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鈞潮在他開口的同一時間,隔著長袖的袖口,輕輕地勾了一下他的手腕。
刹那間路夕整顆心都提起來了。
在無數粉絲的眼皮底下,走方隊的過程中,他竟然乾出這麼出格的事情。
他忍不住扭頭瞪了一眼賀鈞潮,警告他老實點。
秦皓宇又說:“那個,哥哥,我一直想當麵想正式和你說一聲,過去的事是我的錯……”
說話的時候,賀鈞潮又戳了戳路夕的大腿,手繞到背後捏了一下他的後腰。
路夕登時整個人都炸了,狠狠地盯著他,並伸手打掉了他的爪子。
秦皓宇低著頭說了半天,才鼓起勇氣抬頭看一眼路夕。
但路夕拿後腦勺對著他,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他立馬有點哽咽了。
“你真的不能再接受我了嗎,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一直覺得自己愧對你,哥哥。”他握緊拳頭掙紮道。
路夕揍完賀鈞潮,轉過頭隻聽到了“哥哥”兩個字。
他不知怎的就想起賀鈞潮色裡色氣地附在他耳邊,手指還在不該在的地方,一聲聲地叫著他“哥哥”。
幾乎實在一瞬間,“哥哥”這兩個字就變得不堪入耳起來。
那種熟悉的體內的感覺仿佛又入侵進.身體。
他凶狠地打斷秦皓宇道:“彆叫我哥哥,有事說事。”
秦皓宇哽住了,隨即麵如死灰。
他現在連哥哥都不讓叫了,果然……是沒希望了嗎。
一趟方隊走下來,他如同衰老了十歲,垂頭喪氣像隻鬥敗的公雞一樣,去找薛雲棋哭訴了。
愛豆們各自回到自己的陣營,賀鈞潮的工作室也回到了光星的位置上,他卻和天華的人待在一起。
路夕剛才被驚的不輕,此刻並不是特彆想搭理他。
他一會兒歪個頭給他遞水喝,一會兒問他要不要去練習一下射擊。
天華除了路夕之外,還有八個人也報了射擊,於是大家決定一起去排隊練一練,免得到時候脫靶就丟人了。
運動會正式開始是九點鐘,射擊也不在上午的比賽項目裡,因此還是可以提供練習場地的。
在過去的路上,賀鈞潮又是哄人又是示弱,總算讓路夕不再冷著臉了。
此時觀眾和彈幕都已經一片嘈雜。
【什麼情況,hjc不回光星和老隊友混在一起?】
【嘖嘖嘖嘖,好戲果然要開場了,不知道光星的藝人看見做何感想。】
【雖然你們天天嘲這對cp,但不得不說,過了這麼多年,好像也就他倆感情最好?】
【求彆動不動就cp,你哪隻眼睛看他們在一起了?】
【鶴鹿姐姐們不要引戰哦,引戰一次你們蒸煮啪一次~】
【滾呐,舉報了。】
【u1s1,賀鈞均真的是一路黏著夕美人啊,粉絲選擇性看不見也是迷。】
【一起走方隊就叫黏著了?帶他們去射擊場地就叫黏著了??說兩句話就叫黏著了???】
前麵的人開始進行射擊練習,大家都看著練習的人的成績,隻有賀鈞潮滿眼都是路夕,看都不看靶子一眼。
路夕實在是受不了他了,小聲道:“你老看我乾嘛,你射擊很厲害了?”
賀鈞潮滿不在乎地說:“我是射的很厲害啊,你不是知道的嗎。”
他說得是射擊厲害,“你不是知道嗎”指的也是之前他和路夕提過。
但路夕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想歪了。
他麵紅耳赤地說:“你他媽就不能說完整的‘射擊很厲害’嗎?”
賀鈞潮詫異道:“寶貝,這是你第一次說臟話哎。”
路夕剛想狡辯,隻見他邪邪一笑道:“我喜歡,如果床上能這樣罵我,我就更喜歡了。”
操,禽獸吧,路夕在心裡罵道。
前麵的人陸續練習完了,他直到最後一個才上去練。
旁邊的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了,這裡並不是遮陽區,因此他們練習完之後都跑到了遮陽傘底下去。
路夕拿起弓,嘗試著拉了拉,沒想到居然比他預想的還要難拉開一點。
他用力拉開弓,瞄準靶心身寸了一次。果不其然,脫靶了。
賀鈞潮走過來道:“你不能這麼隨便射,肩膀放平,兩腿分開站。”
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按住路夕的肩膀,把腿擠進他兩腿中間讓他站好,然後從背後握住了他拉弓的手。
“閉上一隻眼睛,屏住呼吸,瞄準靶心下麵兩厘米處……對,就是這樣。”他的聲音在路夕耳邊響起,路夕整個人都像是被他擁在懷裡,心跳連續漏了好幾拍。
“射擊——”
箭射出,啪地一聲,正中十環。
觀眾席炸開了鍋,亂七八糟的聲音仿佛沸騰的開水,在炎炎烈日下翻滾著。
彈幕也崩了。
【我□□□□操,打臉不?臉疼不?這還不叫黏著?!】
【艸艸艸艸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