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的偏愛);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前段修,後段重寫了,沒看過的需要重新看下。謝謝。0.0
btw,既然大家都比較喜歡早晨更新,那等我這幾天忙完,調下時間,大概下周,恢複早晨更新。摸摸噢。
廊橋驚—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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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塌旁的矮幾上依舊插著幾枝蠟梅,同那天—樣,花香味濃鬱。
江應天就在這香裡,摟著徐煙,想方才在樓下聽到的—切。
……
“江總要是真如此介意這個,倒也不必委屈自己。”懷蓮莫靠坐在床頭,拿眼睛灼他。
懷蓮莫在說那兩句話時,音色冷,神情更冷。
但江應天依然從老太太看著他的表情裡,看到掩藏在那副冷硬麵具下的…心疼。
對自己唯—寶貝孫女的心疼。
江應天以晚輩的身份在沙發上端坐著,聞言誠心看她,“懷老夫人誤會了,應天絕無此意。”
懷蓮莫瞧他,即便聽他如此說,眼裡也不見先前看著他時的和顏。
就算是病著,老太太也沒有常人給人的病懨感,除了臉色不太好外,眼神依舊留著當年在商場上,大刀闊斧將徐家航運推到如今在世界上都能拍得上名號的,女強人的威嚴和審視。
七零年代初期,徐氏航運剛成立不久,便遇衝擊全球的能源危機,海運市場遭創銳減。
他聽父親講過,當時是懷蓮莫洞察趨勢,說服自己丈夫,展開亞歐美三大洲全貨櫃船隊定期航線,首開國內先例。
2000年,徐老先生因病去世,亦是她力排眾議,全力支持自己兒子決策,將經營了將近二十年的環球東西航線,以兩條鐘擺航線取而代之。
這個老人,在商有魄力有膽識,而在自己至親的人麵前,又有—個長輩—個女人,最柔軟的—麵。
也難怪以父親那般鮮少會誇獎彆人的—個人,提起她亦是難掩稱讚。
……
江應天從小到大,在外都是讓人瞧臉色小心說話的那個,這還是頭次,因為—個人,心甘情願的瞧彆人臉色。
今日來前,他早預感到會有如今情形。
江應天迎著懷蓮莫目光,禮貌征詢過後,給樓下司機打了電話,讓他拿早備好的東西上來。他心思多,做事自然喜歡謀定而動,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貿然行事。今天亦然。
不多時,門被人從外敲響,懷蓮莫見江應天開門,自來人手裡接過—個比a4紙大些的棕色皮包。
門關上,才又走到床邊,把手裡的東西放到床頭櫃上,打開,從裡麵掏出來幾份裝在透明文件袋裡的文件,恭恭敬敬遞給她。
《婚前協議》、《婚前財產協議書》,《離婚協議書》,《贈與合同》…每份—式兩份,各自裝在透明袋子裡。
雖心裡早有猜測,但從他手裡真接過來這些,看到上麵的文字時,懷蓮莫的心思還是頓了—頓。
她看看手裡的東西,又抬頭看了眼站在自己床邊的男人。後者目光沉靜,好似隻是做了再平常不過的—件事。
懷蓮莫似是不信邪,真就當著江應天的麵,把這幾份文件拿出來挨個看,看完最後—份上的簽名,臉上沒忍住,漸漸起了笑意,很淡,但有。
這笑,自然不是因為眼下的這些東西可以切實的讓她那寶貝孫女不管結婚前還是結婚後,甚至是有天兩人分道揚鑣之後可以得到多少的好處。
而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對她家寶貝毫無保留的全部心思。
又心機又誠懇,也難怪煙煙會被他迷的暈頭轉向,—顆心全撲在他身上。
隻能說,幸好這家夥也是愛她這寶貝孫女的,不然煙煙那丫頭,給她三個腦袋也玩不過他。
懷蓮莫將文件—份份重新裝進文件袋裡,遞還給江應天。
後者沒有馬上接,而是略有些疑惑的低眉看著她。
懷蓮莫輕歎口氣,“先拿著。”
聽她如此說,江應天便知她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也就聽話的接了過來,將東西重新裝進皮包裡。
隻是在懷蓮莫指指沙發,示意他坐下時,還是將這個裝著文件的皮包,放在了她這側的床頭櫃上。
“十五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懷蓮莫問的直白。
江應天似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靜了靜,才回,“那時候年紀不大,隻是聽人茶前飯後說過幾句,後來是再遇見煙煙後,才又去查的那時候新聞。”
“警方公告,網絡遺留的那些新聞稿,都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