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位年輕政客究竟是如何想的,是為了讓郝樂蒂成為神秘武器出席作證,將他的競爭對手楚克·弗蘭肯一舉送進監獄,還是有其他彆的原因,除了他自己,恐怕沒人知曉。
郝樂蒂端起矮櫃上一碗形似布甸的薑汁撞奶,將它放進夏洛克手上,希望能令他的心情暫時好上一些,“你今天有些咳嗽,薑撞奶有驅寒鎮咳的效果。”
薑撞奶香醇嫩滑的口感十分特彆,薑香奶清,甜中微辣,薑味雖濃鬱但又不過於辛辣,融於奶香,令牛奶的腥氣全然消失,溫熱又暖胃,香氣襲來,那種舒泰感覺真是讓人難以拒絕。
卷毛偵探品嘗著郝樂蒂為他特意準備的甜品,看起來終於沒那麼心情不佳、生人勿近了。
“即便知道我依舊活著,甚至有可能出席作證,辯護律師恐怕依舊會選擇無罪論,”郝樂蒂看上去仿佛在討論與她無關之事,“在性侵案中,被告人權勢財富驚人,可以一直耗下去,不但能讓陪審團開始懷疑證據可信性,出席作證的受害者還要在訴訟中一遍又一遍講述屈辱史,一層一層反複揭開傷疤。”
“在強大機製麵前,同情心不值一提,”她聲音平靜,“最後,也許是因為證據不足,或者是受害者的自尊心難以支撐繼續一次次的作證陳述,案件隻能不了了之,而性侵罪犯將繼續逍遙法外。”
話音未落,麵容蒼白的姑娘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得去下洗手間。”
她看上去似乎沒有任何反常,走入洗手間將房門緊閉,旋上鎖,然後將盥洗台水流開到最大。
郝樂蒂將冷水潑到臉上——
她無比清醒的知曉這樁案件多難獲得勝訴,想在法律層麵上給楚克·弗蘭肯定罪,她就必須走上法庭,站在人前自揭傷疤,甚至有可能是一遍又一遍。
實際上,她明明可以選擇法律之外的解決方法,如果她願意,不用等到現在,她早就可以謀殺楚克·弗蘭肯無數次。
但每當午夜夢回,郝樂蒂想到從前那個孤立無助的小女孩,想到她七歲時躲在暗處,唯恐她名義上的養父、當地最受尊敬的人,對她再有言語騷擾或觸碰。
無數個深夜,她隻敢靠著冰冷的房門入睡,門外傳來的任何聲音,都能令她的心臟像是彈簧一樣跳起。
每一晚,她注視著黑暗中的空氣,希望那裡是一處蟲洞,能讓她永遠不用再麵對這個世界。
盥洗台水流聲中,楚克·弗蘭肯的聲音如幻聽般出現,“我絕對,百分之百的,無罪。”
郝樂蒂猛地彎下腰,無法控製的開始乾嘔。
冰冷的水流擊打在她臉上,郝樂蒂聽見夏洛克急促的敲擊房門,喊她的名字。
郝樂蒂重新看向銀色鏡麵——
她曾怒不可遏,也曾痛苦不堪,但絕望自有絕望的力量,當這些都過去,她已經變得足夠強大,足以正麵迎擊一切。
小女孩不會永遠絕望無助,她會成長為堅強的女人,回來親手摧毀加害者的世界。
“砰——”
夏洛克將上鎖的房門撞開,像是席卷著颶風一般極快前來,然後呈保護姿態將她抱在懷裡,以一種極為輕柔的力道。
郝樂蒂呼吸依舊有些急,手指下意識揪著他的襯衫。
他嗓音低沉,有些沙啞,“郝樂蒂,彆怕,我就在這兒,你不會再孤立無援,更不需要躲起來獨自承受,我會永遠陪著你,我保證。”
作者有話要說:
Evil is uacur and always human.And shares our bed… as at our table.
惡魔通常隻是凡人並且毫不起眼,他們與我們同床,與我們同桌共餐。——英國詩人W.H.奧頓
其實以假期妹的個人開掛和她的後援團,想弄死養父確實分分鐘的事,但假期妹是想正麵迎擊,依靠自己打贏官司,讓養父身敗名裂,獲得應有懲罰
很快就要上法庭錘死養父了,但我明天要先寫東風妹來和卷卷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