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嫌棄蘭瑟做事過分溫柔了些。
應該更加不顧他的感受。
不去憐惜。
最後,脖頸上的那個鐵環最終是被解開了。
喉結下方的地方已經被勒出來了一道道紅印。
觸目驚心。
收拾好案發現場之後,蘭瑟才重新扣好腰帶。
用手指細細的撫摸著傷痕,一麵找出來藥膏。
“疼嗎?”
“誰教你的?”嚴雪遲沒直接回答。
“這種事情你在哪兒學的?”
“生氣了嗎?”蘭瑟一麵問著,一麵將藥膏塗在受傷的皮膚之上。
“沒有生氣。”嚴雪遲小聲回答道,“玩的…開心嗎?”
猝不及防的問題,蘭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之前一直沒考慮到你的感受…”
“忘了你也有正常需求。”
蘭瑟頓時有些愣住了。
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又生怕是自己沒掌控好,讓對方生氣了。
嚴雪遲頓了一會兒,又湊近了幾分,輕聲開口,“接下來的幾個月,如果還隻是…磨蹭的話,可以不用隔著衣服,你會好受一點。”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蘭瑟聽到這兒不禁眯起眼鏡。
“知道。”
“……”如果不是因為孕期,很多事情不適宜。
蘭瑟絕對不可能讓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個人還坐在沙發上麵麵相覷。
相對了半晌,蘭瑟才開口道,“好了,回去睡覺。”
“我和你一起。”
回到臥室之後,蘭瑟隻是象征性的脫了外套,便半靠在床頭上。
等待臂彎之中的人睡熟之後,蘭瑟才又一次看見他脖頸上的勒痕。
比方才更為嚴重了。
雖然上過藥,也未曾流血,大礙應該沒有。
但血痕估計要保留一段時間。
今天剛接受過媒體的采訪。
已經有合法伴侶的消息,大概這兩天就會放出。
如果這兩天…嚴雪遲脖頸上的勒痕無法消退的情況下出去見人。
蘭瑟覺得自己“家暴”的名聲怕是當定了。
說不定還會惹來Omega保護部門的公開譴責。
思來想去。
蘭瑟還是給以前定做玩具的工匠發了消息。
去請求他製作一個柔軟,料子親膚的頸圈。
給人用的。
無論怎麼拉扯,都不會造成傷害的。
發完消息之後,蘭瑟看見自己工作用的通訊器閃了兩下。
點開一看,是派發在無儘星的調查官發來的訊息。
‘霍克將軍的遺體找到了。在花園西側的書房的地下室裡,密碼嘗試失敗太多次,導致爆.炸後我們才得以進去。半冰凍狀態放在人工培養皿裡,我們發現的時候培養皿還在運作。’
‘遺體保存的很好,基本看不出來年紀的變化。需要立刻屍檢嗎?’
蘭瑟看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回複:‘我馬上趕過去。’
回複之後,蘭瑟便重新穿好衣服。
臨走之前,最終還是拐回來,給嚴雪遲重新掖了掖被子。
又將在門外哀嚎的橘子抱了進來,放在嚴雪遲身邊,“今天特許你和我老婆睡在一起。”
板著臉叮囑完之後,隻見著渾圓的橘色毛球直接跳了起來,照著蘭瑟手上就抓了一道。
毛發也是立起來的。
“可惜,沒抓到。”蘭瑟說完之後沒再去和它玩耍,趕忙拎上公文包,就匆忙走了出去。
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踏上懸浮車之後,蘭瑟才撥通了調查官的通訊。
“是我。”
“您好,我們現在正在安置夫人,要把他先轉移到安京星嗎?”
“連著他經常安睡的培養皿一起。”
“轉移過來吧。”蘭瑟麵無表情的回應道。
對於母親,蘭瑟對他的印象隻在小時候。
漸漸大了,就經常見不到他。
以前皇叔的措辭是他病了,需要靜養。
但很多事情,也都是在長大後才慢慢了解到的。
一個人,攪和的周圍一圈人都不得安寧。
踏入星際軌道的時候,蘭瑟才又一次和指揮官打開了視頻通訊。
“讓我看看將軍的狀態。”
緊接著鏡頭一轉,轉到了透明了培養皿中。
和照片上的樣子一樣。
年輕,英俊,當真像是沉睡了一般。
“保持通訊,開始屍檢。”
“好的。”
蘭瑟就這麼安靜的看著醫生一步步操作。
很快,就有了新的進展。
“先生,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十年以內,但具體時間暫無法給出,需要進一步判斷。”
蘭瑟的手抖了一下。
十年以內……
可市麵公布的死亡時間,至少是四五十年前。
“先生?”
“還有彆的發現嗎?”蘭瑟竭力保持平靜問道,“比如死因,能查的清楚嗎?”
“有,死因應該是……”
“是什麼?說清楚,”
“過度侵害。或者說是性方麵的侵害。”“加上長時間精神錯亂導致的體能衰竭。”
“而且所有侵害,並非隻是生前的。”
“死後也延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蘭瑟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作案人員雖然很謹慎的清理,但還是有痕跡留下。”
“而且最近的一次,應該是在…在…兩個月前。”
“也就是您接替政權的前夕。”
“或者說是,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