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覓身體一僵,她歪了歪腦袋:“既然是假如,那就是不會發生的事情。”
“你彆老拿這種問題嚇唬我。”
雲覓縮了縮脖子,垂頭有些無奈:“更何況,就算我選讓你活,你也不會在這個世界裡一直生活下去的。”
“我明白了。”
這個女人,太真實了。
玉南弦看著心煩,伸手把木板往下摁了摁,雲覓又一次冒出來個小腦袋:“但如果你的任務是讓沈望舒死,也煩請等我去執行下一個任務時再下手,好嗎?”
“滾回去吧!”
玉南弦強勢的把她塞回去。
他忽然很想笑。
原來攻略目標在她的心目中,就隻是任務的
pc而已。他們的生死,他們的未來跟她毫無關係。
玉南弦諷刺極了,可又有一點點的慶幸。
她對於現實以及任務分的很清楚,因此不管多好的人都留不住她。
玉南弦知道,自己也留不住她。
他摩挲著板子,敲了敲,說道:“這條地道直通城郊外,之前我給你的哨子跟玉牌拿好,不要丟了。在外麵有難能跑時就去找係著紅綢緞的酒家,用玉牌可以調動我的人馬。要是跑不了,就吹響哨子。”
“玉南弦。”
雲覓聽到這一係列的囑咐,捫心叩問:“為什麼同樣的職業,我們兩個差距這麼大?”
她身不由己,玉南弦就跟開了天道掛一樣。
她以為自己當個獨苗苗公主權勢已經夠大了,沒想到這家夥比當朝皇帝都瀟灑。
“因為你笨。”
玉南弦哼笑道。
“這你不是胡扯嗎?”雲覓不服氣。
“走之前,彆告訴我。”
玉南弦裹好被子,歎了口氣。
雲覓一腔的怨氣瞬間就平了。
說實話,玉南弦這人確實不錯,她一直逃避至今,不願麵對,原因很簡單。上個任務對她的衝擊太大了,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他如今不是一個會被劇情左右的攻略目標了。
玉南弦是個人,活生生的,跟她一樣。
“玉南弦。”
雲覓忽然特彆想跟他說說話,然而對方好像並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我會回來的。做個好夢。”
雲覓話說得好聽,可是說完沒多久就撈出來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換上,把玉南弦給她準備的所有吃食和細軟打包成小包袱,玉佩掛在脖子裡,哨子拴在手腕上。真當是一聲不吭,就這麼走了。
玉南弦聽著木板下麵窸窸窣窣的聲音,冷笑了一聲。
小沒良心的。
就這麼急切的要跑?
玉南弦攥緊了拳頭,終究是慢慢鬆開。
罷了。
雲覓手裡舉著燭火,她怕黑,這個毛病不管做什麼任務都難以改變。
玉南弦做的這個燈,有點兒像是煤油燈,耐燒還格外的亮堂。
她也不知道在黑漆漆的洞子裡鑽了多久才走到了儘頭,那儘頭也是用土堆成的梯子,上麵是木板。
雲覓伸手頂了頂,那邊兒很快就有人幫她將木板掀開。
看見亮光雲覓嚇了一跳,措不及防對上那婦人的臉。
婦人見到她一點兒都不意外,開口喚了一聲:“教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