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並不影響巫月妹想要獲取能量提升藥劑，兩者之間並不衝突，可以疊加。
然而讓人們都有些遺憾的是，巫月妹再次失敗。
沉默中，巫月妹直視驥天啟的雙眼。
“魔種，到底是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最先緊張起來的就是安管局的人，一位高層第一時間用眼神提醒叢文，可惜叢文現在的注意力都在驥天啟的身上。
他隻能趁著驥天啟思索答案的時候，開口提醒道：“那個同樣需要滿足傳功三要素！”
叢文這才反應過來，或者說是這才領會高層的態度，補充解釋糾正。
“是道心，不是魔種。是一種特殊的，類似於遊戲裡掛機自動修煉程序、設定的……武功或超能力！而且，需要滿足的是傳功四要素。”
既然無法接受傳功，那就沒法接受道心/魔種。很簡單的道理，巫月妹卻完全不理會，繼續直視驥天啟的雙眼。
這讓人們都緊張了起來。
雖然巫月妹隻是戰略級，但‘隻是’這個形容詞，是相較於驥天啟這樣的匪夷所思而言。
超能力者能夠被評定為戰略級，真的很強了。而且這種強大在麵對普通人的時候，更能夠得到彰顯。
站在安管局的角度來看，使用物理傷害的驥天啟哪怕是被正式評定為傳說級，甚至是神話級，其危險程度也比不上巫月妹。
驥天啟徹底瘋狂，大不了就是糾集眾多高手圍毆，在其造成大規模傷亡之前，完全有機會抓捕甚至是當場擊斃。
可巫月妹這樣的人瘋了……沒人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或許，她隻是睡了一覺，一座城市的數百萬人就全都瘋了。
甚至是，她在被發現之前，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影響了數千萬人，數以億計的動物。
然後因為某個契機，所有的人和動物全都陷入了瘋狂之中。而最恐怖的並非直接瘋狂，是潛移默化的那種認知改變、性格改變、行為模式發生改變等等……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以及比喪屍危機更為恐怖的瘋狂場景，在場的人幾乎都感覺到了恐懼。其中包括了巫月妹自己，不然的話，她不會這樣問出來。
但並不包括驥天啟，他一點都不緊張，也不害怕。
在之前已經解釋過的他，麵對巫月妹的問題時，又有了不同的答案，或者說是不同的話術。
“是我的意誌，精神分裂之後，可以分離出來的部分意誌。”
“？？？”
在場的人，全都震驚的看向了驥天啟。
雖然這一次讓驥天啟過來，主要目的之一就是確認布蘭達所說的‘精神分裂一百億次’。
但在他們看來，一直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的驥天啟，肯定會說出百般理由來狡辯。
就像是他始終堅定的認為，自己的超能力是穿越高武異世界，而非幻想具現一樣。
可是現在……
巫月妹突然笑了起來，她從驥天啟的眼神中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或者是感受不到的情緒。
“我不相信。”
作為戰略級的心靈類超能力者，她的話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驥天啟真要是精神分裂了一百億次，那可太恐怖了。
轉瞬又遺憾了起來——驥天啟承認了，但又被否定了。
“對啊，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你問我乾嘛？”驥天啟也笑了起來，語氣非常的平靜，仿佛醫生麵對患者一樣。
“你應該問你自己。我這邊的建議是，不管答案是什麼，不管有沒有答案，都不要焦慮。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上。這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緩解內心焦慮的方法。也是管理好自己的時間，腳踏實地完成自己人生規劃的堂堂正道……”
“……”
旁邊的叢文和吳亞等人，總感覺驥天啟說的這番話有些耳熟——您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精神病專家了吧？
“我出過一本書，已經連續十六年，是全國最暢銷的心理學教材了。”巫月妹提醒道：“那是在我覺醒超能力之前，上大學的時候寫的。”
“覺醒之前你是天才，是專家，覺醒之後就不一定是了。”
驥天啟像是不懂其中的含金量一樣，語氣自然：“因為你太依賴你的超能力了，能夠暢銷的原因，也是因為你的超能力。”
“！”
巫月妹愣在當場時，驥天啟還在說。
“但我就不一樣了，我的超能力和心理、精神等等都沒有關係。俗話說，久病成良醫，我沒病還被治了這麼多年，而且還沒把我治出什麼病來，簡直就是神醫了好不好……”
“咳！”安管局的高層不得不打斷道：“驥先生，時間緊張，您看……您是不是可以和布蘭達聊一聊呢？”
他們真怕驥天啟疑似可以傳染的精神病，會把好好的巫月妹給弄成一個瘋子。
就像是白秀楚、江從恕他們一樣，但區彆在於，巫月妹實在是太強大了啊。
病人瘋了，有醫生來治療。醫生都瘋了，難道真要讓驥天啟這個病人來治療？
叢文很懂事的提醒道：“說不定可以把對方的賬戶給聊出來，畢竟她很清楚她跑不掉了，要錢也沒用。”
吳亞也提醒道：“她很害怕您，畢竟您是……”
他的話沒說完，也是表示一定的尊敬。
剛剛說自己有病，又說自己沒病，還說自己是神醫的驥天啟，突然興奮了起來。
“畢竟莪是精神病，她不說，我就讓她知道我有多神經病！”
他環顧四周。
“你們，都彆攔著我啊。為了一百億，我真的會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