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她沒有問為什麼,伸手扯開自己的腰帶,衣衫瞬間散落開來。
“那走吧。”
雲覓一手拎著腰帶,一手扯過玉南弦手中的酒灌了一氣,口感很柔,咽下去嗓子裡才會有火燒似的烈氣。登時間雲覓就覺得自己呼出的氣息都帶著酒香。
她拉過玉南弦的手,說道:“我頭一次,你溫柔點兒。我怕疼。”
玉南弦腳步一亂,雲覓沒在意。
她扯著玉南弦進了屋門,順手關緊。
屋裡燭光幽暗,她看不清玉南弦的表情,隻能從他胸前的起伏判斷出來,他此時的情緒波動很大。
雲覓垂著腦袋,一層層把衣衫往下丟,直到最後一件,屋裡開著窗子,夜裡的風冷,她凍得打了個哆嗦,於是輕聲問道:“這件可不可以床上再脫?”
玉南弦喉結滾動,攥緊了拳頭。
他忽的笑了,咬著牙似的,問道:“你就這麼豁的出去?”
“你答應我的,我也信你。如果這個世界失敗了,那我也活不下去。若是跟你睡一覺就能活命,我還挺樂意的。反正你好看,我也不虧。”
“你賤不賤啊雲覓?”
玉南弦在聽到她這一番話後,大喘了兩口氣,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將雲覓狠狠裹緊。
“是不是你就隻在乎成敗?”
“大概是。”雲覓小聲應道。
“滾出去!”
玉南弦一把拉開門,推搡著雲覓往外扯:“滾!我他媽不想看見你!”
“不睡了?”
“臟。”
玉南弦從牙縫裡擠出來這麼一個字,雲覓眼眶酸的很,攥緊了衣服,一聲不吭。
玉南弦就跟她對峙,攥著門框的手青筋往外爆。
雲覓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那沈望舒……”
“你還敢跟我提他?”
這個女人真的是連哄都不想哄他了,玉南弦心裡跟刀絞一樣疼,疼得他開始渾身發抖。
他壓抑了許久,轉身去房裡拿了劍,念叨著:“彆活了,我們都彆活了。大家一起死好了。”
“玉南弦你彆這樣。”
玉南弦在雲覓整個身子貼上來抱緊他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拚命呼吸,卻總是感覺空氣都稀薄起來。他像是擱淺在岸邊的魚,無濟於事的隻能等待判決的到來。
“你就,連騙騙我都不肯了?”
“我多好哄啊雲覓。”
“你明知道這樣做會惹我生氣,你為什麼還要做?”
雲覓不說話,隻是抱著他更緊了一些。
“你走吧。”
玉南弦掰著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直到把她扯到門外。
雲覓就站在那邊兒看著他,用她慣會騙人的眼睛,看著他。
玉南弦彆開臉,重重把房門關上。
他知道雲覓沒走,他也沒有動。
兩個人無言的站了很久,還是玉南弦撐不住,先動了腳步。
他坐在椅子上,望著那扇門。
良久,低頭苦笑。
算了吧,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他終於得承認。
雲覓,沒愛過他。
他隻是她任務裡的一個過客。
也好,這樣也好。
玉南弦緊閉著雙眼,回憶裡那些身為燕無歸的片段,各個如刀,寸寸割在他身上。鮮血淋漓,嘲笑著他的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