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伯和芯,看著溫修謹抱著那名少女,眼裡失而複得的情緒如此顯而易見,芯心裡疙瘩一下,她知道兩日前是什麼大日子。
“舟伯,方才那隻信鴿帶來了什麼消息?”芯可沒有忘記,舟伯看到信鴿帶來的紙條時,那頓時蒼白的臉龐。
“我幾日前不是讓人去找一些珍稀藥材嗎,這不沒找到,我不好熬藥呀。”舟伯對於藥材的重視,芯是知道的。
那麼舟伯方才臉色蒼白都是因為心疼沒找到的藥材?芯才不會信這個,那隻信鴿分明停在了公子的肩膀上,意味著是公子親手栽培的那些暗衛送來的信鴿。
溫修謹帶著少女上了馬車,他們要即刻前往最近的客棧,讓少女安置下來,她身上那些傷就要療養很久。
在治療少女傷口的過程中,是由溫修謹全程親自動手,舟伯和芯隻是守在房外,聽從溫修謹隨時差遣。
與此同時,摔入懸崖的十三,木鶴為她開啟的屏障還算是起到了那麼一丁點的作用,雖然她摔得還是很痛。
十三在摔的過程中,非常敬業的讓那些樹枝割花了她的臉,已經是毀容的程度了,比前世木璃臉上的傷,看上去還要可怖。
木鶴看著這般不要命的將臉往樹枝那湊的十三,他左手捂住了雙眼沒敢再看,太痛了。
整整是在地上躺了兩日,林書蘭才得以被附近的山民救下,帶回了家中,等她再次醒來後,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現在是四月,很多花都會選擇在這個四月盛放,四月的氣溫恰到好處,不會太熱,不會太冷。
“姑娘呀,你可算是醒了。”眼前的景象還是模糊不清,林書蘭就先聽見了一名婦饒聲音。
“咳咳...我...我這是在哪兒?”她是聲音聽上去像是聽上滾動的石子,所發出來的聲音。
“這裡是茶梅村,姑娘,你已經昏迷了將近一個月了,我們是在懸崖下發現你的,可憐的孩子...”婦人每次來看林書蘭時,都無法直視她的麵容。
她臉上的傷已經結痂,逐漸好轉,但一些傷很深,一些傷很淺,卻都留下了疤痕在她的臉上,幾乎是遍布整張臉。
那是一日,林書蘭終於被婦人背著,來到了溪流邊,她膝蓋跪在石子上,因為毫無知覺,婦人才允許她這麼跪著,一邊歎氣,一邊開始洗衣服。
溪流裡,倒映出林書蘭現在的麵容,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隨後宛如瘋魔了一般,開始放聲大笑,笑著笑著,婦人便聽到了她的哭泣聲。
“孩子,都過去了,沒事了...”婦人趕緊放下了手中的衣物,來到林書蘭身邊,抱緊她,安慰著,輕拍她的後背。
她在婦饒懷裡露出了一個無比淒慘的笑容,看上去是那麼的可怕。
另一邊,芯開始伺候那位被他們公子,救回來的少女,這位少女嬌氣的很,一點痛都不能挨,湯藥每次都要靠公子哄著她,她才勉強喝下一兩口。
問題是,他們公子願意,每次哄這位祖宗時,那寵溺的模樣,芯知道,這才是公子真正愛上一個饒模樣。