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寸金19(2 / 2)

仵作嬌娘 薄月棲煙 4588 字 4個月前

鄭雲霓冷冷的看著傻姑,似乎在不滿她竟然在此,可見薄若幽望著門外,她下頜一抬,儀態聘婷的進了廳內。

廳中鄭文安正在說話,“得了侯爺吩咐,在下一直在祠堂看著他們清理火場,傻姑做事笨手笨腳,且今日都是體力活叫的都是些家丁,在下也不知她為何跑去那邊。”

“侯爺,”鄭雲霓此時開了口,“她是去給母親折黃香梅的,府內梅花雖不少,可母親獨愛黃香梅,隻有北邊那片梅林是黃香梅。”

如此倒也有了解釋,隻是大晚上令一呆傻之人去折梅,聽著實在有些詭異。

霍危樓看了鄭雲霓一瞬,又看向鄭文安,“當初你母親那件衣袍,可確定燒了?”

鄭文安猶豫道:“是三哥派母親身邊侍婢燒的,逝者之物,一般無人會留下吧,且那袍子也非金銀珠玉……”

他這般說,便是不曾親眼看到那衣袍燒掉。

霍危樓看了眼賀成,賀成便出了廳門。

鄭文安說完見霍危樓不語,猶豫著問道:“侯爺,可是有了什麼線索?”

霍危樓搜查侯府,卻未說緣故,等眾人到了,亦先問了傻姑之事,因此,大家還不知今夜發生何事,霍危樓眸色微凝,“今夜凶手穿著那件素襖出現在東邊竹林,被撞見了。”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皆變,尤其鄭文安更是僵在原地,“什麼……撞見凶手了?”

鄭雲霓亦問:“可看清模樣?”

霍危樓語聲沉沉:“未看清。”

鄭文容站在一旁道:“那她必定是藏身在竹林之內,或許這幾日都在那裡,府內這等荒僻之地頗多,侯爺可多派人搜查。”

福公公歎道:“四爺,已經搜查過了,四周的確有不少人跡,可還是沒找到人,也不知藏去了何處,這幾日大家都要小心些,免得為凶手所傷。”

鄭雲霓粉拳緊緊攥著袖口,神色沉凝,鄭文安同樣想著什麼,神思不屬,這時賀成進了廳門,霍危樓見他欲言又止,便先令眾人退下。

待眾人退出去,賀成道:“侯爺,去問過了,當日燒衣裳的是老夫人的婢女墨意,將衣裳交給一個粗使婆子燒的,那婆子有些忌諱,將袍子扔進火盆之後便走了。據那婆子說,後來再去端火盆之時,裡麵又燒了不少雜物,也看不見衣袍了,想來是被燒儘了。”

不曾親眼所見,便仍是存疑,這時,又有繡衣使進門道:“侯爺,傻姑平日住在下人房裡,和內院十多個粗使婆子們同住一院,因她得大夫人喜愛,自己有一間獨立的小廂房。”頓了頓,繡衣使道:“當日燒老夫人衣物的粗使婆子,也住在這院中。”

霍危樓眉峰一動,“帶人去她房裡看看。”

薄若幽也在心底生出一絲異樣,這樣巧合,難道是她想錯了嗎?

她看向廳外,便見傻姑縮在角落裡,十分避忌鄭雲霓等人,她猶豫一瞬走向傻姑,拉住傻姑讓她跟著自己進屋來,許是薄若幽親善,傻姑亦步亦趨跟進了廳內,薄若幽將門關上蹲在傻姑跟前,輕聲道:“傻姑,我是大夫,給我看看你的舊傷好嗎?”

傻姑愣愣的望著薄若幽,似有些意外,可她一來不敢,二覺薄若幽親和,倒也不反抗,於是,薄若幽的手順著她的腳踝摸了上去。

往上便是纖細小腿,腿肚處卻幾乎隻剩一層皮肉貼在骨頭上,疤痕粗糙,細覺之下,能摸出骨頭折裂又愈合的痕跡,薄若幽先是皺眉,繼而又鬆了口氣,她站起身來溫和的撫了撫傻姑的發頂,“傷都好了,沒事了。”

傻姑眼底戒備鬆了一分,薄若幽將她帶出去,再進門之時道,“她腿上的傷為真,瘸腿亦是真,她不可能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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