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覓委屈,縮成一團,眼淚不受控製的往被子裡麵掉。
被沒收了劇情觀看功能她已經夠難過了,為什麼還要再給她派一個燕無歸過來?
捫心自問,她根本沒有做對不起燕無歸的事情。
甚至於為了他做了太多之前沒乾過的出格事。
可是玉南弦呢?他又在做什麼?
他就是個混蛋!
畜生!
雲覓忿忿罵著,一聽到門外有動靜連忙收聲,擦了一把眼淚把被子往頭上一裹裝睡。
確實是玉南弦。
他剛剛在外麵就聽到雲覓在罵,一進來沒了聲,她裝睡,玉南弦權當不知道。
之前雲覓離開的時候,玉南弦守了她一夜。
這次也一樣。
本來雲覓還想等等看他要做什麼,可是折騰累了,等著等著犯困就睡了過去,所以並不知道後來坐在她身邊的玉南弦眸中裡有多深情。
玉南弦長長的歎了口氣,撩開她淩亂的發簾,看她沒心沒肺的睡著。
“傻。”
片刻他又補充道:“又傻又憨。”
他們兩個之間,已經說不好誰欠誰的。好像感情本就是這樣。
玉南弦笑了笑,刮著她的鼻梁:“不過我不喜歡欠彆人,也不喜歡彆人欠我,倒是喜歡你欠我。”
“不管是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總會讓你記住我的。雲覓。”
玉南弦輕聲道。
他在雲覓額頭印了一吻,戳了戳她的臉:“這個世界沒機會了,下個世界再見吧。”
海浪來臨時的海麵總是異常平靜。
這一夜也是格外的漫長且寧靜,就在這個寧靜的表麵下,波濤皺起。
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一直低調示人的三王子中毒,大王子精心布置的一場局浮出水麵。
城中戒備。
但這並不影響雲覓吃桂花糕,因為今晚王上一死,一切都得玩完。
王上在自己子嗣接二連三出差錯的殿堂上,昏厥過去,至今未醒。沈望舒去求玉南弦賜藥,然而這次一瓶血灌進去仍舊沒有效果。
沈望舒就像是一隻暴躁的獅子,追著那些太醫不停發問。
“我等實在束手無策,若是能將藥穀裡的神醫請來,說不定……”
“請!去請!”
沈望舒吼道,說完才想起來:“算了,吩咐人去寧壽接梅華榮梅公子過來。要快!走水路!”
“是!”
受了命的小廝不敢怠慢。
雲覓聽聞冷笑一聲,請梅華榮?快拉倒吧,你還不如去求求跟你與虎謀皮的兄弟呢!
玉南弦始終不動聲色,該聽曲聽曲,絲毫沒有被任何人影響。
他跟雲覓做法一樣,可心態不同。
一個是勝券在握,一個破罐破摔。
夜色降臨時,玉南弦回來了。
合歡蠱發作,這月並不好過。
係統的藥效隻能撐五個月,這第六粒就已經於事無補。
他找晚媚製造幻覺幫他壓了一天,在夜晚月上枝頭時再忍不住,匆匆回府。
雲覓吃完最後一顆花生米,拍了拍手。
好戲,就要收場了。
雲覓抱著衣袍想要歸還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半遮半掩的房門中傳出壓抑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