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德拉科現在簡直想要衝進麥考夫·福爾摩斯的白房子裡,質問英國政府建造的那座所謂的“軍事化全封閉堡壘”,到底是個監獄還是歐洛斯·福爾摩斯舉辦的課外教育基地。
郝樂蒂眼見就要抓起一把飛路粉離開,德拉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我必須和你一起。”
東風大魔王的危險性,讓馬爾福少爺寧願今晚跑去魔法部加班忙碌,也必須要將郝樂蒂牢牢看牢,防止她被拐走或帶歪,甚至以至於又開始萌生出“愛是不良因素”的情感觀。
而郝樂蒂卻一副理智沉著的表情看著他,“德拉科,戀人間相處需要個人空間。”
見鬼的個人空間!等等,戀人——
這是她第一次明確肯定兩人的戀人關係。
這個簡單的詞開始一遍遍在德拉科腦袋裡打轉,他覺得呼吸都開始有點熱,而郝樂蒂已經站在壁爐前,一把灑下飛路粉,說出謝林福特準確地點後,便原地消失,趕去了她今日的“女孩約會”。
而被郝樂蒂“拋棄”的馬爾福少爺,似乎比從前還好打發了些,至少昨晚還有個臉頰吻,而今早,一個詞就讓他腦袋發暈。
直到德拉科進入魔法部辦公室,都沒能壓下一再翹起的嘴角。
郝樂蒂順利抵達謝林福特孤島堡壘時,此地正是暴雨連連,天空氤氳灰暗,海麵上霧氣彌漫,那種寒冷仿佛不該屬於夏日。
在歐洛斯掌控下,這座被稱為整個大不列顛最為堅固、能用來關押魔鬼的軍事化囚牢,似乎失去了它所有效力,郝樂蒂如入無人之境,手上拎著個漂亮的小粉飯盒,裝著依舊溫熱的甜粥和飯團。
她腳步停下,隔著足以承受防爆襲擊的特殊玻璃牆,郝樂蒂看向白色牢獄內正在演奏巴赫E大調第二小提琴協奏曲的福爾摩斯小姐。
她慘白的膚色幾乎與身後的白色牆麵融為一體,身上的囚服,或者說是病服,同樣也是白色布料,但看上去質感有些粗糙。
比起昨晚與她格格不入的醉生夢死地下賭場,歐洛斯的氣息似乎與這座囚牢有著同步呼吸,就像她早已成為牢獄的一部分,就像那座單人床,那把椅子一樣。
歐洛斯已經看見郝樂蒂——她親自選定的,將救她靈魂,尋她於室,成為她最後庇護所的姑娘。
哦,她還帶著個漂亮的小粉飯盒,真是可愛,像隻柔軟的兔子。
郝樂蒂看見歐洛斯的手指碰觸到玻璃牆輕按幾下,瞬間,一側的防彈金屬門敞開。
她手上依舊拿著小提琴,灰眼珠裡映著郝樂蒂的麵容,語調竟然有些失措暗啞,就像是握著燙手的茶杯,但又不願就此放手,“——你想學習製做琴坯嗎?”
歐洛斯從沒交過朋友,她隻是兩個哥哥的影子,還是被拋棄的陰影。
製作小提琴並不是個短暫周期,從琴坯到刷漆整體需要幾個月時間,而郝樂蒂此時卻回答道,“當然,我們可以從頭到尾親手製作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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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樂蒂回到馬爾福莊園時已經是夜幕降臨,不過身兼數職的德拉科此時還未能歸家,想必是正在魔法部辦公室裡忙碌工作。
而郝樂蒂想到她今早有點不負責任的偷溜離開,為了防止脾氣不佳的馬爾福少爺再次生悶氣,她決定製造點戀人間的日常小驚喜。
比如躲在他臥室窗簾後,在他經過時撲上去來個親密擁抱之類的。
德拉科的臥室充分表現出他曾經是個斯萊特林,祖母綠絲絨窗簾,雕花銀質器具,就連臥床也是個古典的四柱床,不過這些熟悉布置卻隻是在郝樂蒂眼中匆匆閃過,最吸引她注意的,是德拉科擺在床邊矮櫃上的一排魔藥。
美容魔藥、防脫發魔藥、美麗藥劑、速順滑發劑,甚至竟然還擺著一瓶世界上最有效的愛情魔藥——迷.情劑。
郝樂蒂蹙眉:馬爾福少爺勵誌要做整個大不列顛最美貌的巫師就算了,他準備迷.情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