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個正式的、有觀眾的舞台,但它是一個舞台。
隻要是舞台,就會讓路夕產生難以釋懷的恐懼。
海靈和hope坐在最前麵,通過鏡頭看著舞台上的演出,不時交頭接耳一番。
台上的五個人分彆站好,路夕低垂著頭,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攏起來。
窒息的感覺再次緩慢湧上心頭,像是被漸漸沉入水底,即將溺斃。
晃動的升降台,白到刺目的燈光,嘈雜的聲浪。
他閉上眼睛,呼出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忽然耳邊傳來喬鬆年一聲狂吼:“小心——”
路夕睜開眼的瞬間,剛剛還高高懸掛的燈,刹那間砸了下來。
隨著轟然一聲巨響,大燈砰地砸在了一個人身上,整個舞台都顫了顫。
周圍頓時瘋了,所有工作人員都喊叫著湧了上來。
刹那間,路夕眩暈的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
——他的舞台有魔咒。
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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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鈞潮拍完一條宣傳片,到陰涼處打算休息一會兒。
他穿著背心和沙灘褲,頭上還帶著帽子、墨鏡,在炎炎烈日下幾乎快曬焦了。
戴蒙見他熱得不行,便去了旁邊的便利店,幫他買點冰袋。
旁邊的攝影師拿著手機道:“天哪,鈞潮,你們偶名出事了。”
“什麼?”賀鈞潮莫名道。
攝影師念著新聞道:“演播廳大燈突然下墜,砸傷了一名練習生,該練習生參與的《Badguy》舞台,還能如約和我們見麵嗎?”
賀鈞潮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哪個舞台?”
攝影師說:“上麵寫著《Badguy》,你也聽過這首歌嗎……哎,鈞潮?你乾嘛去?”
賀鈞潮把帽子往桌上一扔,頭也不回地說:“幫我跟戴蒙說一聲,我有急事先回去了。”
“不是,我們還沒拍完呢!”攝影師人傻了。
賀鈞潮一路跑到拍攝地外麵,隨便叫了輛車。
司機說:“您好,請問去哪兒啊?”
賀鈞潮頭也不抬地按手機:“懷柔。”
司機:“……懷柔?”
賀鈞潮煩躁道:“給你雙倍的錢,麻煩快一點,謝謝。”
他打了半天路夕的手機,都顯示關機,這才想起來,他手機被收了。
司機小心翼翼地從後視鏡打量他道:“我看您長得有點兒像一個明星,那個叫什麼來著……”
賀鈞潮直接打給了導演,響了半天,那邊才接起。
“喂,鈞潮?”鐘導喘著氣,像是在跑動。
賀鈞潮忙道:“鐘導,到底怎麼了,演播廳的燈怎麼會掉?砸到誰了?”
“媽的,是燈光師沒提前檢查好,這個小趙,跟他說了封鎖消息!”鐘導聽著快急瘋了,“我這邊很多事要處理,晚點再和你聯係。”
賀鈞潮剛要說話,那邊就掛斷了。
他低低地罵了一句,接著給海靈打電話。
司機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那個吳彥祖?啊,不對,吳彥祖好像沒這麼年輕。”
海靈手機沒人接,賀鈞潮終於忍無可忍,怒道:“你能不能開快點?彆逼逼了!”
司機這才訕訕地閉上了嘴。
練習生宿舍裡。
《Badguy》剩下的幾個人圍坐一桌。
喬鬆年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醫院那邊這會兒怎麼樣了,真想出去看看他。”
“沒事的,場控姐姐說隻是輕傷,隻是看著嚇人,彆太擔心了。”伍承煥拍了拍他道。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誰啊,來了。”喬鬆年站起身過去開門。
那人一直不停敲門,仿佛短短幾步路都等不了。
喬鬆年邊開門邊說:“彆敲了,都說了來……”
他話說到一半,愣在了原地。
賀鈞潮穿著白背心短褲,腳底踩著人字拖,像是跑了幾公裡一樣,手扶門口喘著氣看向他。
喬鬆年:“賀……p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