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勝的表情一僵慢慢變成匪夷所思,好像經曆了一場夢境。
雲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全勝,有些話不能亂說。”
全勝:???
莫非陛下失憶了?前腳剛說的話,這就給忘了?
全勝硬著頭皮非得較真一下,實在是如今的滿貴妃囂張的不像話,好像這天下是他的一般。他沒有直言說,反問道:“那陛下為何讓滿貴妃搬下了龍床?”
“朕怕他老是饞我身子,放他去冷靜冷靜。”
全勝瞪大了雙眼,覺得陌生無比。這,這是他家陛下能說出來的話?
全勝死氣沉沉地出了龍殿杵在門邊兒看著陽光,總覺得今天應該烏雲密布。變了,他家陛下已經不是陛下了。倒更像是,被嬌慣蠻橫不講理的小姑娘。跟人打情罵俏,說那些上不了台麵的話。
全勝莫名其妙挺後悔,當初沒把陛下往姑娘方麵多教一教。如今她娶人做為妻,身上總有種放浪不羈的調調,這要是傳出去……
男不成女不就的。
全勝搖搖頭,默默吹著雖然並不冷卻對他而言十分刺骨的風。
楚不休一直關注著真正滿秀那邊兒的動作忽然發現那個叫餘藝的家夥喬裝出現在滿秀身邊,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是餘藝隻聽從雲覓。
雲覓要對滿秀下手了?
這個餘藝並不是來殺滿秀的,他隻是選擇要了一間最好的包廂聽曲,臨走時令牌啪嗒掉在地上,滿秀打開門時正巧看見這一幕。
全勝連忙將天子令撿起來,戰戰兢兢地遞給餘藝,一個陛下隻說了一個字就連忙改了口:“公子。”
餘藝瞥了一眼,將令牌收進袖子裡,抬頭時裝作剛好看到滿秀,蹙了蹙眉:“愛妃?”
收到消息後在偏遠處看見這一幕的楚不休唇角慢慢揚起笑容,說道:“這還真是套俗。”
楚不休忽然想到當初跟雲覓相遇的時候。
他在邊關打仗,雲覓是被敵軍追殺的叛徒。楚不休出手相助,雲覓站穩了身子朝他抱拳:“將軍救我一命,我自當,當牛做馬報答將軍,肝腦塗地,絕不後悔。”
當時楚不休逗她:“你們女子不都該說以身相許?”
雲覓皺了皺眉,她怎麼說來著。
楚不休倚在欄杆上捧著下巴,低頭抿唇一笑。對,她當時中氣十足,頗有氣吞山河的架勢,吼了一句,我不配。
他記了很多年,很多年。
世間總是庸俗的,唯獨雲覓還有些意思。
他當時一直想看雲覓的目的是什麼,疑心讓他始終對雲覓抱有戒備,對她一點兒不好。雖然他現在還沒搞明白雲覓那一腔熱血哪裡來的,可是他明白,錯過了那便是錯過了,後悔也沒有用。還不如多做些彌補。
雲覓不需要,但是楚不休需要。
他愧疚。
所以,多做些事情他心裡也會好受些吧。
滿秀被那一句愛妃叫的肩膀一顫很快就反應過來,麵前的人,就是國朝的天子。天子,認錯了人。
大漠那邊兒說著天子不值一提,像是弱雞。
從身材跟身高上,那確實沒辦法跟大漠的雄鷹比。可是勝在,他那張臉,這是滿秀見過最俊秀的人了。一眼看過去陛下跟那些大漠的糙漢不同,似是國朝傳過去話本子裡文雅有禮的情郎,可他眼神中卻隱隱露著殺氣,讓人欲罷不能。
滿秀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唇,側咬著,扭捏地伏身,撩著側邊兒的頭發:“臣妾,見過陛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