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2 / 2)

他說的當然不是假話,在這段僅僅六十英尺的索橋上,卻能欣賞到整個北愛爾蘭最為波瀾壯闊的海岸線,島嶼上的茫茫綠茵,海水的湛藍驚濤,以及山崖上那座羅曼蒂克的白色城堡,全都美到震撼。

郝樂蒂看向馬爾福,他已經如履平地的踏上索橋,接著轉身朝她伸出手。

他手掌蒼白,手指則修長有力,隻露出一截手腕,其他手臂皮膚都被遮掩在襯衫與黑色西裝的袖擺之中,在北愛爾蘭島嶼的溫暖光線下,他的指尖像是閃動著陽光賦予的金色細碎光芒。

郝樂蒂終於握住他,幾乎是觸碰上的一瞬間,德拉科便驟然握緊,甚至用了點力氣將她拉近,在狹窄且搖晃的索橋上,這動作幾乎能稱得上冒進了。

而德拉科嘴角竟然還彎起來,像是遮掩不住的笑意,“我喜歡這個危險情境。”

郝樂蒂完全猜到他想乾什麼,不過不得不承認,索橋上的風景真是難以言喻,尤其是隨著向前邁進,越到狹窄索橋中段,四周海岸的景色越是壯闊,滿是浪漫的童話色彩。

不過和景色波瀾瑰麗相等的,還有索橋越發強烈的晃動,海風強烈急驟,郝樂蒂握住兩側繩索,腳下的搖晃簡直都快能和蕩秋千相媲美,不過秋千下麵是安全的地麵,可不是這距離高達百英尺的北愛爾蘭波濤海麵。

在驚心動魄的危險情境下,心跳加快幾乎是難以避免的先天生理反應,德拉科感覺到郝樂蒂握住他的手更為緊密,這讓他心滿意足,而保護欲也越發旺盛。

狹窄的索橋上,德拉科·馬爾福幾乎是將郝樂蒂攬進懷中,直到兩人已經邁上白色城堡所在的陡峭島嶼,他似乎也沒有就此鬆開的意思。

保護欲總是與占有欲難舍難分。

而郝樂蒂卻掙脫開他的懷抱,腳步輕盈的邁在島嶼柔軟綠蔭上,走到他前方,接著轉身與德拉科對視,她的裙擺形成一個漂亮的旋,“你故意嚇我,就是為了讓我在吊橋效應下對你心跳加快。”

早在一九七四年,著名心理學家阿瑟·阿倫,便在溫哥華的卡皮諾拉吊橋上,進行過這一奇妙的愛情製造定律實驗——

當人們處於危險懸空的吊橋之上,心跳加速與呼吸急促這樣的恐懼生理反應,在遇見異性時,極容易被誤認為是愛情上的怦然心動。

德拉科並未反駁,他淺色的藍眼睛望著她的眼眸,“我一直是個愛耍手段的混蛋。”

野心貪婪,機敏狡猾。

島上的海風完全稱不上溫和,它將郝樂蒂的長發吹亂,而在郝樂蒂準備將臉頰上的黑發拂開之前,德拉科已經提前為她整理,將其順到她耳後。

緊接著,德拉科為她整理長發的手指,便順勢插進她的發絲,他的指腹溫柔的摩挲著她,“所以你動心了嗎?”

郝樂蒂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有著令人著迷不已的外在,可除了父母和她之外,似乎所有其他人都隻是他不上心的跟班和可利用工具。

他在生意場上冷靜克製,對旁人兩麵三刀、無情無義,那種虛情假意有種殘酷的迷人質感。

而此時,站在她麵前的德拉科·馬爾福,總是閃動著冰冷情緒的灰藍眼眸卻像是足以燃燒一切,仿佛情感深重到島嶼下的整個海灣都無法承載。

郝樂蒂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她僅僅隔著一片輕薄衣裙布料的心房位置,讓德拉科感知到指下的撞擊節奏。

她的連衣裙款式輕便,不保守也不暴露,並為遮擋住漂亮的鎖骨,而她的皮膚一向白且薄,德拉科感受著她胸膛內的快速跳躍,他知道自己的視線不該再在她的脖頸和鎖骨上停留,他怕自己忍不住碰觸,用嘴唇。

但最後他還是沒能忍住,不過他還有些理智,親吻位置落在了額頭上,但隨著德拉科感覺到郝樂蒂的心跳又快了點,他唇瓣開始忍不住下移,來到眉心,可還是不夠,他一下一下啄吻,終於吻住她嬌豔的紅唇。

身後是高聳的哥特式白色城堡,腳下的綠蔭與島嶼下的湛藍海水形成絕頂的美妙畫作色彩,急驟海風吹起兩人的發絲,黑發與金發幾乎纏繞。

德拉科·馬爾福的手臂越發收緊,另一隻手掌則牢牢按在她的心房位置,強硬的感受著她心臟的跳躍。

郝樂蒂好不容易才艱難用手臂將他擋開一些,她連耳朵都開始泛紅,唇瓣更是色澤豔麗的不像話,因為他又忍不住咬了她幾下。

郝樂蒂隻能故意朝他皺眉,擺出惡狠狠表情,“你難道想要我得心臟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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