀影視城的部分區域時，淩佳植的能力就能夠快速修複其中的綠化區域。
但如果驥天啟沒有摧毀行為，淩佳植的能力就有些名副其實了——零價值。
……
……
實驗還在繼續。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裡，前來接受驥天啟傳功的超能力者就超過了一百位，他們所知道的信息也有所不同。
有的隻是知道驥天啟的名字，有的知道驥天啟擁有灌頂傳功這一類似於武功的超能力，有的知道驥天啟是戰略級的超能力者，有的知道驥天啟成功給滕奕婷、王柳、劉頭、羅憲誠灌頂傳功，有的知道驥天啟有精神病……
可以說，在了解程度方麵，這些參與實驗的人是介於淩佳植和珍妮弗之間的——基於新希望聯盟的情報，世紀幫在派出珍妮弗的時候，並未告知關於‘信任’的備注信息。
所以無一例外，他們都不知道有關‘信任’的問題。
但在完全相同的場合依次灌頂傳功，最終的成功率卻隻有3%而已。
結合這一百多個分彆來自於安管局、科學院、軍方的超能力者們，所掌握的信息進行交叉對比分析。
研究中心得出了一個結論。
“包括了江從恕、羅憲誠、滕奕婷、王柳、劉頭在內的所有成功者，都知道三個要素信息，都和信任有關。
第一，驥先生的灌頂傳功，是基於他所擁有的超能力，而被具現、創造出來的武功。並且有極大可能，具現、創造出可以教會其他人的武功。
第二，驥先生雖然被判定為精神病患者，但他的狀態是可控的。
第三，驥先生是個遵紀守法的人，值得被信任。”
雖然從實驗的信息數據來看，確實是有這樣的信任三要素，也符合研究中心原本的分析推測。
但卻引申出了兩個相對重要的問題。
會議室內，驥天啟端坐在了首位——橢圓形會議桌距離會議室的兩個門最遠且居中的位置。
同時作為被研究人員和研究人員的他，肯定是有資格坐在這樣的位置上。
叢文和吳亞坐在他左右手。
一位研究員起身說完了三要素之後，彙報出聲。
“基於第二和第三要素，我們認為，珍妮弗當時並沒有信任驥先生您會投身世紀幫這樣的犯罪組織。結合當時她要求您以灌頂傳功的方式，將您所擁有的全部功力都轉移給她，完全可以確定這一點。”
這個問題，不僅僅涉及到了珍妮弗為什麼能夠成功，還涉及到了驥天啟以後是否能夠繼續以這樣的方式，來完成孤膽英雄一樣的行動。
驥天啟聽完之後點了點頭。
“有道理，不過，一句話的事情，為什麼這麼正式呢？”
“因為……”研究員看了叢文一眼，又看了吳亞一眼，心裡麵稍微有些委屈，但並未表現出來。
而後鼓起勇氣道：“我們擔心，您會認為我們是因為不想您以相對失控的狀態，再次重演之前兩次的獨自行動，所以才編造了這一謊言。”
“哈哈……”驥天啟笑了起來，擺了擺手道：“你們想太多了，我從未懷疑過你們對我的信任。”
研究員鬆了一口氣，麵帶微笑的繼續解釋。
“這個問題還有一點在於，我們擔心您會認為，新希望聯盟和世紀幫等方麵，比安管局更信任您是一個好人。”
“有點廢話了啊。”驥天啟微微皺眉，瞥了一眼不吱聲的叢文和吳亞。
然後道。
“他們的報告都說了，我是被你們安排心靈類能力者，影響了我自己的思維認知，所以才對自己是精神病這一點確認無疑。基於此，他們當然不會認為我想要加入他們。”
【話是這麼說，但以您如今的實力和地位，還有之前三百億的事情，我們當然會擔心產生誤會了。萬一，你找我們要六百億咋辦。】
叢文和吳亞兩人，針對驥天啟所說的‘有點廢話’，以及剛剛的眼神，又用廢話解釋了幾句之後。
研究員繼續彙報。
“第二個問題就在於，我們後續的實驗過程中，雖然會基於三要素來挑選接受傳功的超能力者，但同時，也不會忽略您之前所提出來的，把您的功力交給最需要的人這一因素。
也就是說，我們將會以四要素來挑選超能力者。而在這種情況下，類似於……巫月妹女士的情況，就會不止一次的出現。”
驥天啟微微皺眉。
最基本的三要素和可以用最迫切來形容的第四要素，是很容易產生衝突的。
譬如巫月妹。
她很強，她很需要提升自身的能量，她是安管局最優秀的巡視者之一，所以她有相應的權限知道更多和驥天啟有關的事情。
這就意味著，她很難相信驥天啟的精神病是可控的——違背第二要素。
安管局的絕大多數超能力者，以及類似於羅興義這樣的，需要先接受灌頂傳功，再使用妖丹原液獲取超能力的人，也不會輕而易舉的相信某個人是遵紀守法之人——違背第三要素。
相比之下，第一要素才是最容易信任的——隻需要親眼見證驥天啟武功的神奇，就能夠產生渴望，而渴望是相信第一要素的基礎。
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這一輪參與實驗的一百多位超能力者，隻有四個人成功。
他們雖然有很多被告知了三要素相關的內容信息，但卻因為自有主見，所以有的相信，有的不相信，有的隻相信一條或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