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結束訓練的時候,戴蒙指揮一個小助理,抱著一箱水進來了。
“這是pd給大家買的水。”戴蒙邊分發水邊說道。
“謝謝pd!”眾人都說道。
賀鈞潮確實會做人,除了練習生之外,在場的工作人員每個都分到了。
當戴蒙把水遞給路夕的時候,不知怎的,路夕覺得他似乎瞄了自己一眼。
“謝謝。”路夕說。
戴蒙沒說話,直接去下一個了。
路夕低下頭看見這瓶水的商標時,忽然怔住了。
這是他常喝的一個牌子。
很久以前,他其實是個蠻挑剔的人,或這樣或那樣的小習慣不少。
兩年前他們一起拍團綜的時候,是在一個山裡。當時經紀人忘了給他買這種水,他又不肯喝普通的礦泉水,愣是快十個小時沒喝水。
後來經紀人沒辦法,空運了幾箱水過來,因為這件事,同隊秦皓宇還說他作。
當時的路夕就是有那麼點小作的人,儘管同公司的都覺得他好相處,但一些個人習慣上,他的確是非常作的。
瓶裝水隻喝一個牌子,吃紅肉不能帶一點筋,不吃魚不吃蝦不吃蔥薑蒜,不吃飛禽不吃甜食不喝含酒精飲品。
總而言之,當年的經紀人覺得團裡最難伺候的就是他。
再後來,路夕經曆了一段非人的日子。他這才荒唐地發現,原來一切強迫症不過是過得太舒服罷了。
那段時間讓他改掉了所有壞毛病,因為連泡麵都快吃不起的人,活下去已經是全部奢求了。
他已經很久沒喝過這個牌子的水了,再次將它握在手心的時候,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賀鈞潮是知道他習慣的,但應該也不可能是為了他才買的。
要麼是他也被傳染上自己以前的惡習了,要麼是……錢多,燒得慌。
路夕差點被第二個想法給逗笑了,他仰起脖子,灌了一口水下去。熟悉又陌生的口感在嘴裡彌漫開來,一如過去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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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鈞潮在休息室跟導演通話,那邊又交代了一些宣傳事項。
他將腿架在椅子上,說:“知道了,萬導,我有電話進來,先掛了。”
導演還沒來及說下一句,他就直接接通了備注是“家”的電話。
裡麵傳來一個略微的女聲:“賀先生,您今晚還回來嗎?小姐在客廳裡發脾氣呢,說您……見色忘義。”
賀鈞潮不耐煩地捏了捏眉心,說:“她發病沒?”
“沒有,看著精神還挺正常的,就是有點暴躁。”那邊道。
賀鈞潮說:“沒發病就彆打給我了,跟她說我回去給她捎路夕的簽名。”
“好的,賀先生,小姐會很開心的。”
他打完電話後,戴蒙推門進來了,胖乎乎的臉板的厲害。
“怎麼樣,給他了?”賀鈞潮放下手機,問道。
戴蒙無語地說:“給了,鈞潮,你可彆被衝昏頭腦了。路夕是什麼樣的人,還需要你來照顧?”
賀鈞潮把雙臂枕在腦後,靠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忽視他的話道:“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你起來,看看這個,”戴蒙脾氣也上來了,沒好氣地說,“如果這樣,你還覺得他一點心機都沒有的話,你就當我是傻逼,活該說這些被你罵。”
他跟著賀鈞潮兩年了,兩人除了工作關係,私下交情也很深,因此說話並沒有什麼忌憚。
他硬是把懶洋洋的賀鈞潮拉起來,將手機塞給了他。
屏幕上,赫然是一個熱搜話題:#路夕,點讚#。
“這是什麼?”賀鈞潮疑惑地點了進去。
戴蒙痛心疾首地說:“他就是在利用你!手機都被收了,還偷摸找人上號搞這些,一看就有陸占陽的主意,你還沒吃夠虧嗎?”
賀鈞潮放下手機,眨了下眼:“他知道我關注他了?”
戴蒙:“……”他心裡說了一句,操,這人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