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
“第一，這門武功本身就沒有長生不老的效果。隻能延年益壽，返老還童則是副作用。簡化之後，效果可能會更差。”
“這不是問題，隻要能夠延年益壽，我們就能夠有更多的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再怎麼樣，都要比被冰封起來強。”
“第二，完全版的這門武功練成之後，每隔三十年就會返老還童一次，每次返老還童的同時內功需重新練起，並且午時需飲生血，這樣一天恢複一年功力和容貌。這個虛弱期，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提升的。”
驥天啟略微停頓，皺眉道：“但因為是簡化版，所以按照童姥的說法，或許每隔兩三年的時間，就得返老還童一次。虛弱期還會增加，按照李遠紅現在的狀態來說，他或許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才能夠度過。”
眾人都愣住了。
驥天啟又道：“第三，因為李遠紅現在已經是七八十歲的身體狀態了，所以就算是成功了，他也隻能長期保持這種樣子。恩，返老還童之後的狀態，就是練成這門武功時的狀態。”
雖然驥天啟說的都是‘可能性’，但既然他這樣說了，那按照叢文等人的經驗來看，基本上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虛弱期需要服用生血的缺點，在現代社會其實是最小的問題，哪怕是因為弱化版的原因，李遠紅需要的血量比較高。
但是……
眾人的腦海中都浮現出了七八十歲模樣的李遠紅，每隔兩三年就變成一個六歲左右的小孩模樣，然後在一年時間裡飛速生長，再次變成七八十歲的模樣。
平均算下來，一天等於彆人的兩個月，五天長一歲。
根據世衛對全球人體素質和平均壽命進行的測定，十九歲到三十五歲的青年時期，對於李遠紅來說隻有八十天。三十六歲到五十九歲的壯年時期，對於他來說隻有一百一十五天。
說誇張一點，毛剛長齊正要開始磨合期的時候，就已經要在保溫杯裡泡枸杞了。再一個轉眼，就是有心無力了。
這也……太慘了啊。
眼見眾人沉默，驥天啟也有些無奈的道：“我已經拿到了這門武功的秘籍，等會就跟你們說。之後，我會投入時間進行研究，再結合童姥的簡化版本，或許之後會解決一些副作用的。”
“其實問題不大的。”叢文組織好了語言。
“李遠紅是超能力者，武功帶來的虛弱期不影響他的超能力的。所以從這一個角度來說，他不僅沒有虛弱期，而且隻要身體機能正常，那他的速度就不會變慢。
按照科學院那邊的測算來看，李遠紅的速度其實並沒有受到明顯的影響，超能力和年齡狀態的關係不大。而且，武功再怎麼樣，也能夠給他帶來實力的提升，綜合來說……”
驥天啟瞥了一眼叢文，沒好氣的道：“虧你之前還是我的主治團隊負責人，這是戰鬥力的問題嗎？”
“額……”叢文尷尬了，他當然知道這不是戰鬥力的問題。
驥天啟繼續道：“他這樣變來變去的，一開始還會有新鮮感，臉皮厚一點還可以冒充小朋友去找漂亮阿姨要抱抱。但多來幾次，你說，他的心理健康、精神狀態會不會出問題？”
【李遠紅不是那樣的人啊。】
雖然他們對於李遠紅這位安管局執能者的人品，有著強烈的信心。但換位思考，真要是兩三年搞一次，一次搞一年，確實很容易帶來心理問題。
再者說來，又不能延年益壽太長時間，副作用還這麼大，如果不是李遠紅需要救命，正常人都不會練這門武功……吧？
驥天啟歎了一口氣：“其實最關鍵的是，他這個樣子，肯定是找不到對象的。”
“……”
【您要不要先擔心一下自己找對象的問題？】
叢文等人都知道驥天啟的無奈，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這時，白秀楚給出了一個提議。
“不如問問李遠紅的想法？如果他選擇被冰封，或者，是等待您將異世界的天材地寶帶到咱們的世界，而且能夠對其他人發揮作用……那就不用練這個了。”
其他人的眼神瞬間明亮了起來。
事實上，他們更希望驥天啟能夠具現出真正的天材地寶，比如血菩提什麼的，那就意味著大批量的能量提升藥劑，而且不會和科學院出品的能量提升藥劑產生衝突。
相比之下，練武功的前置條件有些難以普及。而且看起來，隻要是效果好一些的武功，都有嚴重的副作用。
比如江從恕的葵花內功。
“那行吧，問問他。”
這邊立即聯係李遠紅，他的身體雖然嚴重老化，但狀態其實還不錯——七八十歲的老人，參加馬拉鬆的也不罕見。
聽著驥天啟的親口介紹，他的表情逐漸欣喜起來，不似作偽。
“那就是說，我可以成為逍遙派的三師兄了？”
“？？？”
彆說叢文等人因為李遠紅的這一反應而震驚不已了，驥天啟都被嚇到了。
“不是，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驥天啟皺眉道：“羅興義，你趕緊給他解釋清楚。”
在李遠紅身邊的羅興義尚未開口，李遠紅就已經用欣喜的語氣回道：“驥先生，我認真聽了啊，完全明白的。但莪覺得，沒關係啊，而且這種匪夷所思，很符合咱們逍遙派的主題。”
【我的逍遙派，主題是這樣的嗎？】
驥天啟陷入懷疑的時候，李遠紅突然回過神來一樣，激動的道：“不對，我應該是二師兄，江從恕遠不如我！”
“……”
驥天啟歎了一口氣道：“你到底怎麼了啊，趕緊恢複正常吧。不然的話，你真得成為我的病友了。”
“我很正常，很認真，而且很期待能夠成為您的病友。”李遠紅除了表情欣喜之外，說話不著調之外，確實很正常。
他解釋道：“是江從恕跟我說的，他說您之前對他說過一段話。您說……
相信我，未來的你，會感謝這一段來精神病院的經曆。因為，天才如你，也隻有得了精神病，才能夠從萬萬人之中脫穎而出，來到我身邊！”
當時的江從恕對驥天啟的態度，和正常人對待神經病的態度沒什麼區彆，而現在……是有些應驗了的。
李遠紅補充道：“他說不正常，匪夷所思什麼的，就是拜入逍遙派的要求，因為這就是逍遙派的主題。
驥先生，我現在能拜入逍遙派了嗎？排行的事情，我神功大成之後，再和江從恕好好的聊一聊。”
“我現在就和他好好的聊一聊。”驥天啟冷聲道：“白管家，找人開個傳送門，把江從恕給我帶過來。現在，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