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月色很美)(2 / 2)

磨人 時星草 11756 字 7個月前

她沉吟了會,抬眸跟虞夢嘉對視,淺聲道:“感想就是,這輩子除了我哥和他,不會再有第三個男人,因為我哭就為我跋山涉水來了。”

而且,僅僅是和自己見一麵。

來回二十個小時,相當於一天一夜。

除了賀景修和博延,不會再有彆人了。

虞夢嘉聽著,感動不已。

“嗚嗚……”她看博盈,“那你當時有沒有衝動?”

“什麼衝動?”

“就衝動到想嫁給這個男人。”

聞言,博盈挑了挑眉,一臉笑意說:“我十六歲就想嫁給他,這件事在我這兒早就不是衝動了。”

虞夢嘉:“……”

行吧,是她多嘴,就不該在這裡來吃狗糧。

-

賀景修回去後,博盈無論是休息還是工作,都變得格外順利。

五天不一樣的工作生活結束,博盈感慨頗多。

回程路上,她眺望著窗外風景,總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一眨眼功夫,他們實習結束了,錄製也要結束了。

“我們這個節目是這周六播出嗎?”

節目為了各方麵考慮,是在錄製完才播出的。

有同事點頭,“對啊,到時候我們都結束了,大家各自在家看啊。”

“要想一起看也行啊,以後約個時間一起看一期。”

“行啊行啊。”

大家附和著答應。

雖然隻有短短一個月的相處,但他們建立起的革命友誼,已經很深很深了。

博盈唇角上揚著,很慶幸自己能遇到這樣的好團隊和好同事。

每個人都負責隨和,每個人也有各自擅長的,才華都很出眾,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有傲骨,但又是恰到好處,讓人崇拜羨慕,而不會讓人覺得討厭的傲氣。

剛剛好。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剛好。

說著說著,不知為何cue到了博盈。

“博盈,我們分開了你到時候跟賀總有好事請我們嗎?”

博盈笑:“請呀。”

她爽快道:“那必須請,我請了都得來啊。”

“那必須,在國外我都自費去。”

“就是就是。”

博盈笑,眨眨眼說:“在國外的話,我給大家包機,不用自費。”

“好!”有同事說:“不愧是要當總裁夫人的人,果然闊氣。”

博盈:“……”

一群人說說笑笑的,很是開心。

但其實,大家內心都頗有不舍。

但煙火總有散開的一天,他們也總有分彆的一日。

-

回到北城後,博盈一行人還有最後一天錄製。

賀景修原本想要來接她的,被她拒絕了。她想跟大家一起走。

當晚,兩人也沒見麵。

博盈太累了,回到自己那邊洗漱完便睡了。

次日去律所時,她特意選了一套漂亮又知性的衣服,算是為這段旅程做個完美告彆。

這一天過的比她想象中快太多了。

到下班時,博盈都沒太能反應過來。

“結束了?”

她呆呆愣愣看向虞夢嘉。

虞夢嘉點頭,眼眶有點紅,“博盈,我舍不得你怎麼辦。”

博盈又何嘗不是呢。

下班後,幾位律師請客,他們所有人一起的大聚餐。

博盈走時跟賀景修說了聲,便和大家一同去了。

昨天時,博盈就有感觸了。

可到這會真的要分開了,她的不舍又濃了很多。

吃飯時,大家都不約紅了眼眶。

博盈也一樣。

她其實並不怎麼愛哭,少有的哭都是被嚇的。她總覺得哭很丟臉,可今天是完全忍不住。

賀景修過來接她的時候,博盈正紅著眼眶跟虞夢嘉抱在一起。

他跟博盈老師們同事們打了招呼,安靜等她跟虞夢嘉說完話。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賀景修看了看,跟博盈一起把虞夢嘉送了回去。

人下車後,車裡隻剩兩個人。

博盈借著後視鏡看向駕駛座的人,趴在他椅背上戳了戳他肩膀,“你乾嘛不跟我說話?”

賀景修:“酒醒了?”

博盈:“……早醒了。”

她輕哼,“我又沒喝多少。”

“真的?”賀景修不信。

“真的,不信你自己聞。”

賀景修微頓,忽而打轉方向盤,退出擁擠的車道。

博盈一怔,還沒反應過來,賀景修的車便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他回頭,嗓音沉沉說:“來前麵。”

剛剛為了照顧虞夢嘉,博盈和她一起坐的後排。

博盈“喔”了聲,往前爬。

她正要坐到副駕駛,被賀景修一拽,側著跌坐在他身上。

“你乾……”

話未落,男人捏著她後頸尋著她的唇吻了下來,而後深入。

博盈臉頰泛紅,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在大馬路的車裡和他親吻,卻不受控地回應他。

兩人纏綿吻了許久。

賀景修的手捧著她臉,溫熱的指腹擦著她臉頰,才說:“確實不算多。”

博盈:“什麼?”

她還沒從熱吻中回過神。

賀景修低低一笑,不輕不重咬著她唇角,“酒。”

“……”

博盈這才明白過來,他剛剛是在探自己喝了多少酒。

思及此,她耳根子紅了紅,小聲控訴:“哪有人這樣查的。”

“嗯?”

賀景修說:“我。”

博盈被他的厚顏無恥驚住,轉頭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人潮湧動。

安靜了一會,她戳了戳他肩膀,紅著臉小聲問:“還不回家嗎?”

賀景修目光幽深盯著她看,喉結滾了滾,“回。”

兩人心照不宣。

回家的路好像很遠,又很近。

停車,進電梯,進屋。

門合上,兩人都顧不上搖著尾巴過來的賀博美,直奔上樓。

他們可不想在樓下,再被賀博美打擾。

窗外的月色很美。

薄紗被風吹著搖曳著,落在博盈的眼睛裡。她躺在床上,偶爾會生出一種錯覺,好像搖晃的不是窗簾,不是天花板下的吊燈,而是自己。

男人的喘息聲在她耳邊回響,呼吸聲和身體一起灼熱著她。

她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和他共同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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