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陸成業突如其來的道歉，蕭常青站在原地，距離陸成業有一米半的位置，她看著眼前這個好久沒見的人。
其實那晚，那一撥人告訴她事實真相時，她想了很多，陸成業不是普通人，他是黎國的皇上。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壯大黎國，消除一切對黎國存在隱患的小國，這一點，他身為黎國的皇上，沒有做錯。
是她沒用，沒有守住旭國，沒有守住蕭博遠交給她的任務。
蕭常青清楚的知道，單純依靠陸成業曾給過的承諾，是無用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相信過這個承諾。
然而，當得知陸成業和啟國皇上的約定後，這心裡還是會有一絲失望。
“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你又沒有做錯什麼。”蕭常青上前走了一小步，陸成業好像對她終於卸下了偽裝。
還是說，她一直以來都沒有意識到，其實陸成業在她麵前，從未偽裝過...
“我答應過你，要幫你守護旭國，我...不但沒有做到，還和啟國達成了約定，鬆懈了在旭國的黎國守衛。”他知，這些事情，她都已經知曉。
現在坦白，雖然為時已晚，但陸成業認為還能再勉強挽救一下。
“其實我從來沒有將你所說的那句話放在心上，我知道自己不能永遠依靠你的力量，所以我選擇不去相信你，這樣才能讓自己不再一味的想去依賴你。”
在黎國的十年，蕭常青會下意識的去選擇依賴陸成業，這一點直到兩年前的立後大典，她才明白過來。
陸成業沉默，他最喜歡的便是她依賴自己時的，那種感覺，隻有那樣，她才距離自己最近。
“我想辭去副將一直，還請皇上成全！”她累了，隻想做一個普通平凡的人，接三位夫人一塊找個僻靜的地方生活。
旭國的覆滅，要怪就怪她，是她的無用，導致了旭國被啟國打敗，而啟國也同時在一夜之間，被黎國吞並。
短時間內，能打敗黎國的小國，根本不可能存在，就算有，他們也隻停留在謀劃階段。
“我不會答應你的，常青，從你讓暗衛帶消息說你要回來黎國開始，你就不可能再有機會輕易說離開就能離開了。”
兩年前她的生辰，他沒有幫她過，她乘著夜色離開了皇城，給每一個她所認識的人留下了一封告彆信，唯獨沒有他的。
那種仿佛被人遺棄的感覺，非常符合他那時的心情。
“那末將還要先回住所，打點一下，末將告退。”既然這職位不能辭掉，那也沒什麼好談的了，她的小院子不知道還在不在。
“你那院子，還在。”身後傳來了陸成業的聲音，倒是聽上去有些許變扭，應該是覺得他方才說的有點...有點太嚴肅了？？
兩年了，蕭常青住的院子，還和她離開時一樣，她那匹黑色的馬已經在馬廄裡悠閒吃著飼料。
屋內乾淨整潔，看得出時常會有人來打掃，都是聽從陸成業的指令過來的。
稍微用輕功飛到了房梁上，果然，從剛才和陸成業的談話中，蕭常青就覺得有些不對，按道理如果她放在房梁上的信，被陸成業看了，他對她的反應會好一點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