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乎乎的肉團被丟到她身上,天驕因為這重量連連後退兩步,但還是堅強的撐著一口氣將他抱著,隻是還不忘吐槽一下:“哎呀,大寶,你真的好重呀。”
“噗!”大寶笑嘻嘻的對她鼓了個泡泡,就開始摳她嘴:“要!要!”
天驕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護著大寶,這時張瑞也端著熱水過來,那顆糖被化成水,一整個杯子裡都是濃濃的酸甜味。
這個糖是黃色的,酸味大多甜味,化出來的水帶著淡淡的黃色。
“給,你們就坐著玩吧,爸爸去做事了。”張瑞瞥了眼緊閉的房間,得意的哼唧。
天驕捧著杯子,仰頭歡喜的看著張瑞,脆聲道:“謝謝爸爸!”
張瑞嘴角笑意擴大,埋頭再次鑽進房間做事。
能得那麼一聲爸爸,他好像乾啥都充滿了勁兒,也不想偷懶了,真的是怪哉。
……
大寶被這糖水的酸味給酸的臉都皺巴巴的,堅決不肯在喝第二口,也不要她嘴裡的糖了。
天驕好奇的嘗嘗,覺得還能忍受,不過確實酸過頭了,她就噠噠的起來,丟下大寶在地上玩,跑到張瑞身邊,雙眼亮晶晶的,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爸爸,這個是酸的,給你!”
張瑞抹了把額頭的汗,鼻尖就味道那熟悉的酸甜味,愣了一下,想起剛剛自己說不喜歡甜的,這是找不到一個酸的,所以給他?
看著那小圓臉上最純真的表情,張瑞還沒喝,就覺得心頭酸甜酸甜的。
天驕見他不動,又往前麵送了送,嘴裡的糖果被她換了一邊含著,認真道:“這個我嘗過了,是酸的,大寶也不愛喝。”
張瑞這次沒有拒絕,而是一口飲儘,像是喝酒一樣,隻是這味道酸得他臉也皺起來,其實他更喜歡甜的。
見他喝完,天驕接過杯子便離開。
渾然不知張瑞看著她歡快的背影,哼了一聲,低聲道:“閨女放心,勞資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這糖,咱們以後多得是!”
*****
這邊忙忙碌碌,總算在晚餐前將房間搞定了,此時還挺熱的,晚上最多蓋個薄被,於是當天晚上,天驕就住過去了。
張瑞是不可能自己過去的,二哥和二嫂房間的隔壁,老房子裡又不隔音,誰知道會聽見什麼動靜?
小孩子睡得熟,才能沒啥影響。
於是當天晚上,天驕躺在床上,就聽著隔壁那邊清晰的——告狀聲。
丁語淑:“你弟弟是不是真的有病啊?還是神經病!你知道他今天乾什麼了?”
張致好脾氣的問:“乾什麼了?”
丁語淑越發生氣,像是翻身坐起來:“他居然威脅我,還從房間裡將我那個雪花膏給拿走了,憑什麼!”
張致繼續哄:“明天給你買一瓶回來。”
丁語淑:“這是一瓶的事麼?他有病你都不知道管管就讓我被他欺負?張致,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還想不想過好好過日子了?你們一家都欺負我……”
那動靜不算小。
之前隔著一個堂屋,天驕也偶爾聽見了這樣的聲音,但不真確,無法知道她說的具體內容,此時即使她的床是挨著另一邊的牆壁,依舊聽得清楚,誰讓這牆壁薄,隻是一塊木板擋著呢。
她越聽越氣,尤其是張致哄著她,到最後她似乎覺得不夠,還是受委屈了,張致鬆口說要揍張瑞時,終於忍不住唰的從床上下來,氣鼓鼓的撐著腰來到兩個房間中間的牆壁那,大聲道:“二伯娘你太壞了!明明是你先拿爸爸留給我的雞蛋吃,爸爸才生氣的,還有下午也是大寶不能吃糖果,爸爸給化成水,你瞎說!”
五歲孩童聲音稚嫩響亮,一字一句說的非常清晰明白。
瞬間震得那前後幾個屋的人都坐起來了。
丁語淑也失語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夫妻談話居然被個丫頭聽得清楚,這就算了,她還隔著一個牆插嘴,還將前因後果短短幾句說明白了,她羞紅了臉,支吾起來。
張致也窘迫的扶額,就是知道媳婦的性子,他才敷衍的,張瑞不是那種隨意搞事情的人,媳婦貪嘴,他也知道,平日裡能買的吃的他也會買,隻是大部分都交公了,剩下的這麼一小點錢也不夠啊。
再說丁語淑這人,逮著什麼都能吃。
因此他都是敷衍著,當和事佬,想將事情含糊過去,肯定不可能真的打張瑞。
結果……
天驕還站在那,見他們沒反應,以為不相信自己,更是生氣的拍拍牆壁:“二伯,你彆聽二伯娘的,她是騙你的!你要是打爸爸,我就……我就……”
她想要威脅一下,放狠話,然而說不出來,因為這個二伯雖然跟她很少說話,但平時還是很和藹的,還偷偷給她好吃的,她舍不得。
張致:“……”
丁語淑卻忍不住尖著嗓子崩潰道:“張天驕!你給我睡覺去!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天驕不高興的哼唧一聲,下一秒就聽見隔著一麵牆的房間傳來一聲“砰!”的巨響,接著是大寶的哭聲和丁語淑震怒的聲音:“這床怎麼塌了?!!”
隔著一個堂屋的房間裡,張瑞終於忍不住拍著床板放聲大笑:“哈哈哈……”
艾瑪,閨女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