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說明，驥先生早晚有一天，能夠真正的認清自己的超能力？”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包括了驥天啟自己。
他看著水猴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小黑點的身影，對著沈師立點了點頭。
沈師立稍微有些猶豫的道：“能換個姿勢嗎？”
“不行。”驥天啟認真的解釋道：“我並沒有踐踏你人格，PUA你的意思，隻是站著更方便出手。”
【還好你說的是出手，不是這個姿勢更方便輸出。】
沈師立的腦子，因為即將要出現的奇怪姿勢而開始胡思亂想，但水猴子的速度並不慢，已經超過了兩馬赫。
身體素質比他強大的多，完全不需要防護裝備。
再等下去，真有可能被水猴子鑽進哪條河裡，甚至是直接飛到海裡。
浮石水庫距離影視城隻有一百多公裡，影視城距離不夜城隻有六十多公裡，不夜城就在海邊。
沈師立飄了起來，身體和地麵平行。
驥天啟非常熟練的站了上去。
嗖！
兩人瞬間就消失不見。
音障雲隨之出現在了天空之中，當轟鳴聲傳到了地麵的時候，又是一個音障雲出現。
轟……轟……
埋頭猛飛的水猴子，並沒有聽到身後的轟鳴聲，因為它的速度比聲音傳播的速度更快。
它正在熟悉這種飛行超能力。
相比於它之前複製的能力，可以輕而易舉的熟練使用，並且在一定程度上予以增強。
到了戰爭級的水平，它就有些難以完全發揮了。
所以它並沒有達到沈師立的極限速度三馬赫，全力以赴之下，也隻有2.3馬赫。雖然還能夠繼續提升，但需要更多的時間，這讓它有些擔心沈師立會追上來。
【沒關係的，他應該隻有一種超能力，而我卻不止一種。他真的敢來，那我就給他個教訓。真以為，隻有山中無老虎的時候，我們猴子才能夠……】
這樣想著的時候，水猴子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從它的背後傳來。
“太慢了，再快點。”
它驚愕回頭，就看到了有些匪夷所思的畫麵。
“你們……”
驥天啟用內力裹著自己的聲音，以傳音入密的法門，在雙方處於相對靜止的狀態時，成功的將他的聲音傳到了水猴子的耳邊。
“我說，再快點，你聾了嗎？”
水猴子猛然轉過頭，咬牙切齒的催動著飛行的超能力，它的速度在這樣的絕境下果然有了提升。
2.6馬赫。
“還是太慢了。”驥天啟語氣不滿。
如果複製戰爭級的超能力都有折扣的話，那這妖怪的妖丹，價值就非常小了。
指望這妖怪完全配合，也不太現實。
安管局或許有這樣的手段，他卻不一定能實現，哪怕是有生死一念符。
真當妖怪全都像是蘇妲己那樣貪生怕死啊？
相比於人類，怕死的妖怪要少了一些——它們的物質欲望更低，很少有什麼親朋好友，精神追求也不同於人類。
簡而言之，絕大多數靈智和知識麵並不算高的妖怪，對於這個世界的留戀程度很有限。
水猴子實在是無能為力了，於是它開始搜尋河流。
但它的視力並沒有因為沈師立的超能力而提升，沈師立自己都需要依靠頭盔的幫助，才能夠看清楚視力範圍之外的事物呢。
所以它嘗試降低飛行高度。
之前飛的高，是怕傳說中人類的那些武器，但現在它顧不得了。
反而是決定找不到河流，那就直接飛到人類的城市裡，以人類作為人質來威脅驥天啟不敢輕易出手。
可飛行高度剛剛降低不足一百米，就有一道金色的劍光擦著它的身體飛過。
鋒銳無比，精準無比。
它暗綠色的毛發都被削掉了不少。
驚愕回頭，它就看到了還跟在它身後不足十米，和它保持相對靜止狀態的沈師立。
以及，站在沈師立背上的驥天啟。
【明明腳下沒有固定裝置，你怎麼就站的那麼穩啊？空氣不得把你推下去啊。而且，為什麼他帶著你，飛的速度卻比我快這麼多？】
水猴子百思不得其解。
它覺得它和沈師立的速度，差距其實並不大。
事實也正是如此，2.6馬赫和3馬赫之間的差距，因為它先飛一步，而且是沈師立來追它的原因，完全足以抹平。
但英雄協會的資料上，並沒有寫明驥天啟的輕功踏雪無痕，可以作用在沈師立的身上。
“往前飛，往高處飛。”
驥天啟冷冷的提醒出聲，雖然他這一次沒有帶劍——他雖然自認為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但也沒想到隨隨便便一個用來鍛煉隊員的小任務，就能夠碰上這樣的妖怪。
但水猴子的身體強度，他剛才感受的很清楚，根本不需要用劍。
水猴子不敢賭驥天啟的攻擊砍不中他，隻能咬牙切齒的繼續往前飛，它知道大海的方向。
視線的儘頭，甚至已經出現了海天一色的景象。
就在這時，驥天啟語氣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麼不用電呢？剛才那個十萬伏特，威力其實還不錯的。”
水猴子沒有回應，咬牙切齒的繼續飛，速度更快了一些。
2.8馬赫。
驥天啟提醒出聲。
“我雖然有護體真題，但沈師立沒有啊，你可以電他，他擋不住的。隻要你把他電麻了，他就追不上你了。相信我，莪暫時是真的不會飛。”
沈師立：“……”
【驥先生，我都心甘情願的當您的坐騎了，您還要怎麼樣嘛？】
然而水猴子並沒有嘗試發動攻擊，像是它已經失去了這種超能力一樣。
“你是不想，還是不敢，不能？”驥天啟再次詢問出聲，卻還是沒能得到回應。
“原來不是無限製的啊。”驥天啟歎氣出聲道：“行了，你可以停下來了。”
水猴子不停，它的速度再次提升。
2.9馬赫。
這可是在完全沒有防護的狀態下，讓沈師立羨慕非常。
【我要是有這樣的身體素質，豈不是……】
沈師立的念頭瞬間消散，因為有五道劍光擦著水猴子的身體飛射而過，削掉了不少暗綠色的毛發，留下了五道血痕。
四肢各一道，腰椎一道。
水猴子停了。
它看著沈師立帶著驥天啟從它身邊飛過，又飛了回來，完全不敢動。
語氣複雜的質問出聲。
“你有病啊。”
驥天啟笑了。
“你不是看過我資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