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寸金10(2 / 2)

仵作嬌娘 薄月棲煙 5036 字 7個月前

霍危樓蹙眉,“此物放在靈堂的?”

鄭文安搖頭,“還沒有,是先和所有的祭品法器一起收起來的,說明日再重新布置母親的靈堂,免得不像樣子,三哥說反正案子還未破,也是打算給母親停靈七七四十九天的,待過了七七,所有法事做完了,方才下葬。”

鄭文安說完,鼻尖一酸,“下午還好好的,怎麼會……”

正說著,院子裡又響起人聲,很快,門口出現了一抹纖柔端莊的身影!

鄭雲霓站在門口,麵白神驚,一雙美眸幾動,淚意已到了眼角,“三叔……”

侯府一月之間,竟死了三人,且死的都是至親,鄭雲霓身子一晃,扶著門框方才站穩,鄭文安轉頭看到鄭雲霓,關切的道:“雲霓,你不要看,去陪陪你三嬸。”

鄭雲霓哽咽的應了一聲,僵愣了半晌方才退了出去。

見到鄭雲霓,三夫人嚎哭之聲更大,鄭雲霓細聲安慰,又過了半刻鐘,三夫人才稍稍平靜了半分,霍危樓正令繡衣使和衙差們在院內搜查,見狀踱步過來。

三夫人哭的雙眸通紅,見霍危樓走來,到底有些忌憚,口中道:“侯爺……夫君死的冤枉,請您一定找出害人的凶手,為夫君伸冤啊……”

說著又哭起來,霍危樓嚴聲問:“鄭文宴本回了院子,為何忽而來了書房?”

三夫人一愣,摸著眼淚道:“民婦也不知,今日夫君為了母親的法事累了一日,本是要回去歇歇的,可也不知怎麼,剛換了衣裳,他便神色大變的疾步出了院門,民婦在後叫他,他卻頭也不回,那時民婦正要備飯,見此便也隨他去了,後來飯食備好,人還未回,民婦便令浩兒出來尋他父親,浩兒出門半刻鐘,民婦才知出事了。”

三夫人看了屋門一眼,哭聲再起,“夫君不過而立之年,浩兒才七歲,以後我們孤兒寡母要如何活啊……”

鄭雲霓在旁聽著,亦是淚盈於睫,一邊勸慰三夫人,一邊哄著鄭浩。

鄭浩埋頭在三夫人懷裡,人仍然在發抖,霍危樓看著鄭浩,“你適才看到了什麼?”

若細心些,便能發覺霍危樓語氣是溫和了些的,可對鄭浩而言,霍危樓本身就足夠駭人,無論他用什麼語氣。

一時鄭浩更怕了,三夫人抽噎著道:“侯爺,浩兒說他看到了母親……說他看到了母親的鬼魂。”三夫人麵露恐懼的神色,“這門窗都鎖著,若非鬼魂,要如何進去害人呢?可母親為何害夫君,夫君沒有害過母親啊……二哥死在母親頭七,今日是母親二七……”

三夫人喃喃自語,越說神色越是驚懼,隻抱緊了鄭浩,生怕鬼魂來害她們母子一般,鄭雲霓搖了搖三夫人,“三嬸,莫說胡話,沒有鬼神的!”

滿院皆處在鬼魂殺人的恐懼之中,鄭雲霓倒是顯得十分鎮靜,霍危樓看了她一瞬,又問三夫人,“鄭文宴離開之前都做了什麼,可有見過什麼人,聽過什麼話?”

三夫人神色茫然的回想著,越想眉頭皺的越緊,顯然想不起有用之物來,就在這時,屋內響起了薄若幽的聲音,“侯爺,請進來——”

霍危樓沒有遲疑的轉身,待快步入書房,便見薄若幽站在書案左側西窗之下,手中拿著一物示意他,“侯爺,找到鄭三爺忽然離開的原因了。”

她的語氣有些沉重,而這一刻,霍危樓也看清了,她手中拿著的,是一張燒的隻剩下一小半的紙。

是灑金箋。

霍危樓邁步過去,毫不意外的在上看到了“吾之二七”四字。

吾之頭七,爾之死期。

陰年陰時,為吾償命。

片刻前才看到的另一張灑金箋上,寫著同樣的言辭,隻是此處“頭七”變作了“二七”,霍危樓和薄若幽四目相對,二人眼底都透出了一絲凜然。

凶手以老夫人死七為時,以其鬼魂之形殺人,若憑此言,下一個七日,或許還會有一人殞命,而凶手如此大費周折,到底是為了殺人,還是彆有所圖?

霍危樓和薄若幽幾乎同時生出一種預感,在這處處透著詭異的侯府貴胄之下,有什麼隱藏多年的秘密,就要浮出水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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