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不禁生出慶幸之感,這幾天的商塵影令他無法掌控,但幸好,她是個女人。
女人身上的弱點,向來比男人多些,何況這是古代,他一個拖字訣就能拖死商塵影。
當務之急,是讓吳安不要供出母親!唐言匆匆往商家彆院走。
塵影則繼續坐著軟轎前行,千雪實在忍不住,她道:“小姐,這樣姑爺會不會去找吳安,使儘辦法讓吳安不要供出唐夫人?”
千雪是個機靈的丫鬟,也知道打草驚蛇的道理。她覺得,要麼就等吳安吐出真話畫了押後,再拿狀紙來讓唐言和離也更穩妥。
塵影在轎內閉目養神,聞言隻道:“現在的罪太輕了。”
她不想和這兩人糾纏太多時間,要讓唐母和唐言,在此事上犯更嚴重的錯,一擊斃命。這一波,叫做欲擒故縱,故意打草驚蛇。
塵影對千雪道:“你待會兒替我辦一件事。”
商家彆院。
唐母聽見腳步聲,知道是自己兒子回來了,本來眼角眉梢都是喜意,但轉念一想,那個搶走自己兒子的狐狸精也跟著回來了?
唐母嘴角快速一拉,可不能給狐狸精好臉色,言兒去接她,已經是她天大的麵子,現在再不殺殺她的威風,以後她不更翻天?
於是,唐母故意陰沉著一張臉出去。
唐言急匆匆趕回來,本就憋了一肚子氣,見到唐母拉著死人臉,在塵影那兒受的氣沒憋住,立即生氣道:“娘!誰又惹你了?你每天擺這副臉色給誰看?當真是晦氣!”
要是塵影在,唐言會認為這臉色是擺給她看的,關鍵是塵影沒在,隻有他一個人。
唐言憤怒之下,把這段時間的不順都發泄了點兒給這種陰沉沉的臉色,就像倒黴時看見烏鴉叫,會遷怒烏鴉一樣。
唐母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忽然被叱責,下意識有些委屈,不過她覺得夫死從子,被兒子罵是應該的,彆人還沒有兒子呢!
唐母顧不上自己被罵,心疼地給唐言擦擦汗,一雙三角眼往後瞧去:“言兒,你媳婦呢?怎麼還不進來,看你跑得滿頭是汗也不給你擦擦。”
話語中帶了憤恨和責怪,遷怒上了塵影,兒子吼她,那個狐狸精肯定很高興吧?
唐言立即說正事:“她沒回來,娘,你之前是不是指使吳安做過一件事?”
唐母希望自己在兒子麵前的形象純潔無瑕,否則她不是被狐狸精給比下去了?她有些不自然地岔開話題:“又不回來?反了天了,你親自去接她她都不回,看娘去打……”
“娘!”唐言沒時間聽她罵一些沒意義的話,塵影都要把她送進大牢了,她隻知道在背後偷偷罵她有什麼用,不痛不癢的,反而罵得唐言心煩。
唐言不耐煩地一把扯過唐母:“娘!你能去打誰?你再耽擱下去,官府的大牢等著你!”
“什麼?娘怎麼可能會去大牢?”唐母嚇了一跳,罵塵影的心也被戳破了一些,她最怕的就是官府,每年菜市口被砍頭的人可不少呢。
唐言語速飛快地說了今天發生的事,再道:“你最近私房錢變多了,是不是拿了吳安給你的回扣?是日升昌的銀票嗎?”
唐母頭一次見自己的兒子這般疾言厲色,腦袋陣陣眩暈,官府、銀票……她怎麼這麼怕呢?
她可是商塵影的婆婆。商家的生意至少有她一半,她拿點錢怎麼了?唐母道:“我,娘不認字,是什麼銀票娘不知道。”
唐言嗬道:“現在全部燒了!”隻能燒,不能拿去票號兌,否則這個節骨眼上一查就就查出來了。也不能埋起來,唐言可知道,官府裡養著嗅覺靈敏、訓練有素的搜物犬,埋多深都不安全。
唐母怎麼舍得燒,她道:“不行!言兒,她不敢把我怎樣的,我可是她的婆婆!婆婆就是娘,她真敢對我怎樣不成?而且你是她丈夫呢,天字出頭夫做主,她敢不聽你的?”
孝道,是壓在古代媳婦上的一座大山。夫權更是。
唐言現在卻不會抱這種希望,他看得出塵影的決心很堅定,而且這幾次交鋒,他們都輸了,連孝道夫權都壓不住她……
唐言厲聲道:“娘,吳安已經進了官府!你之前對商塵影做的那些事,她正找不到機會報複你,怎麼會錯過這次機會?”
這句話嚇破了唐母的膽子,她雖然嘴上還是哆嗦著:“反了天了,好狠的心,一個女人家家送彆人去官府,她怎麼這麼惡毒……”但看她肩膀的抖動程度來說,唐母結結實實怕了,隻是死鴨子嘴硬。
每年死在菜市口上的人都不少,有時候罪狀大的,還要掛一周腦袋示眾,這讓唐母怎能不怕?
知道怕就好,唐言怕的就是母親仍然以為靠狠和罵能挾製住塵影,反而壞了大事。
唐言道:“娘,我馬上去牢裡遊說吳安,讓他無論如何挺住,你記得把你的銀票全部燒掉,一張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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