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大正史(捉蟲)(1 / 2)

第93章

月牙現在正在東京的吉原,身邊跟著的是無慘。

至於為什麼上一秒還在京都,下一秒就跑到了和京都差著十萬八千裡的東京,這就要從無慘出來的那扇門說起了。身為無慘倚重的,身具空間血鬼術的鳴女除了擁有能夠控製無限城的血鬼術之外還擁有可以將人傳送到各個地方的血鬼術,而上弦之六的墮姬身處的吉原花街自然也是能夠傳送的地方之一。

說無限城像是一個沒有儘頭的空間,其實更像是一個傳送的中轉站。

剛一踏進這空間扭曲顛倒的無限城,月牙就看到了穿著和服跪坐在榻榻米上懷抱琵琶的鳴女,縱然料到了這偌大的無限城很有可能是血鬼術形成的,但是月牙還是被這樣廣闊而詭秘的空間之術震撼。

坐在一間屋子裡的鳴女一頭長發披散,用厚厚的劉海遮掩了自己的半張臉將那隻碩大的眼睛遮掩在頭發之下,但是僅僅憑著露出來的半張臉依然能夠看出鳴女最開始姣好的容貌。

他瞧著鳴女興致盎然,鳴女也對被自己老板帶進來的陌生人心懷好奇。

被無慘拉進那扇門的月牙還和無慘雙手交握。握手的新奇的感覺很明顯讓無慘本人有些愛不釋手,有機會就要拉著月牙的手隨處逛逛,月牙也就隨他,所以進了無限城兩人的手還是交握的。

而這自然也被鳴女看在了眼中。

腦海中不經意想起那天童磨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在她麵前談論有關無慘大人情人之事,鳴女雖然心中奇怪,但是一直以為這位神秘的情人該是一位有著絕色容貌的女性才是。

但是現在這個被無慘大人帶在身邊的人,雖然的確有著絕色的容貌,但是——怎麼看都是一個完完全全徹頭徹尾的男性才對啊!

就好像驚天巨雷砸在了鳴女麵前,活了數百年的鳴女被眼前這個情況震得手中琵琶的弦差點扯斷。

現在想想當時童磨那不懷好意的微笑和含糊的語言鳴女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堅韌的琵琶弦在剛才鳴女混亂的掌控下樂聲變得淩亂了,雖然鳴女很快就調整過來重新彈奏起了正常動聽的樂曲但還是引起了無慘的注意。

“你在乾什麼,鳴女。”

無慘眉頭微皺,目露不解,這數百年來他還是頭一次見鳴女琵琶聲都亂掉的情況,能發生什麼事才會讓鳴女變得這樣驚慌失措。

鳴女垂下頭誠惶誠恐,低聲說道:“抱歉大人,我……”

鳴女想要解釋自己失誤的原因,但是無慘沒有那個閒心去聽,看著鳴女目光冷淡,“好了,我要去墮姬那裡。”

“這是誰?”

一直沒有出聲的月牙這時候問。

無慘的話題被月牙轉移,注意力就跑到月牙那裡去了,聽到月牙的話就介紹起來。

“我的屬下之一,鳴女。”

月牙了然的點頭,他之前砍童磨的時候就察覺到有一個使用空間之術的鬼,現在終於見到了本

人,看起來卻像是一個柔弱的女性。

“我記得,應該還有一個叫童磨的鬼。”

“原來那時候把他救走的是你。”

月牙露出若有所思地表情,想起來自己之前在那個鎮子的事了,就在那裡,他差點就把無慘的下屬之一童磨給乾掉,就是差了那麼一瞬間讓他利用鳴女的空間之術逃走了。

“就差那麼一點,他就要死了。”

“可惜。”

鳴女差點被月牙嚇得心神俱裂,看向了一旁的無慘,不敢相信月牙在無慘麵前能夠這樣輕易地談論差點殺死無慘下屬的事情。

但是無慘的臉色毫無波動,甚至還應和了一聲:“他確實欠打。”

這件事說起來實在讓月牙不爽,手指摩挲片刻,月牙忽然揚起笑容。

“啊,說起來童磨似乎長的還不錯?”

兩顆眼珠子的確好看,就像是雨後掛在天際的彩虹,月牙心裡歎息,怎麼好看的東西總是長在不怎麼樣的人身上呢。

無慘聽到這話臉上微微陰沉,然後扯著嘴角附和了月牙一聲。

“是嗎,我倒是不覺得。”

在無慘眼裡,也就隻有童磨被爆頭的時候才稍微順眼一點。

*

而藏在萬世極樂教的童磨忽然感覺渾身發涼。

揮動著手中的金色折扇,童磨半靠在自己的教壇上憂愁地歎了口氣。

這幾日政、府似乎開始打擊起大大小小的宗教了,而萬世極樂教雖然根基頗深但是依然是被影響的小宗教之一,雖然童磨並不害怕自己會出什麼事,但是影響到自己呆了數百年的教會還是稍稍有些不爽。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童磨歎息一聲,但是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卻可以看出他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擔憂的意味。

嘴角的微笑悲天憫人,手中的折扇邊角卻鋒利如同刀刃。

*

鳴女彈奏琵琶失誤的原因被月牙輕描淡寫的揭過,她想要解釋自己失誤的原因,無慘也沒有那個閒心去聽,看著鳴女目光冷淡地說:“好了,我要去墮姬那裡。”

鳴女深吸一口氣,雖然無慘並沒有追究她那一刻的失誤,但是就算如此鳴女看著月牙還有點心虛,手中的琵琶一響,無慘和月牙麵前便出現了一扇古樸的障子門。

“好了,大人。”

無慘走到那門前拉開了障子門,帶著月牙走了進去。

現在的吉原剛剛日落,正是準

備開始熱鬨的時刻,麵朝北邊無法曬到日光的京極屋花魁蕨姬的房間,化名為“蕨姬”的墮姬現在才將臉上的妝容準備完全。

聽到身後有些許聲響,墮姬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禿來打擾她,剛準備轉身斥罵卻感覺到了無慘的氣息。

是無慘大人!

墮姬心下一驚,立刻轉過身彎下腰,話裡滿是崇敬:“無慘大人!”

無慘對著自己下屬也能裝出一副體恤的模樣,看著容貌豔麗的墮姬嘴角

上揚露出溫和的樣子。

“墮姬,這些天你做的不錯。”

比起剛剛被童磨轉化成鬼的時候,現在的墮姬明顯變得強大了許多,但是僅僅是這樣是不夠的,還需要變得更強。

月牙瞧著墮姬屋內的裝飾還有些出神,這裡的擺設精致,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但月牙卻不是因為那些東西昂貴才看,而是覺得這屋裡的裝飾讓他想起了無慘。

無慘為了接近失憶的他,特意把自己變成一個女人進了花街。

想著想著月牙忍不住有些失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下巴,難得有些懷念無慘穿女裝的樣子了。

因為確實好看。

想著無慘那時的樣子,又看了看墮姬,兩人都是張揚豔麗的容貌,美的各有特色奪人眼球。

墮姬此時也看到了無慘身旁的月牙,雖然最開始因為月牙的外貌而有些驚訝,但是墮姬很快就反應過來眼前之人是一名男性。因為性彆不對,墮姬也就沒有升起女人和女人之間才有的攀比心,反而還好奇地瞧了一眼。

若隻是單純的看著墮姬的容貌,誰能想到這是一個吞吃了不知多少花街中女性和柱的鬼呢。.

無慘有事和墮姬要說,月牙卻想出去走一走,真說起來他還沒有認真瞧過這現世最大的花街之所。

*

無慘雖然答應了讓月牙出去走走,但是瞧著眼神卻是極為不願意,但最終拗不過月牙還是默認了,隻是卻極力用語言暗示月牙要早些回到他身邊。

也不知道是怕月牙丟了還是怎麼樣。

直到悄悄從墮姬的門走出去,月牙隨意走了走,卻聽到了一個響亮的彈奏三味線的聲音,雖然三味線的聲音本就變化多端,感染力強,但是在花街一般都是演奏柔美纏綿的曲調,可是這陣樂聲卻帶著濃鬱的憤怒的意味,彆說是纏綿柔美了,這樂曲聲更像是要去殺人——花街要殺什麼人,當然是殺負心漢。

月牙腳步一轉就去了聲音來源之處,直到在敞開的大門前停住,月牙看著屋子裡神情凶猛彈奏著手中的三味線有著一頭黃金發色的“少女”愣住了神。

味道熟悉,月牙很快就想起了自己在鬼殺隊暫住的那段日子裡相處過的三小隻,其中那個名叫我妻善逸的,就是擁有一頭漂亮的燦金色頭發。

月牙:……

月牙陷入了沉思。

隻要稍稍一想就好了,無慘過來見的墮姬是六弦之一,身為鬼殺隊的成員之一,我妻善逸會穿著

女裝進了花街的目的昭然若揭。

幸好現在我妻善逸年紀尚小,還沒有極為明顯的肌肉的線條,不然要裝女孩子還真沒那麼容易。

“這位大人,您在看什麼呢?”

京極屋的老鴇笑眯眯地瞧著眼前的月牙,雖然早上剛見過一位俊朗的男性,但是也不影響她此時看著月牙臉紅。

她不認識月牙,還以為是新來的大人。

老鴇出聲便引得正彈奏三味線的我妻善逸抬頭去看,手

中的三味線聲音一斷,我妻善逸震驚地瞧著出現在花街京極屋之內的月牙。

“月月月月……”

我妻善逸既有驚訝還有被認識的人發現穿女裝的羞恥。

他剛想說出我妻善逸的名字,卻見月牙悄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於是我妻善逸閉上了嘴。

“不,沒什麼,我隻是聽到這孩子彈奏的三味線很不錯。”

月牙微微低下頭朝老鴇笑著說道。

“他叫什麼?”

老鴇嬌笑著捂著嘴巴說出了我妻善逸的假名,“她是今天新來的姑娘,不太懂事,名叫善子,還需要在鍛煉鍛煉呢。”。

“好。”

月牙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讓我妻善逸看的清楚。

雖然不明白月先生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妻善逸跟著繼續彈了一會兒轉了轉眼睛就裝出一副尿急的模樣對著老鴇說道。

“姐姐,我……我想上廁所!”

我妻善逸當初為了逃脫訓練在自己爺爺麵前演戲的功力鍛煉的爐火純青,就連老鴇也一時看不出我妻善逸此時的樣子是真是假。

“你先去吧。”

揮了揮手,老鴇說道。

我妻善逸露出一副如蒙大赦的神情,從榻榻米上站起來就往外跑。

方向正是月牙離開的方向。

“哎呀這孩子,走的那麼急看來是憋得久了。”

“隻是尿急能跑這麼快嗎?”

“哎呀,又不一定是小便。”

“也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