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天今天說了太多話,嗓子不舒服,也不想再張嘴,可聽她如此說,還是柔聲笑笑,伸手摸摸她頭發,“知道了。”
徐煙一聽到他較平時低啞了許多的聲音,眼裡麵上都是心疼,“是不是很累?”
忙了一整天,這麼大半夜,還非要來接她。
江應天對她笑,隔著中間扶手朝她伸手。
徐煙意會,將手遞給他,被他緊握著送到嘴邊親了親。
畢竟車上還有司機在,徐煙先前以為他隻是打算握握手罷了,沒想到他對著外人也親自己,雖然…隻是手而已。可還是紅了臉,下意識將手往回收,一點不意外被他反應極快的緊緊攥住。
江應天借著車外偶爾閃過的路燈的光,看昏暗車廂裡,徐煙的眉眼。
看她因為顧及前頭司機不大自在的模樣,笑著,伸手往一旁的按鈕上按了下,將前後中間的隔音隔擋放了下來。
“……”
如此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反倒讓徐煙的臉更紅了。
黑夜都掩蓋不了的紅。
她用被他緊握的手撓他手心,“你這樣讓司機伯伯怎麼想我們?”
明明就隻是握握手而已,如此欲蓋彌彰,反倒不知會被想成什麼樣了…
江應天看她笑,啞著聲音逗她,“燕爾新婚,濃情蜜意?”
徐煙:“……”
她沒忍住,被他逗笑出聲。
兩日未見,江應天其實想她想的緊,隻是此時被安全帶束縛著,做不得什麼。
如此想想,方才是有些後悔沒堅持去裡頭接她。
…至少在隱蔽的空間裡,可以親親她,稍解解渴…
“剛警方發布的最新消息,乖乖看著了嗎?”
江應天找話轉移些自己一直落在她嘴唇上的注意力。
不必等她開口回答,徐煙仍被他握著的手極輕微的一個小動作,已經告訴他答案。
事情剛發生那晚,在沙發上她坐在自己懷裡安慰他的那一大段一大段的話,他聽著,當時雖未說什麼,卻也知道,她不可能似表麵看起來那般淡定。
不過是為了不想讓他們太過於擔心罷了,如此反應,便更證實了他的猜測。
“小丫頭,”江應天伸手輕掐了掐她臉頰,“你心裡想什麼,還想瞞得過我。”
“……”,徐煙回看著他,即便知道隔擋能阻止自己的聲音傳播出去,聲音仍然放的很低,“林風說他有個未了的心願…”
她不知道他的這個“心願”,是不是和十五年前的事有關,可女孩子的第六感,卻告訴她十有**就是這樣。以往現實裡也不是沒有過逃獄的人,在外潛逃十年二十年都沒被找見的人。
如果真是如此,她和祖母還有小姑姑,都很有可能是他這個“心願”的一部分。
……
江應天像是能感同身受到她的緊張和慌亂,再次握緊她的手,貼在自己唇邊慢慢親著。
笑著低聲問,“以後還在不在我麵前佯裝堅強沒事了?”
徐煙聽出來他語氣裡的放鬆,眼裡漸漸起了疑惑。
覺得江應天的反應,不大像他這時候該有的……
隻是沒等她開口問,就聽他繼續笑著,問自己,“從越城回來後,我記得走之前你跟我說的話,那乖乖是不是記得走之前,我同你說過什麼?”
徐煙心思還在他反常的反應上,一下沒反應過來,有些茫然的揚著聲調嗯了聲。
江應天曲指刮刮她鼻尖,提醒,“下周五是什麼節日?”
下周五?
徐煙眨眨眼,記起來。
是元旦。
他走那天在更衣室裡,說元旦要帶自己去S市的度假山莊...泡溫泉的事。
徐煙因為想起這個,關於林風的紊亂思緒稍稍散了些。
手被身旁的男人緊緊握著,過去那些自己強撐著,拽著自己往前走的東西。
似乎因為他而更堅定了。
“我有三天假。”徐煙輕聲回他。
江應天笑笑“嗯”了聲,又執她手到嘴邊親了下。
他看著她在昏暗裡看過來的雙眼。
想著下午在看到警方那警情通報時,自己心裡頭的慶幸。
先前他不安,是因為無法掌控林風是不是真的會來找黎清。
因為未知的東西總是帶著很多不確定性。
可如果能確定林風一定會來,那也就可以確定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聯係黎清。
而他隻要想辦法讓黎清配合警方活動,林風來——
就是甕中捉鱉。
作者有話要說: 目測月底我就能完結了,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