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大正史(1 / 2)

第77章

像是不甘心服輸一般,富岡義勇在這種事上顯得總是有些莫名的執著。

腳下的步子邁的極快,他一直緊緊跟著月牙的步伐,似乎還想超越。

月牙回頭看了一眼,瞧著富岡義勇雖然麵無表情卻依然緊追著他不放的樣子覺得有趣。

“欸——”

月牙回頭瞧著富岡義勇,保持著兩者的距離,他感覺到了現在的劍士和過去的不同了,強的似乎不是一點半點。

耳邊是緊隨其後的富岡義勇那平穩且綿長的呼吸,即使在這樣極速的奔跑之下,那呼吸也沒有變得散亂起來。月牙想著在地獄時緣一曾告訴他的事情,想著這或許就是緣一口中曾說過的呼吸法。

啊,看來是很有用的東西呢。

月牙笑了笑,直接踏著腳下的瓦礫飛了起來,直接甩了富岡義勇十幾米遠。

隨風傳來的血腥味還並不濃重,看來是剛剛成鬼沒有多久的惡鬼。月牙用著妖力要比富岡義勇快很多,很快就到了那個血腥味傳來的小巷子。

那惡鬼沒有人類有的瞳仁隻有一雙布滿眼睛如乾涸血液一般的鮮紅,大概是正把人打暈了準備下手,現在正把嘴張開,那嘴張的極大,露出了上下尖銳的獠牙,身上的衣服還有些破舊,看起來落魄至極。

看來就算是鬼,也不是什麼過得舒心的惡鬼啊。

月牙站在深巷的矮牆上,木屐沒有妨礙他的行動,他半蹲在矮牆上偏著腦袋看著下方正準備下口的惡鬼。

“你好。”

月牙輕聲說道。

鬼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下一瞬月牙便抽出了手中的刀,一道銀光閃過,那鬼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自己的脖子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隨即鮮血噴湧而出濺了滿地。

月牙收回了自己的刀,從牆上一躍而下。

“什……什麼?”

那鬼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感覺自己的視線發生了偏移,隨即便聽到了自己的腦袋掉在地上骨碌骨碌地滾遠的聲音。

鬼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失敗了的事實,身體開始一點一點地化為灰燼,惡鬼還聽得到眼前之人一步步朝他走來的聲音。

“唔——”

他像是有話要說,想了半天才慢悠悠地問了出來。

“你知道,鬼舞辻無慘在哪裡嗎?”

這就是很為難的一件事了,雖然說要找到無慘,但是卻並沒有一點線索。

光是聽到那個名字就是一場噩夢,就算身為惡鬼也不免露出驚慌的表情,尖叫著說道:“不——我不知……”

還沒有說完,嘴巴已經變成飛灰消失了。

遲了一步的富岡義勇在月牙身後站定,看著逐漸化為飛灰的惡鬼發出一聲:“啊。”

“富岡先生,鬼已經死了。”

月牙慢悠悠地轉身,微風吹過將他的衣角

卷起,被鬼打暈的人還倒在地上沒有醒來,月牙揚起嘴角朝著富岡義勇露出了一個笑。

“你來晚了。”

富岡義勇看著地上昏迷的人沉默良久,才緩緩地出聲說道:“我,很快。”

並沒有來晚。

月牙:……?

這個男人,真是奇奇怪怪的。

月牙愣了半天,然後又翹著嘴角笑了起來,反倒是富岡義勇不太明白月牙為什麼要笑,俊朗的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月牙輕歎一聲,將被兩人遺忘在地上的人撿了起來然後扔給了富岡義勇看著他手忙腳亂地將人扶好。

“富岡先生。”月牙經過富岡義勇的身邊時還頗有閒心地建議:“男人不能說自己快哦。”

富岡義勇:……?

純情的富岡先生並沒有聽懂月牙話中的意思,臉上再次露出了空白的神色。

*

川下鎮的惡鬼已除,這對川下鎮的所有人都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川下鎮長開心極了,感激涕零地向月牙和富岡義勇道了謝。

月牙心裡雖然覺得不耐,但還是忍了下來聽著川下鎮長的絮絮叨叨,月牙還悄悄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富岡義勇,他以為富岡義勇也在認真的聽,但是仔細一瞧卻發現他雙眸放空一直微低著頭看著遠處的榻榻米不言不語。

在走神啊。

月牙嘴角抽了抽。

廣間的門被拉開了,穿著一身藍色振袖的夫人邁著步子走了進來,容顏秀麗,隻是臉上不免有幾分這個年紀有的蒼老之色。

但是依然能看出年輕時想必是個不錯的美人。

“這是我的夫人。”川下鎮長介紹。

川下夫人朝著兩人笑著點頭,輕聲感謝了月牙和富岡義勇的幫助,身上還有著淡淡的檀香味。隻短暫的停留了片刻,川下夫人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嘴裡還喃喃自語著什麼。--

“教祖大人說的果然沒錯,事情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川下夫人手上還帶著一串手串,上麵刻著金色的蓮華紋,一邊說這話的時候還一邊轉著手中的佛珠,言辭之間滿是對口中教祖大人的信任,一雙黑眸中甚至隱隱閃著一絲狂熱。

月牙瞥了一眼川下夫人手中的珠串,和外麵市麵上賣的佛珠沒什麼太大的區彆,要說不同大概就是上麵的蓮花。做工倒是精致,但是月牙瞧著卻怎麼樣也喜歡不起來。

想來身上的那

陣檀香,是日夜燒香拜佛的緣故吧。

川下鎮長還有些尷尬,在自己夫人走後還小聲解釋了一番。

“夫人身體不太好,常年居於深宅,唯一的樂趣就是念念經書了。”

“大人不要介意。”--

這沒什麼值得介意的,月牙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惡鬼已除,再留在鎮子裡也沒什麼意思,月牙離開的時候還是川下優來送的他。

對著川下優,月牙想起了他母親手上帶著的珠串於是隨口問了一句,“你母親信的是什麼教?”

川下優也沒覺得這是什麼隱秘,他接受的是西方的教育,自然不信什麼教派。但是身為兒子對於母親的信仰也不會過多阻止,隻是略微思考了一瞬便答道:“好像是叫什麼,萬世極樂,曆史好像很長了。”

月牙撚了撚指尖,想著這個教派的名字心裡覺得怪異又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