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還宗的贅婿八(1 / 2)

塵影帶人趕到映玉齋時,映玉齋門口已聚集了一群人。

這幾日塵影常來映玉齋,人群見到商家玉行的少東家來了,自動分開一條道,讓塵影進去。

裡邊兒,負責打理映玉齋的掌櫃一臉怒容,見塵影來,拱手道了句小姐,就要講清此事的來龍去脈。

另外兩名男子爭先恐後地搶話,生怕慢了一句。

“小姐,我真的沒有收受賄賂。”吳安正氣凜然,一副受辱之色,“玉石原石的鑒彆本就隻能靠肉眼,我管著倉庫,每日那麼忙,便是老馬也有失蹄的時候,我這次打了眼,把好料誤認成次料發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把幾塊玉石原石給圍觀的百姓看:“諸位看看,就是這些原石,切開便是玉,諸位分得清這些石頭哪些是能切出好玉的好料嗎?”

自古人都愛熱鬨,當即伸長脖子去看,見到一塊塊普通或深褐、黃褐的石頭,全都搖搖頭:“認不出來。”、“這不就是大石頭嗎?玉是從這裡掏出來的?”

外行人當然分不出來,便是內行人也不能說吳安這話錯了。哪怕是浸淫此行幾十年的行家,也不能保證看玉原石百分百不打眼。

這就是吳安狗膽包天、偷天換日的底氣。

他似忠實奸,悄悄去瞥塵影,卻發現這位年輕的嬌小姐沒信他的哭訴,反而冷如霜雪。

商場如戰場,塵影怎可能被麵相和哭嚎欺騙,她直接了當道:“吳安,鑒彆玉原石的確隻能靠肉眼,但我們商家玉行每次給玉原石鑒等時,都會請幾十名鑒玉師和玉匠共同掌眼,區分好料次料。你隻用按照區分出來的結果發貨就是,需要你自己區分嗎?”

吳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垂眼說:“區分出來的好料、次料模樣差距也不是特彆大,我昨兒沒睡好,今日才弄錯了。”

他是打定主意咬死不認,畢竟不認下最多失去商家的活計,認下……說不得要吃官司。

吳安好歹有些不自然,陸良則更加奸滑,他笑著:“少東家,我隻是來買玉原石的客人,你們家的夥計失誤弄錯了幾塊玉原石,你們換回去就是了,我這還有生意呢,你們攔著我不讓我走,不好吧。”

全是滑頭。

他們仗著沒有抓到他們交付銀錢的現場,就滾刀肉般死活不認,哪怕塵影派出小廝說出真相,他們也隻會抵賴。

這樣的情況,連映玉齋的掌櫃都目中帶火,明知道他倆有貓膩,但拿不住,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了,最多以後開了吳安,對陸良的生意更謹慎些。

還白白讓人看了這場笑話。

塵影倒沒有一點怒氣,眸子蔚然深秀,既無惱意,也無要忍了的意思。

此時,人群又分開,商父、唐言以及商家幾個生意上的合作者從外邊進來。

商父帶著唐言來,一是因為知道這樣的事兒難纏,擔心女兒,二是想看唐言的表現,如若唐言真和吳安勾結,到了現場,唐言不可能不露出一點馬腳。

幾個生意夥伴則是聽說出了事兒,趕過來時和他們碰到了。

見這裡僵持不下,唐言心中熱絡起來,這次麻煩,商塵影解決不了?這正是他“匡扶”商家的好時機。

他沒把熱絡表露得太過,但商父縱橫商場,眼睛多毒,幾乎是瞬間,商父的嘴角就拉下來。他們商家碰到了難住影影的麻煩,他唐言高興什麼?高興他可以借解危之名,趁機大展拳腳了嗎?

唐言現在滿心都是抓住機會,忽略了商父的微表情。

他道:“嶽父,影影好像受到了刁難。”唐言做出憂慮之色,有意當著幾個商家生意夥伴的麵展露才華。

他不等商父發話就走出去一步,溫柔叫了聲:“影影。”又轉頭看著吳安和陸良,爽朗道,“剛才的事兒我也聽到了些,當著大家的麵吵什麼,生意之事該和氣生財,待會兒由我做東,有什麼事說開就好。”

說著,唐言親密拍了拍吳安和陸良的肩膀。他按下自得,幸好,商塵影是古代女子,永遠不可能像他這樣和生意人親近、套近乎,她的劣勢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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