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夕:【有病?】
伍承煥:【哈哈哈哈彆把我路老師逼急了,你拍戲拍的如何,還順利不?】
路夕不知不覺走到了一片江邊,在冷風中呼了口氣,打字道:【還行吧。】
喬鬆年:【哎呀呀,我路哥拍戲還擔心什麼,妥妥的!】
孟欣佑:【嗬嗬,隔行隔山,建議你虛心請教。】
伍承煥:【[/樓上是豬]不會說話彆說了ok?】
孟欣佑:【我和你說了?】
路夕:【我有在和導演以及其他演員學習,拍戲挺難的,你們呢,綜藝什麼的還順利嗎?】
祁楠:【是啊,拍戲真的好難[/大哭]。】
喬鬆年:【[/微笑]等播出的時候,你就會看見我為姐姐們點頭哈腰卑躬屈膝的樣子了,狗公司鯊我。】
伍承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喬鬆年最近在拍一個和姐姐們旅遊的綜藝,聽說行李箱全是他一個人搬。
而且四個三十加的女人,在演藝圈都是大姐大的存在,簡直一出好戲。
他不僅累死累活,還要看眼色調節四個姐姐之間的關係,小心翼翼不能說錯話,不然隨時會被拿來當出氣筒開刀。
路夕笑了出來,心裡的陰霾散去了些許。
喬鬆年:【要是咱們這節目有飛行嘉賓就好了,我肯定邀請你們一起來。】
伍承煥:【滾。】
孟欣佑:【滾。】
趙梓棠:【滾。】
祁楠:【滾。】
伍承煥:【???】
路夕笑得停不下來,正在這時,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他退出去看了一眼,是賀鈞潮發來的。
愛斯基摩人:【看電影嗎?】
路夕看見他就來氣,順手把備注改成了“大豬蹄子”。
大豬蹄子見他不理自己,又發了一個:【看吧,我請你好不好?不生氣了好不好?】
路夕冷漠地看他一條接一條轟.炸,現在想起來道歉了,早乾什麼去了。
賀鈞潮在看見秦皓宇發來的那條“不惜一切代駕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我是看你可憐才告訴你的,而且我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立馬開始瘋狂組織語言。
他叭叭叭打了一篇小論文,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對不起,夕夕,我鄭重地向你道歉。之前的行為是我太過不成熟,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我是第一次談戀愛,以前也不擅長和自己喜歡的人相處,竭力小心地想做好,但還是因為衝動而將事情弄得亂七八糟。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起,就在想,如果這個人肯跟我在一起,他要什麼我都願意給他。我努力地把自己的想法通過行動去傳達,卻忘了你也有自己的想法,是我太幼稚了。夕夕,如果可以,你願不願意多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學著成長,會學著去愛一個人,會親手把我最熾熱的一顆心交到你手上。】
賀鈞潮打著打著,自己的眼眶就有點紅了。
天知道他有多喜歡、多珍惜這個人,正是因為太愛了,才會產生一些不美好的負麵情緒。
比如瘋狂高漲到讓他自己都害怕的占有欲,比如那些隱晦黑暗的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他恨不得把路夕變成小小的一隻,每天藏在自己的口袋裡,那樣隻有自己能看見他、能感受他、能將他牢牢把握在手心裡。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喜歡有點病.態了。
他見不得彆人碰路夕,見不得彆人說他不好,見不得他難過。
但現在,他難過的原因卻是因為自己。
他該有多自責。
路夕來到橫店拍戲,他原本的想法是陪著他適應,畢竟這是一個他完全不熟悉的工作。
可他卻賭氣了一整天,賀鈞潮簡直想拿起旁邊的椅子掄自己頭上。
你傻逼啊。
跟你老婆置什麼氣啊!
他泫然欲泣地打了一堆字,然後發送的時候手一滑,按了全選。
由於太沉迷情緒,他沒有發現這一點,結果按回車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上麵的“刪除”。
嘩啦啦,小論文全軍覆沒。
賀鈞潮難以置信地眨了下眼睛,緩緩地說了一句:“臥槽?”
路夕看那邊“對方正在輸入”,心臟咚咚跳著等了他一分鐘。
這一分鐘相當難熬,他忍不住想賀鈞潮會說些什麼。
會道歉認錯嗎?
還是死不承認,繼續死皮賴臉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路夕心想,這不像他,既然承認了錯誤,就要開始陳述自己哪裡錯了、為什麼錯了。
賀鈞潮是這樣的,嗯,說他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否認他臉皮厚這一點。
路夕給他腦補了八百字的認錯小論文,越想越好玩,嘴角也翹了起來。
手機震了一下,一條新消息提示。
他含笑低下頭,隻見聊天框裡赫然躺著三個字:【還在嗎?】
路夕的嘴角一點點放了下來,臉色冷若冰霜,果斷把他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